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檀的描叙中得知当今国君的皇后出自沅国四大家族之首的慕容家,更育有二皇子徐离晨稷,也是最年长的皇子。
皇后之下是贵妃昭玉敏生育七皇子徐离晨越,再就是云淑妃所出的十皇子晨枫了,在听到云淑妃出自云家后月影神色微微有便,云家,她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白衣似雪从花间走来的沈流年.
晃了晃神,暗骂自己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虽然沈流年的确极俊风雅但除了从他身上看到的是沈均的影子以外,更多的只是单纯的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毕竟公子如玉,卑以自牧从来都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马车已经缓缓驶入宫门,穿梭在永安巷,不一会儿便到了祥和门,宫中有个规矩,凡马车到了祥和门就得停下,然后步行。
“三姑娘到了!”
月影和紫檀刚下马车就见一个皂衣太监早已迎候在此处,也不知道是算准了时辰还是怎么地。
“大监久等了,还请大监为小女带路。”
月影话音刚落,紫檀便上前往那太监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金黄之物,还嘱托了句“有劳了,那太监顿时精神抖擞眉开眼笑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姑娘请随老奴来吧。”眼下大地已经完全笼罩在夜幕之中,好在皇宫灯火通明,那太监手里又提着个纸糊的灯笼照明,所以还不至于黑灯瞎火走夜路。
听闻贵妃住凤藻宫,极尽奢华,果不然其然,抬头望去,又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匡在匾额里,猜想应该正是”凤藻宫”三字。
宫前两根双龙盘悬柱上竟镶嵌着红宝石,在门口的烛火照耀下熠熠生辉,刚一只脚踏入宫门芬芳之香气扑鼻而来,凤藻宫殿内未点烛火却明亮如白昼,瞧仔细了才看清原来两边的墙壁里镶嵌的是一颗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眼看着那些珠子,月影心痒的不行,要是能抠下一两颗就好了。
听说当今皇后体弱多病,后宫真正的掌权人实际上正是这位昭贵妃,月影一下子明白了昭家人为何那般嚣张跋扈。
月影站在殿中,前方是设计的是一个七步梯形台阶,从悬梁上挂下绫罗纱帐,在微微夜风中曼妙浮动,朦胧中隐约瞧见一个美人斜卧在绫罗帐内的贵妃塌上,猜想应该是昭贵妃无疑了。
“臣女拜见贵妃娘娘,愿娘娘长了无忧!”
月影恭恭敬敬的行礼,却没有等到如约的回应,方才带路的公公已经离开,紫檀也被挡在殿外,眼下这诺大的宫殿中只有她和昭贵妃二人,纱帐偏妃,她觉得这不是美感而是惊悚,若自己是个男子怕是可以上演倩女幽魂了。
“你过来!”
半晌纱帐内才幽幽传出拿着腔调的声音,月影只好又上前了几步,与塌上之人已经是只有一层纱幔之隔,忽地塌上人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在月影面前。
“听闻相府三小姐精通医术,就劳你替本宫诊断诊断吧。”
那声音起来中气不足,总给一中一句话说到一半就停住的感觉,得亏她没有强迫症,不然听了会很难受,
“遵命”
月影从袖中取出一张白色手帕小心翼翼的搭在昭贵妃手腕上,再用两根手指探上她的脉搏。
这脉象大而散,散脉主气实血虚弱,有表无里,想来应当是半年之内有过小产,算起来昭玉芬看上去三十一二,那这位年岁应该要稍长一些,这个年龄再怀有身孕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小产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何?”
月影收回手将手中的帕子叠好收入袖中,毕恭毕敬道:“回娘娘,小女才疏学浅,不过是刚好投机的知晓几样疑难杂症,娘娘实在高看小女了。”
虽然诊断出了贵妃这是小产后遗症,但她也不敢贸然说出来,向来宫闱隐秘,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呵呵...”
一阵轻笑从帐中传出,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咳咳..咳...”
“好一张利嘴,难怪我母亲和妹妹都在你手中吃瘪”
顿了顿那声音突转凌厉,“就连我那侄儿都因你而死,本宫倒是好奇你生的何等模样呢!”
下一秒帷幔被掀开,月影跪在地上低着头,眼见着一袭淡紫色坠地薄纱裙琚停在眼前,下巴被冰凉的金襄玉指套勾起,抬头迎上的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虽明知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保养的如同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真真是眉如远黛目含秋波,面若银盆,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与昭玉芬有半分相似之处。
“除了一双眼睛特别一些,无甚过人之处嘛,”
昭贵妃语气中毫不掩饰对月影的不屑。
“娘娘说的是,小女浅薄不敢擅自闯入娘娘视线怕污了娘娘的眼睛,是以若没什么别的吩咐,还请娘娘允许小女即刻出宫去。”
“出宫?你放心,本宫的凤藻宫又不是吃人的虎穴,若算起来你也应当称本宫一声姨母才是!”
昭贵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像是苍鹰在俯视猎物一般,先戏弄一番再置之于死地,
月影一惊赶紧俯身将头埋的很低,避开昭贵妃的目光,“小女不敢,娘娘金尊玉贵,而小女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庶女,不敢望向攀附娘娘高枝。”
就凤藻宫这跟高枝她东篱月影压根儿也没打算要攀附。
片刻沉寂,月影正在猜度昭贵妃是何用意,耳边再次响起那中气不足的声音,
“罢了,原是召你来给本宫诊脉的,这叙了半天旧倒是把正是给忘了,”
昭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