冰冷的刀就停留在二人之间,四目隔空相望,胜败仅在一念之间,可以说不管谁先得到了刀那谁就是最后的赢家,可二人却迟迟都没有率先出手,是彼此尊重还是惺惺相惜,不是不想赢,只是不想落下不武之名。
“神君,胜负既定,你还在犹豫什么?”
“老夫虽有心与你一决雌雄,怎奈何此时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难道你不想打败我?”
“想。”
“那你还在等什么?”
“我在等你。”
“等我?”
“对。”
“为何?”
“你我二人的功力只在伯仲之间,如果再继续缠斗下去无非也就是在浪费体力而已。”
“那你待怎样?”
“老夫已决心受死,你还不快快拿刀。”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二人同时出手夺刀,虞灭抓的是刀柄,而云纵抓的则是刀刃。
不出意外,刀,最终还是落在了虞灭的手里。
虞灭手臂平伸,刀尖直指向云纵的额头,一把刀已经完全封住了云纵所有的招式。
胜负已定,云纵败,是故意落败还是技不如人,或许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圣灵,你赢了。”
“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但是你现在完全可以一刀杀了我。”
“你无心与我交手,杀了你又能如何。”
“胜也好败也罢,老夫终究还是要先走一步的人。”
虞灭点头说道:“你确实是一位令人值得尊敬的对手。”
“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命给你。”
虞灭没有说话,但手中的刀已经默许了云纵的请求。
云纵走到金贝勒的身边说道:“我现在可以把第三件事情告诉你了。”
“前辈请说。”
“替我完成卸岭门历代门主的遗愿。”
“前辈口中所指的遗愿是?”
“破解远古传说中的秘密。”
金贝勒闻言紧忙摇头说道:“能任卸岭门门主之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历代门主都无法破解的秘密,晚辈也定是万难能做到,前辈的要求请恕晚辈不敢应承下来。”
“如果老夫我用毕生的功力来换取你应下这三个条件,那你可还能再考虑考虑?”
“云前辈武功盖世,世所罕见,晚辈虽羡慕的很,但用你古稀之力来换取晚辈的一句诺言,晚辈还是不能够答允。”
云纵忽然仰天狂笑道:“好,好,好。”
金贝勒不知道云纵口中这三个“好”字是为何意,但是他能清晰的从云纵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失望之色。
云纵狂笑过后又说道:“你是赌仙之孙又是繁星之徒,不论怎么说你都与卸岭门脱离不了关系,而你我二人的辈分又很是悬殊,老夫既不能收你为义子又不能收你为徒,可老夫这一身的功力就这样与肉身长埋地下又甚是可惜,这样,只要你喊老夫我一声先生,老夫就把这古稀之力倾囊相授传交于你,你看如何?”
金贝勒神情一紧,忙说道:“前辈万万不可,一个人的修为原本就是与肉身共存,就算您老先去,晚辈也不可能让您老形神俱灭,更何况您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哈哈哈哈,金贝勒,怎么?老夫让你喊我一声先生就这么难吗?”
金贝勒低头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云纵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还是没有喊出来,他要再好好的斟酌斟酌。
这时,鬼杰突然开口说道:“金贝勒,门主一生手握重权,说话从来都是以命令示人,如今他再三低头请求于你,如果这么点小事你都不答应的话,那你以后也就别再叫我二叔了。”
金贝勒长叹一声说道:“好,云前辈,晚辈初入江湖不懂规矩,这一声先生我叫了。”
云纵拉起金贝勒的手说道:“年轻人气盛一些没有错,但你终归还是要成长起来,毕竟以后卸岭门的发展还要来指望你,我相信你会做的更好,最起码会比老夫做的还要好。”
金贝勒的手就这样被云纵握着,他感觉云纵的手很温暖,这种温暖就像是爷爷在握着自己的手一样,不管云纵当年如何了得,但他现在确实就像是一位迟暮的老人,叱咤风云几十载,英雄迟暮归平兮,他看着云纵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等等,云纵的脸怎么…
“先生,您,您没事吧?”
“我是不是变的很苍老?”
“有一点。”
“老夫即将油尽灯枯,听到你喊我一声先生,老夫死也瞑目了。”
金贝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上的鬼杰却忽然跪在地上。
鬼杰此举来的突然,金贝勒眉头一皱不知何故。
“二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鬼杰没有说话,而云纵握着金贝勒的手却忽然猛烈的抖动了一下。
“金贝勒,还有最后一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
金贝勒不知道云纵又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所以他不敢贸然答应,因为他不愿做一个失信于人的人。
“先生还是先说来听听吧,如果能做到的,那晚辈绝对会义不容辞。”
“你先答应我。”
金贝勒只感觉到云纵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微弱,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像是快要不行了呢。
“好吧,先生您说,我答应便是。”
云纵用力的捏了捏金贝勒的掌心漏出一副很艰难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