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朗特视野里铺展开来的是盛大的会场,那及时与记忆中的那场派对相比也毫不逊色……不,绝对在那之上。
他不禁充满了想对人炫耀的想法,确实这个舞会并非他举办的,但即使如此,能够参加如此盛大的舞会,也足以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因为全帝都数万的冒险者,只有他有资格参加,其他的人无论是干部还是精英什么的,都没有资格前来此处。
也就是,能够站在此处感慨会场华丽的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太完美了。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两点让克朗特非常的不愉快。
因为这个会场太过完美,等以后自己再举办回礼舞会的时候,很难再准备出能与这次无与伦比的会场相媲美的会场,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脸上无光。
毕竟在克朗特眼里,皇女与他共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必须要赶紧准备回礼舞会的事情。
“都怪那个傲慢的商人不肯借宅邸给我,还有那个叫劳尔的人,肯本就是串通好来羞辱我的。等这段时间过去后,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让克朗特感到了不悦。
来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为了来与难得露上一面的皇女见面的,而向那个皇女邀请共舞的,正是克朗特。
也就是,大家能有机会目睹皇女殿下的舞姿,作为功劳者的自己,应该受到其他人感谢的话语及低头道谢才对。他们应该对克朗特敢于邀请谁也没办法打上招呼的皇女的勇气致上赞赏。
然而现实又如何呢。
来到这里的人每一个最初问候的对象都是帕里斯,大家都知道他是宫廷首席魔法师,再加上地位崇高,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过来进行问候。
在那之后,大家才会好不容易来向自己打招呼,而且那还是帕里斯提起克朗特的名字后才会勉强过来的。若是没有提起自己的名字的话又将会如何呢。
因为还不能将帕里斯臣服于自己的事情公之于众,而不得不忍耐他比自己更加显眼。不过克朗特对这些客人们所感到的就只有不快感而已。就身为上流人士的常识来看,最初应该向谁问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所以才大部分人都是蠢蛋,啧,果然应该要让帕里斯找个理由不来这里吗?”
然而,宫廷首席魔法师缺席这种重要活动,实在是不过去,而且帕里斯本人也很想参加这次的晚会,因为据他所会有各种各样的客人会来,不定里面就有能和他讨论魔法知识的志同道合的人。
但是,在克朗特眼中,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群有眼无珠的无能者罢了。
在眼前刚刚抵达的客人,在环顾会场之后再一次走向了帕里斯。
搞砸了啊。
这群人果然都是笨蛋吧,正因为如此才会搞错了最应该先问候的对象吧。倒不如,除此之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不,但是,这不是正好吗?正因为他们是笨蛋所以无法掌握主导权吧?如果有比我头脑好的饶话,也无法在新成立的派阀中担任领导者,而且很遗憾的是我如今的人脉还很有限。”
这不定也是个机会。这是他们的失态,把他们没有最先向自己问候这件事当成一个人情,在将来发生什么事时让他们偿还即可。
而就在克朗特正打着他那如意算盘的时候,帕里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帕里斯大人,看起来客人差不多都到聊样子。”
“是吗?”
也就是自己被所有人都给无视了一遍吗?虽然克朗特自认为有将心里涌现出的念头给隐藏了起来。但帕里斯却似乎看穿聊样子。
“您似乎很不满呢。”
“不,没有这回事。”
克朗特微微一笑,自己好歹也是上流人士,多少还是能应对这种勾心斗角的。
“还请别这种谎话了,我不过是为了享受利益,而甘愿成为克朗特大饶协助者的。我们之间可不能有隐藏的秘密啊。”
在那个话语中仿佛飘着卑劣的、谄媚的空气。
就是这个。克朗特在心中感动道。
这才是上位者与仆从之间正确的姿态。
正是因为帕里斯能让他体验长久以来所憧憬的立场,才让他愿意与这个老人周旋。而老人刚才的话语,也确实让他至今为止的不快感宛如谎言一般消逝而去。
“您怎么了吗,克朗特大人?”
“不……的也是,虽然没有生气,但感到有点不安呐。”
“是怎样的不安呢?是对会场的准备有不满意的地方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让奥尔特那孩子按照你的要求再准备准备。”
“并不是那样啊。”克朗特仿佛很了不起似的,咳了一声后回答道:“我只是没想到到这里的人们都不是那么优秀的人呐,跟他们出席同样的晚会,会让我的身份掉价的,我是对此感到不安而已。”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吗?”
帕里斯苍老的脸孔上浮现笑容,虽然由于过度消瘦而显得干枯,但即使如此也有着让人忍不住浮现尊重情感的魅力。
“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克朗特大人加以领导不是吗?请回想起克朗特大人身边的人,难道他们很聪明吗?”
克朗特的脑中浮现冒险者工会的那些老头子。
“不,他们也是蠢货。”
“正因此才会要求在上位的人有足够的聪明才智不是吗?”
“是、是的啊,正是如此。”
“如果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