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说:“夫君,叔父说灵石不能随意赠人,是何意?”天帝说:“灵石能操控命星,确是不能随意赠人。”离珠说:“操控命星?会对夫君有影响吗?”天帝说:“影响不大。”离珠说:“都会有什么影响?”天帝说:“影响灵力修为,甚至星途命运,还有其它方面,心情,仙体状态等等。”
离珠说:“这么严重?为何夫君说影响不大?”天帝说:“这些本都是天命所定,命星影响有限。”离珠说:“夫君,我还是还你吧,万一我保管不善,岂非影响到夫君?”天帝说:“命星灵石不易寻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它既已出现,必是上苍允了,你收着吧!”
离珠说:“可是我灵力低微,我怕。”天帝说:“它还有一个用处,命星灵石能影响我体内的灵力,你若有危难,便可用命星灵石借用一些夫君的灵力,击退强敌,不过,此法不可多用,会影响到夫君。”便教了她方法,交待她小心使用,保守秘密,谁也不能说,又将那灵石变化成一块普通的玉石,穿着根天蚕吐丝的丝绳,给离珠带到脖子上。离珠本想不要,又不舍得还他,便不安的收下了。
离珠看他做任何事都认真,一丝不苟,思虑周全,便越加佩服他。
天帝事务繁重,离珠便心疼他,不让他为自己整理帝尧宫了,还是自己动手,知道天帝不喜欢奢靡,离珠也不愿再在帝尧宫大兴土木,只略微种了些花草,几片仙竹林,几片仙桃园,不那么空荡荡罢了,后来忍不住起了座假山,却不再扩建宫殿,见天帝没说什么才放心。
只那几片多年才开花的朱云赤霞也被天帝铲除了,离珠心痛不已,她当时年少,不知天帝不喜红色,后来知道了,可这朱云赤霞多年才开,也不忍心铲除。现在倒好,天帝一怒给毁了,只好这样,也不会再种了。
离珠想到自己不该妒忌晓蓂,便生气毁了尧蓂花,还以为不会再回来了呢,现只好命仙娥去花族讨了很多珍惜尧蓂花种子,忍着心酸,为天帝重新种了一大片。
离珠带他去看,向他认错说:“夫君,我不该嫉妒她,将你的尧蓂花毁了,我日后也不会再提她了。”天帝说:“嗯。”离珠说:“这些年我常种树栽花,在云梦山时,也种过尧蓂花,夫君你看,我用宝器温热这地,再精心照料,用不了多久,它们便会长出来了,我便可赔给你了。”天帝说:“不用,你已经赔过了。”命人将那片尧蓂花种子又收了回来,退回了花族。
离珠说:“夫君是何意?”天帝说:“你猜。”离珠说:“是否因你也毁了我的朱云赤霞,此花栽种不易,长成又费时近千年,你赔不了我,便不好意思让我赔了?”天帝说:“再猜。”离珠说:“是否因你毁了我的云梦山,你也赔不了,便不让我赔了?”天帝说:“再猜。”离珠说:“那是因尧蓂花种子是她亲手所赠,我便去花族寻来再珍惜的花种,也比之不上,夫君又不忍我难堪,便说我已赔过了?”天帝说:“不是。”离珠说:“猜不出来。”天帝说:“你是先知,常能测度人心,怎会猜不透夫君的心思?”
离珠恨恨想,难道你是怕我看着难受吗?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完全代替晓蓂占有了你的心,你已经不需要尧蓂花了吗?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把真心赠给了你,早已超过晓蓂赠花之情吗?哼!当然不会如此!便无心猜了,说:“从前还能猜出一二,现越发猜不准,夫君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再猜。”
天帝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便叹气,女子的心思,果真难以捉摸。其实天帝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离珠已全部猜到,却不相信。大战之前,天帝要向她表露心意,又不好意思说出,看她不悦便不说了,本也无需说什么,已成婚多年还用说的那么直白吗?
天帝陪了离珠几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便准备上战场,去应对那场生死难料的天魔大战,离珠也无可奈何,他毕竟是天帝,有当尽的职责,自己怎能拖他后腿!
天帝与众仙商议:现魔尊伽罗已退出魔界,魔界群龙无首,正是攻打的良机,那加固的封印并不能撑得多少年月,不过给三界一些喘息之机,这些时日,天庭已准备就绪,不如即刻发兵,荡平魔界,若等那魔头出世,便无法收拾了。
天帝知此战不可避免,带百万天兵陈兵忘川,各族亦派兵来援,同仇敌忾,应对这场天魔大战。
天帝再次踏入魔界之地,只见魔界到处充斥着魔气,群魔像疯了一般,急要冲出三界,天帝便下令开战,众天兵杀入魔界,一时天昏地暗,你死我亡,魔界便成了修罗场。不想忽然封印破裂,魔头要强行出世,又开始魔气外泄,魔界上空黑压压笼罩一片黑云,影响魔兵,使天帝猝不及防,他便又入魔窟查看。只见,那强大的气门已被冲破,巨大魔气外泄,已无物可挡。
离珠想去观战,天帝不允,现正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在宫中等的心焦,便到处乱转,却见太上老君守在天枢处门口不走,便去问他,说:“老君,大战在即,你不在你的兜率宫,亦不陪陛下上阵,却在此处守着作什么?”太上老君支吾不言,离珠觉得有异,说:“老君有话但说无防,我乃天后,又是先知,究竟有何事连我都不能告知?”
老君曾做过天帝凡间的父亲,对他情感很是不同,自是多了很多关心,现想想也对,天后是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