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萱这么说的时候,看着好像要哭起来了。
翦清秋赶紧讨饶:“好好好,你没说,都是我说的。是我讨厌你师傅,而且是特别讨厌的那种……”
某人已被挤兑得脸黑如锅底,只能抬头,无语问苍天。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为啥就两个女人也这么闹腾?
好像自从睡了那么一觉后,两个女儿家嘴巴就没有停过,不是说话,就是吃猕猴桃,某女吃猕猴桃的时候还故意砸吧几下,再感慨几句。
是他活该,很可能是他今天的举动刺激了她。她或许已经怀疑他已经探知了她的秘密。
而这共享的秘密,初时带给他的是惊惶与不知所措,还有深深的疑惑。而经过一天时间的消化与吸收,这共享的秘密似乎已经缠紧了他的心,如一张编织得密密麻麻的网……
“师傅,清秋她乱说的,她最喜欢乱说了,而且什么话都敢说……”
“噗嗤!”
翦清秋实在没忍住,因为黎玉萱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像在安抚一个小孩。
她笑过之后,跟着补了一句:“萱萱,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咱不理她,咱不伤心哦!”
“清秋!”
黎玉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轻唤了一声,他真的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挤兑他,是之前他的举动?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诚然,骆云霆之前的举动也令他费解。翦清秋只是欢快地跑动了几下,用得着他满脸严峻地去捉住她?
黎玉停的心思极速跳转:如果是离京的理由呢?
他回忆起遇上翦连生的画面:他是那样不安,他与他打招呼,他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等他走过了,却又急切地喊住他……
这里面到底包涵了什么?
“呵呵呵……不说了。潇然,我坐你做的吊篮,把你小妹赶到她师傅那,你没意见吧!”
黎玉停欣然一笑:“请!”看了看吊篮,再看了看翦清秋,稍稍踌躇了一会,便道,“我抱你上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骆云霆黑着一张脸已经抱起了翦清秋,待翦清秋还没来得及出声质问时,已经被放进了吊篮里,某人还难得轻柔地说了一句:“坐好了!”
黎玉停就是稍稍踌躇了一下,这厮就把原本属于他的活给抢了,脸色明显一暗,他可不能再让他抱自家小妹。
不过,黎玉萱在骆云霆越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乖乖自己上了吊篮,她可不想面对师傅那张黑脸,更不会期待他伸手帮一帮她。
最终,翦清秋亦只能乖乖坐好,反应慢半拍地瞪了某人的背影一眼,又兀自暗骂自己一声。
原本,她在第一时间就要恼怒地骂人的,可听着他低沉暗哑的嘱咐声,心尖儿突然麻了一下。
一行人在山林里开启返程之旅时,气氛突然变得沉闷了。翦清秋等事情一过,其实也没什么了,主要是把心神全部投到了路两边。
来的时候,就放弃过几样调味品的采摘,不过,采摘这样的小玩艺儿,量又要的不多,她根本用不着自己下来,随便一指派,两少年就会麻溜儿上手。
经她这一番调动,黎玉萱又来了兴致,“嗷嗷”叫着,说是就不应该坐什么吊篮,把那点自在也弄没了。不过,说是这么说,也没见她从吊篮上下来。
或许,还真是有些累了。之前采猕猴桃,其间所受的苦还真不小,当时脸划伤了倒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却是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清秋,你的脸疼不疼?”
黎玉萱还真有点儿小委屈,她真的很害怕会留疤。可这小委屈是她自己找来的,当时的她只觉得浑身充满了热情与力量,得释放一下。
“有点儿!放心,就我们这样的小伤痕,不会留疤的。”
“那就好!”
黎玉萱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胸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这一口气把心里的那点儿担忧全都释放了出来。
一行再向前走一段,翦清秋指着视线所及处,看着还有几份朦胧的几棵大树,树上长满了毛球球:“我们能不能把那个弄两袋回去啊?”
“清秋,那毛粟子我吃过,虽然味道尚算清甜,可关键是肉心上面的一层茸毛令人很烦的。”
黎玉萱说着,似乎想起那层茸毛不小心沾到喉咙口的滋味,不觉颤抖了一下。
“如果把毛粟子炒熟了,沾在肉心上的茸毛,用手轻轻一拔就掉了,而且,把它与鸡肉一锅炖上,可好吃了。”
翦清秋说到这,不觉咽了一下饿馋,还“咕噜”地响了一声,弄得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笑了笑:“我好像有点儿饿了,你们饿不饿?”
“清秋,你怎么又饿了?要不,你吃一个猕猴桃吧!”
“猕猴桃就不吃了,吃多了牙齿会发酸。毛粟子也不摘了,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行到了离毛粟子树最近的山道上。
骆云霆回头看了她一眼,犹豫着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黎玉停道:“文昭,要不我们砍几根枝丫下来,绑在装猕猴桃的麻袋外面,这样子也扎不到马,时间上也就片刻的功夫。”
翦清秋说不摘了,如果他们真应了,她还是有点失落的,听黎玉停这么一说,立刻高兴了起来,没待她多嘴说什么,骆云霆已经提前一步动了。
真的只用了片刻的时间,他们已经按之前所说弄好,继续赶路。
翦清秋突然觉得自己挺事儿的,涎涎笑着对黎玉停道:“你们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