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夜言珩，你骗我，夜以寒根本就没有和你谈交易，你为了引我来，你忘了，我们两不相欠了！”
男人镇定摇头，他离她太近，甚至能听见心脏扑通跳动的声音，“不，我欠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她终是不能再表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着眼前依旧俊美无寿的男人，勾唇冷笑，“怎么，夏若曦那样的女人玩够了，觉得我这种，还可以再试试？”
夜言珩伸出修长的指节，钳住她的下颚，“我不许你这么说，收回去，立刻！”
楚御桦挑眉，“哦，不好意思啊，说到你心上人了，我道歉。”
男人眼眶发红，“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当初，你不是还劝萧璃棠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忘记初心吗？嗯？为什么到你这里行不通了。”
楚御桦眸里寒光乍现，她大力拍开夜言珩的手掌，坐起身，直视他，“夜言珩，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你问我，我去问谁！”
“我这一身伤痕拜谁所赐，名声扫地又是因为何人？废了筋脉废了内力，临了，还要被夏若曦抽盐鞭子，抽得半死不活，你告诉我，我应该成什么样？”
夜言珩瞳孔骤缩，“什么？她对你用刑，阿楚，你说的是真的？”
楚御桦简直都要被他的演技给拍手叫好了，她冷眼相看，说话更加伤人。
“你说，我当初，为什么瞎了眼，爱上你？夜言珩，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你以为这些是为我好，没想到给人当枪使了，怎么样，好受吗？我问你，好不好受，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欺骗了我的感情，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他的心皱疼，什么叫欺骗感情，“我就是，想见一见你，否则，怎么对得起....”，流的那些血呢。
后面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楚御桦袖中的拳头倏然紧握，近在咫尺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他们回不去了。
她平静道，“我知道，你为了救我，放了自己的血，那七日里我喝的都是你的，以前我有过怀疑，没有确定，现在，我确定了，所以，我不恨你。”
“你的那些承诺也好，誓言也罢，留着给下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吧，你知道我有多决绝，也知道，我这颗心，已经烂透了，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只有仇恨。”
“夜言珩，你以为的那些善意的谎言，假意的残忍，在我看来，真的很可笑，那个孩子明明就是死胎，你非要那样逼我，我以为，至少，你懂我的，没想到，你们都一样。”
夜言珩抿唇，杏眸一片深邃，她什么都知道，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不论恨也好，爱也罢，她心里装的只能是他一个。
别的人，不可以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哪怕是仇人，他和夜以寒心境一样，仇可以他们来报，刀也是他们拿，鲜血也是染在他们手上，但是，她不可以，她只需要活得恣意妄为，不为世事所困。
但此刻，他却没有从她眼里看出一丝一毫当初满眼星光的模样。
那双曾经皓若星辰的桃花眼，现在，布满凌冽与黯淡，“阿楚，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别再去筹谋，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夜以寒也说过一样的话，如今，夜言珩如是。
她看着他，勾起嘴角，神色玩味，“夜言珩，你放心，我把夏若曦放在最后一个，你还有机会保住她，不过，届时，就要看你护不护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