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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提着剑,靠在门边警惕着,死尸在远处走来走去,却无一靠近这边。
他稍微松了口气,掩上门,回头看向屋内,结果看到白玲珑正在脱衣服。
“你、你做什么。”他立刻转身避开,面红耳臊。
“我受伤了啊,总要包扎的吧。你要不要来帮我?”她指了指自己肩头的红印子。
“不要。你自己快点。”
“哼,不帮忙就算了,还催。”她不情不愿的洒了点药,把伤口裹好,重新穿上衣服。
“傻妞,那些尸体都不敢靠近啊,为什么?”兔几站在窗边案几上观察了半天,真的没一个死尸过来。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这里贴了什么驱邪除晦的道符。你看,守墓人小屋一般都会贴吧。”
“一般才不会贴呢,你少胡扯了。”
白玲珑倒是对这里很满意,打量了一会儿,这才忽然想起某人一直没有声音。她回身望去,看到他靠坐在门边,脸色苍白得吓人。
“喂,你哪儿受伤了吗,让我瞧瞧。”她好心的问,一摸他的手,吓了一跳。
“啊呀,你手好凉啊,怎么会这么冰,你很冷吗?”
“我没事,你走开……”他拨开她的手,挣扎起身,脚步踉跄的走向床边。
白玲珑看他扑通一声摔在床上,眼皮跟着抖了抖,心疼床板一秒。
“怎么了?”兔几蹦了过来,刚一落在床上就连滚带爬的滚了下来,直扑白玲珑怀里。
“哇呜,好强的寒气!冻死老子了!”
“喂,你还好吗?”白玲珑挪到床边,看黎天气若游丝的样子,小心的虚戳他的脸。
“傻妞,你快躲开。他这是寒毒发作,你靠这么近会被他冻伤的。”
“寒毒?”
对了,一个大活人被封在玄冰长达三年之久,身体里怎么可能不积累毒素。只是平时看他好好的,就忽略了这一点。
难怪今夜看他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原来是身体不适。
“没事……”他虚弱的睁开眼睛,喘息着,“我休息一阵就好,你离我远点……”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看着像是昏过去了,完全没有意识了。
“这小子真是靠不住,寒毒什么时候发作不好,非得这时候,要命啊。”兔几抱怨连天,如今这屋里的病残弱小可挡不住外面那群不死族啊。
“应该是这里的尸寒之气太强,诱发了他的寒毒,他才会这么不舒服。”她坐到床边,手指轻巧的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昏迷中的他神情痛苦,眉头紧蹙不放。
寒毒一直都在的话,那他平时一定压制得很辛苦。
压制越强,反弹也就越厉害。
“怕冷就多穿点啊,连你都知道加衣服。”兔几不以为然。
“不是多穿少穿的问题,算算时日,这应该是他的寒毒第一次爆发,也是最危险的一次,又是在这种地方。”这里的尸寒之气如同他的催命符,就连白玲珑都算不准他能否平安熬过去。
“生死有命,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顶多咱们最后看护他一晚,算是还了他的人情吧。”正好这里是墓地,死了连地儿都不用找,直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