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边外传来消息称,西京被权戍攻打,已经是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权戍称霸三国,与西子卿一起,狼狈为奸。
北陵在沈桃夭的掌控中,也是等着权戍来,拱手相让。
她等待的时机,也在几日后,来了。
夜言珩将她囚禁在宫中,不可踏出一步,他每日都会来,今日,也一样。
“阿楚,还习惯吗?”
楚御桦看着他,反问,“我自是习惯的,倒是皇上你,恐怕,焦头烂额吧?”
饶是夜言珩被她伤了无数次,在听见她唤他皇上时,还是控制不住的产生怒意。
“我焦头烂额也好比夜以寒成了废人要好得多,你不要再对他有一丝想念,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她勾唇冷笑,“我在问你,你所谓的生父,想要一统四国,可惜名声不够,导致民间江湖怨声载道,起义之人,不在少数,你是不是在烦恼此事?”
夜言珩抿唇,杏眸盯着她,似要把她看穿,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她是不是身在其位,还是孑然一身,被控制在一隅之地。
她都有洞悉全局的能力,每一次,都不例外。
“我的心烂透了,辗转在各个男人身边,名声扫地,水性杨花,为了这样的女人,和你父皇母后作对,没有必要,他们要的,无非是你称霸四国。”
“我早已经忘了你我甜蜜的时光,甚至你伤害我的事,我都忘了,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忘不掉或者得不到就活不下去的人,你如此,是因为你还年轻,而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把酒论剑只恋生杀的楚御桦了。”
夜言珩没有想到,她一直在变,变得心系苍生,变得心慈手软,甚至心境由心生,不再随着大同逐流。
“阿楚,我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和野心,唯一和必须要得到的,只有你。”
“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时逢乱世,爱很脆弱,只要两心不移,方能如磐石不摧。”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依然只想要你,不论你是不是和夜以寒有过什么,还是你不再爱我,我都不能放手,没有你,这世上所有一切,都将毫无色彩。”
她的心很痛,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始至终,他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
为了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她来做这个恶人。
“夜言珩,太子府的桃林,现在一片荒芜,我等的人,也不再是你,玄甲队是你母后的,她想要收回,轻而易举,想要对付南晟,对付你的左膀右臂,简直如喝盏茶那么简单。”
“我谁也不怪,甚至知道接下来的路,有多艰难,人生要走的弯路,一步也不会少,你不能替我,深哥不能,林澈不能,阿棠不能。”
“我只希望你记住,将来,这四方天下,合为一体的波澜壮阔,你们能够,替我去看。”
楚御桦说罢,权戍和西子卿,便一同踏入这宫中,神色不明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