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白幽魇令下。
那红奴和青乌岂敢不遵,速速率领魔鬼二界圣兵,急急前往阴冥之地,解救鬼相。
这鬼相尹见愁被困旧事,说来有一匹布那么长,是以简要谈谈。
话说阴冥之地,处于天地五界内的荒芜边缘,向来没有长久的掌管之明主,更无门派帮会或官府公家,非正亦非邪,谁爱来便来,要走便走。
饶是这样,它像极了缓冲地带和大中立地区,里面有时荒无一人,有时鱼龙混杂。就算这里沦落为修练比武的生死腹地,双方多有争端,也无人管事,且由来者自生自灭,生存风险自负。
说到这鬼族的文丞相尹见愁,他那天也真是恰巧办完了差事,沿途带队返回鬼界时,正好路过此地,本无甚稀奇。
“相父……救我!”隔空传出的这句求助呼喊,逼停了路上行走的队列。鬼侍卫停驻查看。
不一时,鬼提督跑到坐轿者垂帘前,俯首轻语道,“启禀尹相,前面有一女子拦阻了去路,祈求相助,请您定夺!”
“哦!什么女子?为何求助?”他微微疑窦。
尹见愁从轿子内传出询问的声响后,那女子听了更为兴奋,再次大声的喊道,“相父大人在上,我原是相思堡堡主之女,早年不幸为堡内奸人所害死,从凡间辗转遗落至此,冤仇未曾得报,故不愿转世投生,遂转入本族效命。现如今,我已担任夏侯将军座下的都司使,前些日曾奉王命回到凡界招罗众鬼阴魂,不幸被贼奸人所阻扰,甚至追杀至此处,还望相父搭救搭救,感激不尽!”
那尹见愁掀开了轿帘,缓缓走了出来,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憔悴的红衫女子,沉思不语。
过了一会,他总算相信了受伤红女鬼使的话,方应承道,“夏侯将军与我同族为官,皆听命于王上,更何况你此番是奉命效力,我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快快起来吧!”其实尹见愁与鬼将军夏侯莽向来意见不合,一个怀柔,一个尚武。所以他此话说得未免冠冕堂皇,甚至自欺欺人。
主人如此示意明白,那侧旁的鬼提督迅速将那红鬼女使扶起,随后偕同上路。
果然他们未走几步,那神宗玄无极不知从何处匆匆赶来,虽是坐在玉虚八卦巨镜面上,却远胜过脚底下生风,正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全程负责安保工作的鬼提督,上前大声喝道,“哪来的贼人,这般不识好歹,敢在此挡道!”
执行重要任务的玄无极兀自端坐其上,悠然盘腿打坐,不紧不慢,不慌不忙。随后,他交待道,“闲话少讲罢,你们能不能将那‘血女’交出来,如若应允,万事皆休,不然莫怪正道无情!”
话无余地,争斗立起。
“无理这厮伪道贼,欺我太甚!”只呼啸一声,那尹见愁闪现般从轿内飞出,赤手空拳的他毫无畏惧,与玄无极在八卦镜心上单挑较量,瞬间打斗起来,眼下还难分胜负。
“无影鬼手!”
一听招式,侧旁掠阵的鬼提督就知道它是主人的牵绊之术,心想贼奸人定当难逃锁缚,犹如万鬼缠身,随后被咬噬而亡。
果然片刻后,玄无极须臾动弹不得,像是被鬼影于黑暗处各自抓住了手脚,呈一个’大’字形,默默等待着死刑的到来,囚犯那般。
“你这贼厮,还不快快受死!”那尹见愁见自己稍微得势,大声怒喝。紧接着,他果断使出了‘化元阴风掌’,鬼力四面八方的飞过去,想要震散玄无极的肉身,甚至是元神。
然而,玄无极岂能就此甘心受毙,当然留有后招。只见他立即围拢脚下如八仙桌台的巨型玉虚镜里八个卦面,竖立起来形成一个八角盒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其内……如此,那尹见愁的元阴掌便全部打在了镜面上,而内里的玄无极则毫发无伤。
显然,那尹见愁的鬼掌威力,其时可见一斑,倒也将八角保护法盒震出了大段距离,其中阴元修为非同寻常,但同时不也说明那玉虚八卦镜真不是一般的仙器么。
“万鬼哭嚎!”尹见愁又攻一招。
“阳极真光!”玄无极反手守住。
只见双方比招之地遽然一暗一光,先是无数只凶魂厉鬼向玄无极袭来,继而被他的玉虚太极镜发出白光全部伏灭,毫无痕迹。
这下之后,轮到他摇动钟铃金漩,声声震耳,磬响不绝,似要毁天灭地般试图吸附尹见愁……锁。
玄无极以为对手看似分身乏术,岂料尹见愁他竟从身后抽出一支鬼笛,同时吹出了阴邪之瘴魂音,抵销了大金钟的强大吸引力,终于僵持不下。
且不论他二人沉醉于各自的‘优美’旋律,偏偏受苦的无辜旁者尽是此外的鬼物。他们个个心恼,怎么这般不好彩,可谓倒了大霉。
蹭蹬!
只见鬼提督及其余鬼侍卫时而挠头,时而塞耳,疼痛难忍,有的倒地摸爬滚打了。
幸而随着那‘和声音律’渐渐媾合,敌我杀伤力不分彼此,逐渐消弱了威能,旁鬼物才得以减轻痛苦。只是这时,玄无极和尹见愁俩个,谁先收回法力,必定先行深受致命重伤,死在对方前头。
是以玄无极知道已无退路,唯有苦苦僵持这唯一的一条生路,不如先将自己真身护住再说,尤其是在这阴气极胜的半冥地,而且对方鬼多势众,其实多虑。
随后,玄无极默默捻动暗诀,悄然使唤玉虚八卦镜以自己为中心,布下了一个严密八卦守备阵,全位面的护着自己,暂时可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