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不知道南晟竟然还敢骂太子殿下,他是长见识了。
夜言珩看向辰逸,沙哑着声音问道,“有消息了吗?”
辰逸点点头,“属下收到密报,太子妃就在城北外三十里一处隐蔽的山庄内。”
夜言珩掀开锦被,打翻了辰逸手中的汤药,快速的穿起长靴和衣袍,就要离开去找她。
“太子,药还没喝,你这样不行的。”
夜言珩充耳不闻,施展轻功,快速往城北外掠去。
屋内南晟自然不会错过去确定,究竟是不是楚御桦的机会,他也快速的飞身而出。
辰逸有些心惊,南世子,不会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吧。
小山庄内。
楚御桦被图景扶起来,在外头活动活动筋骨,顾若白早就不见踪影,不知去了何处,她也没多在意。
楚御桦兀自一瘸一拐的走着,图景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虚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突然,她脚下一软,就要朝前栽去,图景抿着唇,神色不虞的将她打横抱起,斥责道,“都说了需要时间恢复,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被这一顿数落,神色委屈极了,“可是我不能做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吧。”
“你现在知道好歹,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后果呢!”
楚御桦嘟着嘴,“景哥,你居然吼我,我不喜欢你了。”
图景顿住脚步,浑身僵硬,他眉宇间皆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图景在问她什么,她也愣住,嗯?你说什么?”
图景的神情转为失落,“没什么,进屋去,外面冷。”
“哦,好吧。”
还没踏进屋内,夜言珩就来了,他看见日思夜想的人,还好好的活着,那一刻,甚至都忘了图景抱着她。
“阿楚!”
这次轮到楚御桦僵住,她神色不明,甚至皱起了眉头,脑海里播放着那些画面,拓宽的挑衅,她被打下马,被逼至与那些人同归于尽,她等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
她心里翻腾着万千思绪,最终归于平静,和离,是她想到的结束他们之间所有的纠缠,最好的方法。
景哥以为她会为了孩子,选择继续和夜言珩在一起,不可能,她的心虽然已经支离破碎,找不到人慰藉,也不至于和一个女人争宠。
她甚至都能算到夏若曦那副胜者的姿态,不过,没有了男人,她还能好好活着,至少还有相思在,不叫夜相思,叫楚相思。
“景哥,放我下来吧。”
图景依言,轻柔的放她下地。
楚御桦转头,看向那个或许因为愧疚,又或许因为受不了内心的谴责,而虚弱得紧的男人。
她微勾着唇角,眸里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来了。”
夜言珩像隔着一个世纪回望她,她眼里没有憎恨,厌恶,只有很平静的,不达眼底的笑意。
“嗯,我来了。”
楚御桦看着图景,“景哥,我跟他回去了,你好好保重,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图景发现了她的异样,却也没有明说,只整理了她的披风,和耳边的碎发,“不要楚楚万死不辞,只要楚楚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