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插嘴?
原来那祝小燕心中极其激愤,虽在一旁不敢大声喧哗言语,却时不时以眼神提示着祝复。
他的意思,就是别让洛寻兰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圣元教祖,否则功亏一篑。
但祝复知道祖师与对方似有故旧,却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他也不要轻举妄动,尽管祝小燕已经铸成大错。
宗白梦一直都是个爽快之人,遂也插口道,“那你想怎样?要杀便杀,要打便打!”
那流爸爸依然面不改色,话不出口,淡定吐露心声,化为飘渺长空矫碧音,清晰可辨。他这时见宗白梦说到打打杀杀,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故而问道,“此处可有练武场地?”
宗白梦也有决斗意向,即刻答道,“这个自然有了!”
随后,流爸爸莫名赞道,“好!很好!”
“好什么,请您说来听听?”宗白梦总算客气了一回。
但流爸爸却目光转向洛寻兰处建议道,“既然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再来场比试定道理!如何?”
对此,洛寻兰犹豫道,“这……这个……”
而宗白梦已嚷嚷了起来道,“比就比,谁怕谁!”
那空中空荡荡的笑语盈盈,好似内屋坠物,声满人间。
侧旁的祝复也认同道,“教不严,师之惰,艺不精,己之过!”
而祝小燕则说得更加直白道,“拳脚无眼,生死由命!”
宗白梦爽朗的应承道,“这个自然,而且不得反悔!”
不一时,五人落于山中练武用的大场地——金葵坪,全部站于垓心之处,面对面的保持丈多余距离。
宗白梦开口道,“如何比法?”
流爸爸再不言语,只安排祝复回应道,“还能如何,我方现有三人,如今依然让小谷主当个公正官罢!你若能逐一打败我三人即可胜出,就算打死的话,也绝不追究的了!”
对此,宗白梦倒没什么话好说,反而是洛寻兰抢着道,“阿兰小小本事,怎敢当这公正仲裁官,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祝小燕生气道,“你这小妮子,真好不懂事,这里除了你之外,却还能到哪里另请高明!”
洛寻兰嗫嚅道,“这……这不好吧!”
见她犹豫不决,祝复又说道,“就这样定了罢!毋庸再说!”
祝小燕附和道,“教主说得是,大家不要耽误时间,今日谁也救不了这贼女!”
那宗白梦好笑道,“哈哈,好大……的……一口臭气!放你妈的狗屁!”
那祝复强调道,“休逞口舌之辩,试过便知高低!”
“你们三个谁先来?”宗白梦看似更加急不可耐,遂先出言挑衅,真是不怕死。
此计正好遂了祝小燕的心意,所以他也不管什么尊卑有序,三纲五常,立马应道,“当然我先来!”
说完,祝小燕立即挥剑使出清虚剑二十三,剑锋犀利,剑气偏转,攻势如同其面色那般狰狞可怖,袭击宗白梦!
战衅已起,争斗者攻防并重,生死暂时难决。
但总算宗白梦更加小心翼翼,较之于祝小燕的拼命防守,她一直处于上风,但他凭着身后二位老大人物撑腰,倒也毫不惧怕。
此时干土坪上早已飞沙走石,扬尘洒灰,但在夜色的掩护下,却是一片灰霾茫茫,争相遮映。
可就在这一片暗月底下,早已有无数双玲珑幽冥眼,发着许许多多的暗光,紧紧盯着练武月光坪,如临大敌!
只见那祝小燕的武艺身法和玉面小白鱼祝誉的功夫同出一门,招式大同小异,尚且天分还比过祝誉略低,自然不是宗白梦的对手。
故而他一时被逼得毫无退路,内心深处直犯嘀咕,怎么自己一身功法教艺竟会全被这贼女给窥破了,难道她也学过本教的神功剑法?
可他就算死也不会知道缘故,那宗白梦已经认真仔细的看过了祝誉打擂比武,知晓了招法招式。
加上他自己武学平庸,脾性愚钝,有勇无谋,层次更比对手低了一二级,所以很快便制约在无影刃的变幻莫测之下!
不一时,毫不留情的宗白梦在身受不少血伤后,面对祝小燕定要置她于死地的莫大决心,亦将影刃前后一分为二,趁着他踉跄跌倒之机巧破绽,霎时化作夺命双钩,竟向他的左右琵琶骨一穿而过,像晾晒衣服那般将他吊了起来,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然后她又是迅速凝聚真气,拟用极其深厚的两记夺魂玄幽掌,奔袭而去,势要取对方性命而后快!
是时,宗白梦还叫嚷道,“上次让你跑了,这次非要取你狗命不可!”
而其时,祝小燕被锁了琵琶双肩骨,就好似摆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此刻已动弹不得,只吊着一口闷气,气息奄奄的回呛道,“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来就来个痛快吧!怕你的便是孬种,你来啊!”
“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掌!”
“姐姐!千万不可!”
宗白梦和洛寻兰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喊出,看似为时已晚。
岂知祝复转身一闪,早挡在祝小燕身前,以横剑一挡,化掉来袭的玄幽掌,随即起手道,“我来领教领教阁下几招,还请放了他罢!”
果然祝复话一出口,无影刃顿时收回了宗白梦的手中,快如电闪。
可全身无力支撑的祝小燕没了依靠,眼看他就要掉落于地,忽地一闪而站到了祝复原本呆着的那个位置。
更神奇的事发生了。
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