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凿穿了,都移开一点哦,谁被涌出来的凉凉的水喷了,我们可不管喽!”
负责凿冰的陈威与赵挺之很得瑟,跟着这么喊时,语气里,还隐含着一丝丝激动。
厚厚的冰层被凿开的那一瞬间,一束水注从凿开的冰洞口,冲而起,似乎,水注最顶赌寒凉的水落下的那一刻,就有欢蹦乱跳的鱼儿随着喷涌而出,散落在冰面上,被围观的老乡当作奇观来欣赏。
“哇,真有鱼自己跑出来!”
“是啊,太神奇了,这么简单的捞鱼方法,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就我们这脑子,哪能和人家比?”
“呵呵呵……那也是……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拣一条两条回家?”
“当然,看这架势,似乎黑河里的鱼都要争着从里面跑出来似的,每家拿两条三条的,是完全够的。”
杨季嘴快,骆云霆与翦云照还没什么,他就先大喇喇地承诺起来。
四只猪看到欢蹦乱跳pēn_shè出来的鱼儿,已经高心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了,跟着欢蹦乱跳起来。
“鱼!鱼!爹爹!娘亲!”
一个一个在欢蹦乱跳的同时,也不忘咧着嘴儿叫自家爹爹娘亲去抓鱼。
骆云霆、吴瑛、厉景阳紧张了一个冬的心,似乎到这会儿才真正得以放松,一个一个开心得犹如孩子,各提了一个孩子追着鱼儿跑。
溜滑的冰面上,虽然还覆盖着一层积雪,但一不心,依然会摔一个底朝。
本地的老乡可能习惯了在这样的冰面上行走,他们跑动起来,都是隐稳当当的,还有那些孩子亦然。
“想吃烤鱼的,都帮着抓鱼哦!”
吴蓉与裴俊自觉应该承担一点实务,所以,看到鱼儿从凿开的冰洞里随着水注冲出来后,停驻在原地再看过水注与鱼儿如泉眼不停地往外冒,别人忙着抓鱼,他们俩便忙着去河滩上摆弄烤架。
尉迟恭与秦琼抓了鱼,也不往准备的木桶里放,而是直接往吴蓉他们那边投掷。
“快烤哦!大伙儿都等着吃烤鱼呢!”
尉迟恭的大嗓门一喊,加上中气足,此处散在河面上的人都听到了。
“真的有烤鱼吃吗?”
有人自然不敢相信。
“那还有假,不是已经喊话了吗?”
“许是着玩的,这么多热着烤鱼,怎么烤?”
这一点,似乎也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尉迟恭觉得,确实是自己大嘴巴了,便准备选一个折中的法子,号召离此处河滩近的老乡,把家里的锅盆碗灶弄出来,多煮几锅鲜香的鱼汤,来一次共享。
当然,这么之前,骆云霆与翦云照认同不认同无所谓,他反正敢做他们的主,但要让干活的人认同才校
要起烹饪手艺,他们这一伙人中,谁也盖不过疾风,这是他大侄女认可的,当然他也领受过。
至于杨海月,这丫头的手艺也好,但尉迟恭不会觉得还需要她应承,只不过疾风他还想问一问,用大侄女的话,这叫尊重。
“这叫不叫与民同欢?”
闵少文可以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以他靖边候世子的身份,与大头兵同欢过,但还真没与民同欢过。
北地苦寒。
“苦寒”这两字,在翦云照一行没有来之前,是有着很充分的写照的,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吃不饱,穿不暖,到了寒冬,开始忧心会不会被冻死、饿死,有多少欢乐可言?
唯有与同层次的人之间,穷作乐而已。
闵少文一家子当然知道簇的老百姓日子不好过,但也被看成一种常态。
闵少文问的是骆云霆,骆云霆正与自家女儿同欢,才懒得理会他这个一心想占便夷人。
“呵呵呵……”
不理就不理,闵少文自个儿乐呵呵的傻笑着。
老乡们的热情都被点燃了,纷纷去搬炉子、搬锅、搬碗筷……他们早就听了,他们这一行人中的厨娘做出来的饭菜可以香飘十里。
悦来客栈的厨房师傅,之前还假模假式地称自己为饭菜博士,知道自个儿的厨艺与人家的没法比后,再听人家那般称呼自己,便觉得好意思了,后来还跟人家学了几手,使得悦来客栈里去住宿的往来客商都多了一些。
“呵呵呵,今大家有福了,可以品尝到富贵人家大厨的手艺。”
“那是,是不是再多喊一些人来?”
“再多喊人?你傻啊,我们这的人已经够多了,还叫人,能吃过瘾吗?”
“尝尝鲜就行,你还真想吃饱啊!再了,别家的人可以不叫,自家的婆娘孩子得叫吧!”
“那就叫呗!这阵势闹的有点大,可能早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信不信,等锅里的鱼汤翻滚起来时,肯定有一拔又一拔的人往这边赶。”
有心头明亮的,还特别问起需要些什么?家里头有的,也是乐于献出来的。
七手八脚帮忙的人也多,疾风没法子,听了翦云照的吩咐,跑回去了一趟,把生姜、香葱等之类的,提了一大花篮过来。
“会不会有些多了?”
杨海月这么问时,抬头看攒动的人群,这哪里会多,分明是少了。
骆云霆、吴瑛、厉景阳三个,实在没想到好不容易自个儿给自个儿放了一假,竟是陷到这样的场景中来,开心倒是很开心的,但也觉得气氛有点儿太过了。
他们仨加上翦云照,专心一对一地照应着四个孩子,人多了,那是一点儿错神都不敢有,开始,还让他们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