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有阵法。”
白管事反应过来,双手横推,倾泻内力破去了困住严五爷的瓦片。同时飞快的向后退去。
严五爷含恨看了赵无极一样,也不敢在阵法里停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眼看着就要冲出镇子,二人却遭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严五爷运起内力想要把屏障破开,但内力倾泻却如泥牛入海,屏障却没有任何动静。
“别费劲了,阵法借助的是天地伟力,人力在天地面前,何其渺小。”
赵无极对着面前的虚空一握,阵法成型。
无数的血气从镇子里飘出,凝聚到了赵无极的身上,赵无极的气息,也随着血气的凝聚,一点点的变强。
刘辰稍微一感应,就感受到了血气的来源。镇子里每一个百姓,正在一点点的被抽去血肉精气。
“难怪整个镇子里都有赵无极的气息,原来他在此布置阵法。”
刘辰恍然大悟。
刘辰自认不是圣人,但也难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镇子的平民死在眼前。
“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们?”
刘辰问身旁的渡尘。
渡尘看着眼前的大阵,心中有了解决的办法。看着刘辰,说道:“办法是有,不过这个办法用了,你可就危险了。”
“什么办法?”
“阵法以血气为基础,你只要抽去阵外的血气,就能破掉大阵。不过……”
“不过什么?”
“那样一来,赵无极就知道是你盗走了他的功法。”
刘辰一愣,看着远处的赵无极,又看向镇子,不用犹豫,内心不成动摇,对着渡尘一笑说道:“就他这两下子,我还会怕吗?”
渡尘会心一笑,往前踏出一步,说道:“有我在,保你无事!”
说完渡尘指了几个位置给刘辰。
“这几处,抽去血气,阵法就破。”
刘辰点头,施展轻功,轻飘飘地落在大军前。
“刘辰兄弟,你有法子?”郑渊问道。
“城主且安心。”刘辰摆出一副高人姿态,对着前方的阵法轻轻弹了弹手指,暗地里却运转内力,牵动了阵法里的几处血气。
血气受到牵引,消散在了天地间。阵法缺了关键的几环,瞬间崩溃。
“嘶。”
郑渊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的眼里,严五爷和白管事用尽全力也破不去的阵法,在刘辰一弹指间,灰飞烟灭。
“高人呐。”
众人赞叹。先前郑渊也只以为刘辰是渡尘的弟子辈,现在看来以后真得恭敬一些,避免得罪高人。
也只有严五爷和白管事这等境界,才明白刘辰是控制内力破的阵法,但还是被刘辰对阵法的精通所震惊。
在场也只有赵无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眼瞪着刘辰,目眦尽裂。
“原来是你!”
赵无极血气冲上脑门,总算明白了那日是遭到了谁的暗算,同时也明白为什么一直有人能找到自己。功法同出一源,感应到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赵无极紧盯着刘辰,同时这张脸又在记忆里几次闪过。
“你是那个牧童,苏州园里也是你。”
刘辰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客栈里人多,赵先生看来没瞧见我。”
“客栈?”赵无极一愣,马上想了起来。先前在河西的客栈,莫名其妙招来了江正平,本以为是那几个镖师告的密,没想到又是此人。
“好好好。”
赵无极怒极反笑,轻拍手掌,说道:“拿命来。”
只见赵无极化作一道流光,裹挟着身后的滔天血气,向刘辰袭来。
刘辰运起流光遁法,向外逃离,同时大声喊道:“还请两位前辈出手!”
白管事和严五爷逃出了控制,再次一同攻向赵无极。严五爷手里的剑快到了极致,剑身真气充盈,剑尖上凝聚出了一寸长的剑芒。
精深的剑术,让赵无极不敢托大,血气化盾凝聚在了胸前。严五爷的剑刺入血盾,仅仅入了半寸,便再也无法前进。
“呀~哈!”
严五爷大吼一声,不断将真气灌入剑中,剑芒逐渐加长,一点点向赵无极的脖子延伸。
“咔!”
眼见就要得手,手中的剑却承受不住浩瀚的真气,寸寸崩碎。此剑是郑渊的配剑,虽然郑渊身为城主,地位超然,配件不是凡品,但也难以承受严五爷浩瀚的真气灌输。
赵无极露出了笑容,右手握拳,巨盾散成血气包裹在拳头上,横空一拳打在了严五爷的面门,将严五爷打飞出去。此时的严五爷脸上血肉模糊,整张脸已经塌陷,眼睛也难以睁开,显然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白管事眼见严五爷重创,深吸了一口气,原地盘坐下来。
“以我本源,祭我神通。”
白管事低声吟唱着,身后的神柳虚像燃烧起来,火光冲天。
“疾!”
随着白管事的一声大喝,身后射出一道无根火,将赵无极拽入了漫天火焰之中。赵无极本想逃离,但遁法根本无法施展,只能任由白管事将自己拖到了无垠火海之中。
“啊。”
火焰不断灼烧着赵无极的身躯,赵无极发出阵阵嘶吼,情景惨烈之极。
白管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燃烧神柳虚像,就是在消耗白管事数十年的修为。
赵无极身处痛苦的深渊之中,疯狂地运转血肉重生法,但再造的血肉,眨眼就被火焰燃烧殆尽。无尽的痛苦,也让赵无极变得更加疯狂。
“血爆。”
赵无极低喝一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