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情告诉你们倒是也可以!”老人长叹了一口气后,剧烈地喘着粗气,面色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发妻和儿子,声音虚弱地说道:“但是,这件事情你们必须要烂在心里,不要告诉外人!还有,我说完之后,你们必须离开这间房子!”
身为一个大夫,老人自然不习惯于这样的坐以待毙,可是他有这么做的理由,他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好,那你就说吧!”老妇人慎重地点了点头。那个一直站在水中的,正值壮年的男子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遵照您的吩咐的!”
“还,还记得十几天前,县城下面的村子,有人过来找我的事情吗?”老人望向自己的发妻和儿子。
“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父亲您说的是靠近群山一带的那个村落的农户吧!”到底是年轻人,壮年男子瞬间就想到了父亲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人。当然,之所以想的这么快,主要还是因为因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走方郎中,平时很少会有人上门来请父亲看病的,所以壮年男子才会如此迅速地就想到了那个人。
但是,随着他说完,壮年男子的脸上不由得眉头一皱,一脸疑惑地望向自己的父亲,开口说道:“可我还记得,前几天那座村子以及周围的几个村子被山匪袭击之后,父亲您还特意告诉我和母亲将这件事情别再心理,不要提起!”
当时老人在叮嘱他和母亲不要将事情说出去的时候,壮年男子就曾经感觉到有些怀疑。自己的父亲不过是给那些村民看了看病。就算是他们被山匪袭击了,可这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但是,父亲当时却表现的那么的紧张,所以壮年男子当时就感觉这件事情很有蹊跷。
只是本着遵照父亲的决定,壮年男子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此时,听到父亲再度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壮年男子已经百分之百地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
“哦,是这件事啊,我倒是也有点儿印象!”老妇人哦了一声后,轻轻点了点头。有自己的儿子的提醒,老妇人的脑海中也回忆起了这件事情。
“实话,实话跟你们说吧!”老人大口喘着粗气,开口说道:“他们那些人根本不是死于山匪之手……”老人大口喘着粗气,声音虚弱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而这也正是老者极力反对妻子和儿子找大夫过来以及老人让两人离开这间屋子的原因。
斜靠在床榻上的老人的讲述,是从那名谷阳县下属的村落的农户,过来找他给家人医治病情的前一天开始说起的。
那天的天气很好,老人如同往常一样,挎着医箱到谷阳县县城的周边去行医,虽然已经上了年纪,而且也攒下了一些家底。但是这件事情在他眼中早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知道他的习惯的家人,虽然知道那要走上很远的路,却也没有反对。
那天下午,当老人行至谷阳县的其中一座村落,还没等老人进入村口的时候,就被一名脸色焦急的农户叫住。老人做了几十年的走方郎中了,这种表情老人见得很多,知道这人家中必然有人得了重病。于是老人也没有耽搁,随着农户快速朝着村中一处院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老人顺便了解了一下农户家中的病人的病情。就和老人此时的患病经过类似,那个农户家中的病人早晨起来本来还好好的,可是到了早饭的点整个人就已经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了。除了身体虚弱以外,这名患者还伴随着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等症状,就和此时的老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一模一样。
在询问的过程中,老人仔细回想起自己之前曾经遇见过的疾病,发病的时候所变现出来的症状。之所以要这么做,老人是为了要做到心中有数。作为一个行医数十载的大夫,类似的发病的症状他见过不少,但是这至少让老人缩小了思考的范围。
当老人到了农户的家中之后,发现病人是一个二十多岁体型健硕的小伙子,但是当时那位小伙子就如同此时的老人一般一样,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甚至连坐起来都需要有人的帮助。这个情况立即引起了老人的重视,因为这和老人印象中所有的病症都不同。
老人检查了病人的脉象和身体情况之后,发现这个病确实是他行医数十载从未遇见过的一种病,而且从眼前这个病人身上所表现出的脉象来看,眼前这个少年已经是大限将至。这不禁让这位老人对眼前的这种病症产生了一丝惊奇。因为除了身中剧毒外,他还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病症能够这么快地对一个人虚弱到如此的境地。
又仔细向病人询问了一番之后,老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伙子的病症在村中并非是独一份,因为就在山匪袭击村落之时,这小伙的一位同伴也曾经患过和面前的小伙子相同的疾病,只不过由于那青年被山匪所杀,当时有没有外人得知这一情况,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在村子里传开。
面对这种棘手的病症,作为走方郎中的老人本来是不愿意接手的,但是苦于这个农户的苦苦哀求,以及治病救人的那份心思。老人最终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但是老人也提前和病人的家属说好了,他这么做只能算是勉强为之,结果究竟如何只能看病人的造化。
由于之前没有任何比对的对象,老人只能凭借自己多年行医的经验以及眼前这位病人所表现出的症状下药。而且本着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