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年前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当时会昏迷在云岭路,但我知道你本身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燕轻舞幽幽自语,一张绝美的脸庞上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安静的仿佛不属于这方世界,她依旧没有看秦逸,一双清澈的眸子深深凝望着面前的湖泊:“尽管这几年我很少留在青衣门,可青衣门里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而后,燕轻舞目光轻移,落在旁边秦逸身上,一抹淡淡的异色出现在她瞳孔深处:“包括你!”
秦逸没有说话,对于燕轻舞的监视,并未有太多的情绪变化,连一丝惊讶都没有,似乎根本不在乎。
“呵呵!”不知怎的,燕轻舞忽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这笑容如百花齐放,仿若令日月都为之黯然失色:“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秦逸眉头一蹙,斜眼看向她:“干嘛要我陪你去?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陪的话?应该有很多人都愿意的吧?”
燕轻舞眨了眨眼,忽而调皮的笑道:“我喜欢你陪我去不行吗?”
看着眼前的燕轻舞,秦逸眼睛渐渐眯起一条缝,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视着,随后,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说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怎么不相信?”
秦逸摇摇头,他与燕轻舞见过几次面,但每次见面,燕轻舞给他的感觉都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何曾露出如此调皮的神色?莫说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怕笑也基本很少见,至少在此之前,秦逸从未见过燕轻舞笑过,且他们见面所说的话也从未超过十句。
不知为何。
秦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沉默了下来,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燕轻舞也不着急,又将目光投向了面前平静的湖泊,淡淡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欠我一个人情吧?加上这一次,你可欠我两个人情了。”
当年。
秦逸昏迷在路上,是燕轻舞将他带回青衣门,虽然不救,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可这个恩情,他至今还记得,更不会去反悔。
对于恩情,秦逸向来都铭记于心,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行,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陪你出去走走吧!”青衣门里一大堆麻烦事让他脑袋都快炸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转转,调整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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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院,外门一间屋子内。
范严神情阴沉,脸色铁青的站在床前,目光之中充斥着极其浓郁的怒火。在他面前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位青年,青年闭着眼睛,脸色极为苍白,浑身上下皆是大小不一的伤痕,气息也很是虚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东。
在接过回元丹之后,范严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即带领李东回到房间。可服用过回元丹,李东的气色并未有任何好转,就连身上的伤势也未见恢复,更别说体内断裂的经脉了、这让范严内心仅存的一丝希望也逐渐消失殆尽。
攥紧拳头,范严阴沉道:“怎么样了?”
一位老者站起身来,却是颤颤巍巍,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范严一眼,带着一丝惊俱说道:“回....回范长老....李东....东的经脉伤的实在太重了,纵然是回元丹也难以修复李东的经脉....恐怕...恐怕以后.....”
咔嚓!
范严脚下的地面竟忽然蹦出一条裂缝,周身灵力涌动,脸庞变得无比的狰狞扭曲,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吓的老者瘫痪在地:“范...范长老!”
老者的话让范长老恢复了理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升起的滔天怒火,目光之中满是森然的杀机,冰冷刺骨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恍若将周围的空气给凝固了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吴松,迅速将此事告知李东的父亲,切记,越快越快。”
“是!”
名叫吴松的老者立即爬起来冲出了房间。
望着至今昏迷不醒的李东,范严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的森冷杀机也愈发浓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亦是幽寒冰冷:“秦逸,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一时间。
飞云院也在发生着相似的一幕。
北漠尘的经脉伤得太重了,哪怕是回元丹也修复不了他的经脉。不过,相比起范严,萧长老倒是很会克制自己的情绪,除了脸色难看阴森之外,并没有任何愤怒和失去理智的表情。
此时。
他负着手,站在窗户旁,一张苍老的容颜上阴云密布,在后面的一张小床上,北漠尘静静的躺在那,浑身上下气息显得尤为虚弱,血痕遍布,脸色亦是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房间内除了萧长老和躺在床上的北漠尘外,还有两个人,是两名中年,他们低着头,静静站着,房间内的气氛显得尤为沉闷压抑。
“孔泰!”
不知过了多久,萧长老的声音传来,其中一名中年人站出来,低声道:“不知萧长老有何吩咐。”
“立即将北漠尘受伤的消息告知他的父亲!”
“遵命!”
“还有!”萧长老冷淡而又漠然的说道:“也将月音仙子和秦逸的关系宣传出去,要传的星云城人尽皆知,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你们做的。”
孔泰和另外一个人皆是一愣,他们没有立即回应,沉吟片刻之后,孔泰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萧长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