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桦瞳孔微缩,她不知道夏若曦所作所为是不是夜言珩授意,她不知道,太子府的人为什么任凭夏若曦差遣。
烧红的烙铁,大男人都有被忍受不了疼痛咬舌自尽的,这些刑法都是用来用在十恶不赦的人身上的。
她,自认手染鲜血,拿的是刀剑,杀的是挡她路之人,但是就算要被惩罚,要入十八层地狱,也不是由眼前这个虚伪至极,蛇蝎心肠的毒妇判定死亡!
“夏若曦,我知道躲不掉了,这条命,早晚折在这里,不如我们开门见山谈谈,我也想做个明白鬼。”
夏若曦还以为她骨头有多硬,没想到不过如此,她讥笑,扬了扬手中的烙铁,“怎么,怕了?”
她摇头,“我只想知道,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你利用我飞鹰楼潜入西京杀人为由,挑起两国战乱,但如果没有一个得力的值得皇帝信任的人,这一环,你们就过不了。”
夏若曦的脸上有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楚御桦捕捉到了,她继续道,“还有,在西京作恶的人,并不是南祁人,你们做了这么多,挑起战乱,被贬栖城,拓宽挑衅,夜言珩独自离城,一环接一口,环环相扣,算计的,究竟是什么?”
“你说的我听不懂。”夏若曦淡淡反驳,却也从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急切。
“不懂?那好,我换个方式问,既然你背后的人许的是让你回到夜言珩身边,那么,他有没有让你杀我!”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楚御桦的脸上,夏若曦满脸狠毒之色,“我做什么还要向谁报备不成?楚御桦,不要以为你得那么多男人青睐,你就为所欲为,天不怕地不怕,卞州之战,他们不是一个没帮上忙吗?”
楚御桦捏紧拳头,嘴角都是血迹,桃花眼盯着夏若曦,似要把她盯出个洞来,“夏若曦,你们掣肘他们又怎样,我一个人不也把西京如今的朝堂局势搅得天翻地覆吗!”
啪!又是一巴掌,打得她耳鸣目眩。
诚然,夏晏殊可没有让她对楚御桦动手,都是她自己擅自决定,她就是看不惯楚御桦这幅无论何时都高高在上,傲世一切的模样,抢了阿珩,还抢了所有风头。
“楚御桦,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夏若曦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突然想到血玉还在楚御桦身上,于是扔下烙铁,缓步朝她走去。
楚御桦瞳孔微缩,该来的还是来了,血玉,终究会被他们拿走,不过她没想到这么快,如果落到夏若曦手里,恐怕,也不平静。
她浑身湿透了,血迹和冷水混合,牙齿都在打颤,夏若曦一脚踢在她的腹部,揪着她的头发,“楚御桦,你还真是可怜,孩子没有了,阿珩也不要你了,你的那些裙下之臣依旧对你不闻不问,这么一想,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
说是不忍心,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直接撕碎了楚御桦的衣袍,露出沾满血迹的中衣,还有她随身携带的血玉,泛着幽冷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