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怕死的人跑得最快。
那七圣邪手走后,台上只剩‘玄弑’与师无芳,前者语气却突然变得和蔼起来,大意是让他赶紧前去囚魔山。
师无芳倒也担心其中有了什么变故,遂舍命般点头答应。
不多时,金光幻身消失,师无芳依然收好了圣令牌。
洛寻兰随后立马找到他,却是前来怪罪道,“你有这副至尊令牌,怎不早拿将出来……刚才可吓死我了!”
对此,师无芳解释道,“此谷乃属世外之地,我怎知道你们竟也会听令于神山,还请尊驾莫怪!”
洛寻兰淡淡回应道,“若不是神山方面手下留情,这里早已成为一片废墟了,还谈什么听不听令!”
二人边走边说!
“那看这情形,我今后可自由进出此谷么?”
“嘿嘿!”
“怎么?”
“你现在手里有令牌,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在下告辞!”
“公子且慢!”
“谷主还有什么话说?”
“是了!你能不能帮我捎句话儿?”
“捎给谁呢?什么话儿?”
“捎给明……明白事理的幽山天昆宗大人,就说和平谷拜上,近勿出山!”
“近勿出山!”
师无芳沉吟半会,心想天昆宗不就是宗明浩么,他和她到底有何瓜葛。
这时他不便相问,认为赶路要紧,遂应承了说道,“在下尽力带到!”
“再会!”
“再会!”
历经和平谷一事后,师无芳再不敢过多迟疑歇息,只一味加紧行路,直向那天气幽暗处御剑飞行。
不料他刚起飞不久,后边就匆匆追来三人,保持一前二后的三角包围队形,拦住了师无芳的去路。
这三人的领头不是别人,正是都护祝小燕。
可第三番见面,祝小燕却是有礼有貌,神色非常敬谨。只见他首先起手道,“敢问公子往哪里去?”
见他来得这般殷勤,还如此彬彬有礼,师无芳心想这人定是要探查和平谷内的情况。
他再仔细留意祝小燕左右各侧立的两位部堂,大有先礼而后兵的潜隐迹象,不得不让人提防得很。
师无芳随后起手道,“祝先生客气了!在下一路西行游历,待要往西边而去,上问先生有何见教!”
虽然对方是星岳道上的弟子,而且这么礼貌的口称自己‘先生’,完全不把之前的嫌隙挂怀,那祝小燕诚恳下问道,“敝人闻得公子从那邪恶谷内死里逃生,当真十分欣慰,故特来咨询一事,还望相告实情为是!”
师无芳眼看祝小燕有事相求,才逐渐放松了警惕,但也不敢完全信任对方。
所以他答话道,“祝先生您可客气了,有事不妨请讲,在下若真知道,定当如实奉告!”
“那就很好!”祝小燕满意道。只见其身旁的伴随从腰后抽出一幅卷轴,缓缓打了开来,显然是让人辨认。
看图?
师无芳循着画面瞧去,发现卷轴原来是一幅人物影神像。
那画卷中人上半身肤色黝黑莫名,尤其是那张方脸灰如枯草,黑如焦炭,灰褐灰褐,二者结合起来很易辨认;只是他口中蒙着一副嘴脸布,额上飘着一条丝绦抹带,极像个隐行刺客,整体瞧不出来是个什么神通人物。
那师无芳看得入神。
祝小燕也不便打扰,稍微等了一刻,才客气的请教道,“敢问公子在谷内可见过此人?”
那没见过画中人的师无芳自然答道,“不敢欺瞒祝先生,在下平生第一次见这人,只限此影神图而已,谷内亦未曾听闻具体!”
“你胡说!”左侧凶人遽尔嚷道。
“伍部堂勿要失礼,我想公子之言,应该不假!”祝小燕出口阻止道。
这一来一回,算是给右侧方的那旁人提了个醒,只见他客气的说道,“齐某曾听得传言,凡是踏入和平谷者,皆有进无出。若想再度活着出去,必须打赢七大生死擂台邪手,打完还有性命者,方能得以逃出生天。”
随后,那个齐部堂指了指画卷,又满脸疑惑的说道,“此灰脸贼人乃其中守擂台者之首揆,公子你怎会不见?”
“你这话儿倒也有一定道理!”祝小燕幽幽的附和道。
但师无芳却不紧不慢地,故作惊讶道,“呀呀呀!就是就是!在下昨日误入此邪恶深谷,差点丧命殒身,形神俱灭……当时我在谷口之外时,却也不见有什么旁人好心提醒提醒,奇也怪哉!”
那祝小燕听了,故意拉低声位,看似赔礼又不是赔礼,只厚着脸皮解释道,“差了!差了不是!敝人还以为公子先已得知此谷内惨绝人寰的规矩,还好公子现如今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不然祝某真正罪过大了!”
“即使你未见过这灰脸贼人,但必然见过其余邪圣手了,是不是?”那伍部堂插话道。
“见是见了,不过……”师无芳说话中顿了一顿。他本想说,自己不过没有和对方交手,所以也是无可奉告。
祝小燕迫不及待的打断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物?身手如何?”
师无芳接着说道,“他们么……?”瞧了瞧那俩部堂,续道,“想必这左右二位护法再清楚不过了吧!”
那齐部堂恭敬道,“回禀都护大人,所谓邪恶谷七大圣邪手,乃是状元鬼彭玉、镜中魔花笑、邪刀圣孙敌、赛药仙黄完、人头妖曹岫、绝情子段绝,还有最后压阵的此灰脸贼子——黑衣!”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