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金贝勒这几天也没有一直呆在齐风苑而是泡在了盼君楼里,如今的金府被金无敌一把大火给烧了个精光,他也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浪子,所以盼君楼是他此时最好的去处。
金贝勒坐在盼君楼最中间的位置上独占一席,一张大圆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形形**的酒菜,他没有叫任何的姑娘来作陪,而是一个人在细细的品味着这满桌子上的佳肴。
金贝勒是这里的常客,姑娘们对他都很是熟络,也都很愿意招待像他这样的宾客,毕竟金家的财势在那里摆着,攀上了贝勒爷这个贵人也就相当于是抱住了摇钱树,所以他每次出现在这里都不乏会有姑娘前来搭讪,但他今晚并不想让任何人来作陪,他在等一个人,他在等那个他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
许三娘远远的看着金贝勒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她知道金贝勒是从来都不会一个人来这里找乐。
“贝勒爷可不是个喜欢寂寞的人,怎么杨公子没跟你在一起?”
金贝勒看到许三娘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而来,笑道:“我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杨公子了,他不在也好,省得又给我找麻烦。”
“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也真是够奇怪的,有的时候不请自来,可有的时候又是一连数天都不见踪影,真不知道你们一天都在忙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一天都在忙些什么,既然今晚我来了,那三娘你就坐下来陪我喝上几杯,也许今晚过后三娘就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许三娘杏目微瞪,忙说道:“呸呸呸,贝勒爷说的这是什么话。”
金贝勒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忧与愁,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我也是看开了。”
许三娘小心翼翼的坐在金贝勒的身边,她那一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金贝勒问道:“这话可不像是从贝勒爷您的嘴里说出来的,你到底怎么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来,喝酒,喝酒。”
许三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一杯酒与金贝勒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贝勒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咱们姐俩也不是外人。”
金贝勒看着许三娘笑了笑,“你和我都论上姐俩了,那好,那今晚你就单独的陪我聊聊吧。”
许三娘娇笑道:“我也想跟你好好的聊一聊,可你也看到了,这么大个盼君楼就我一个人在主事,我也是抽不出身单独陪你,要不我给你叫一个姑娘吧。”
“难道我自己就叫不到姑娘吗?”
许三娘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接金贝勒的话。
“三娘,你也知道金府失火之事,不瞒你说,我的身上就只剩下最后一张银票了。”
许三娘眨了眨眼睛笑问道:“贝勒爷你想说什么?”
“我要把这最后一张银票给你,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许三娘挪了一下身子,低下头不再言语。
金贝勒忽然大笑道:“想我金贝勒,辉煌之时前呼后拥,如今落魄连你都不愿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哼,常言道,**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说的还真是一点也不冤屈了你们。”
许三娘“霍”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怕是贝勒爷你喝醉了酒,今日说话怎地如此没有身份,我还要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请恕小女子我不便奉陪。”
金贝勒一把抓住许三娘的手说道:“你不准走。”
“你待怎样。”
“坐下来陪我喝酒。”
许三娘没有走也没有坐下来,二人就这样拉着手一动不动。
今晚,金贝勒本不想醉,但是酒过三杯他就有了醉意上涌的感觉,人就是如此奇怪,当他想醉的时候,往往千杯下去都不会有一丝醉意,就像他上一次和齐风来到这里一样,但是今晚他真的不想醉,但是他却莫名其妙的醉了。
忽然,金贝勒的桌子前坐下来两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这两个人他认识,穿黑衣服的男子是城北张大财主家的公子,穿白衣服的男子则是城南李大财主家的公子,这二位公子跟杨惊鸿与金贝勒的关系差不多,都是富家公子臭味相同,但他们二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今日看到金贝勒窘迫的样子,他们也是想要过来戏耍他一翻。
“堂堂贝勒爷抓着人家姑娘的手这成了什么样子,难道是贝勒爷换了口味不喜欢这花楼里的小妞,而是喜欢上了老鸨子。”
金贝勒带着醉意看向对面的两个人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白衣男子“呦呵”一声开口骂道:“以前是看在你金家老头子的份上小爷我才懒得搭理你,现如今金府已成灰烬,金老头子也是命丧火海之中,你现在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你他妈的还敢在这里跟我横,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金贝勒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并没有急于动手,他清楚这两个人的底,就算自己不动内力,想要杀了他们也是易如反掌,但是今晚他不想杀人。
黑衣男子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也是破口骂道:“姓金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哥俩已经拜在了卸岭门门主云褚的门下,识相的给我们两个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否则的话,今晚你休想走出盼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