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口中的小姐,此刻正在一个有一座看上去极为威武的大殿的地方,只不过她不在殿外,也不在殿内。
大殿之外,烟雾缭绕,大殿之内,明亮如昼。明黄色的大殿之中一个中年人负手而立。
脚步声匆匆划过,在不知名的玉石上敲打出清脆的响声,一个和殿中中年人长相极为相似的中年人大步而来,怒气冲冲。
待到近前,来人怒道:“大哥,你为什么要跟下面的人吩咐这样的事?”
&么样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冲动。”站在大殿中的中年人平静地道。
外来之人大声道:“好,你最厉害,你以为什么都在你掌控之中,可是你到底掌控了什么?用亲情,用所有的东西去换取你想要的东西,你觉得做这个所谓的天下共主有意思吗?”
&西华,你给我闭嘴!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中年人稍微有些动怒,语气却依然平静。
&东华,你别以为你很了不起,一个用亲情用人性去换取权利的人,就是坐拥天下,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吕西华一番怒吼之后,气冲冲的走了。
吕东华站在原地,看了看弟弟远去的背影,这一刻,他没有感觉到孤独。
吕西华离开之后,直奔三千里外的混沌山,山中有一女,紫衣如花,俏脸如霜。
隔了很远,紫衣女子就感觉到了吕西华的气息,不过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就像笼罩在万年玄冰下的石乳虫,不带丝毫温度。
&衣,你爹爹现在已经疯了!“吕西华一见到轩辕紫衣,马上怒气冲冲地道。
这女子,正是离开巫仇天的轩辕紫衣,她伸出雪白的柔胰,隔着黄色的光罩,指着吕西华道:“他早就疯了,他发疯的时候你不阻止,现在却告诉我他疯了,呵呵,真好笑。”
&父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有些事情,真不是叔父能够左右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吕西华颇为无奈,有时候,在固执的大哥面前,他连出言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膝下无儿无女,将轩辕紫衣看作自己亲生女儿的吕西华,若不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侄女泪流满面伤心欲绝,他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跟兄长吵架。
轩辕紫衣神色木然:“既然为了我好,就放我出去。”
&有你爹的允许,就是叔父也弄不开混沌山的禁制。”吕西华摇了摇脑袋。
&又是他,还有脸说为我好。”因为被强行带回来,轩辕紫衣腹中满是怨气。
吕西华长叹一声:“紫衣,你别这么说,你爹终究是你的亲爹,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吕家的人。”
轩辕紫衣娇声道:“我复姓轩辕,我叫轩辕紫衣,我不叫吕紫衣。“
&又有什么区别?轩辕即吕,吕即轩辕。算了,你现在心里充满怨气,我不跟你说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传音与我。叔叔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离开,只要你不去找那个小子,叔叔求你父亲放你出来。”吕西华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禁制中传出侄女的哭声,他只能忍住心疼,不去看。
吕西华看着巍峨的宫殿,心道:孩子,别怪叔父,谁让你生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叔父也没办法。
离开之后,轩辕紫衣才发现,原来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还是市井之中的贩夫走卒,千算万算,总算不准的东西,是一种叫情的东西。
情之一字,不管是上古洪荒,还是如今九国鼎盛,都是那些豪雄过不去的一道坎。父亲心里的伤,到底是什么伤,轩辕紫衣不知道,但是从叔父的只言片语中,她能感觉到,那道伤疤很深,也很难愈合。
思念,一直就在心中,那人的玩世不恭,那人的担当,一直都在心间萦绕。
此时此刻的轩辕紫衣心里是矛盾的,她希望巫仇天能够提升境界,又害怕巫仇天会因为父亲所做的事而跟父亲势同水火。
九霄云下,汉国王都蓟城皇宫,满堂青衣神色凝重,为首老者面寒如铁:“那群神棍恬不知耻,意图灭我儒门三百万,你等作何感想?”
&祖,儒门一向以和气著称,不若与儒门议和,也省得无辜断送许多性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
朱席跳出来怒吼:“自古君王薨,臣子慷慨赴死,世人以为知儒堂愚忠。自知儒堂创立至今,三万载,我儒门未曾与任何人真正展开殊死搏斗,世人以为知儒堂软弱。是他神帝谷无礼在先,如今反倒我等议和,成何体统。”
本来,周显儒在这些人里面是没有说话资格的。但是王守仁被杀,知儒堂嫡系弟子中只有他一人属于南楚,故而董书仲将目光落在了周显儒身上。
&身成仁,舍身取义,敢问诸位前辈,这话是何意思?”在董书仲的鼓励下,周显儒侃侃而谈。
一帮位高权重的老头子被周显儒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不都是读书人么?杀身成仁,舍身取义是你们挂在嘴边的,怎么事情一来全哑了?
几个老头对周显儒的话还是有些不敢苟同,同时,以他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说话也有些尊卑不分。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训斥周显儒,问他这些年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连尊卑都不懂。
周显儒态度恭谦:“短时间内,三百万儒门弟子战死二十三万,其中不战而亡者二十万人,力战而死者不足三万。二十万人被不分青红皂白的神帝谷修士屠戮。显儒不才,不忍见此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