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迎压下心头的火气，
“你让顾未眠不高兴了，让顾未眠的粉丝不高兴了，就是错！”
顾思妤的眼睛瞪大了，几乎不能言语。
电话那头，向雪迎嫌弃地道，
“以前顾未眠惹你不高兴了，顾其方不就会认为是她的错吗？怎么现在换到你身上，你就受不了了？”
“她可不会和我道歉！”
“所以她不认错的时候，顾其方毒打她又怎么说？要不要让她粉丝也毒打你啊？！”
顾思妤感受到远处台下，群情激动的粉丝，害怕地缩了缩身体。
“我……”
“好，你不道歉也可以，我会发布声明，以后，你和霍家再没有任何瓜葛。”
顾思妤的眼眸撑大了。
她将手机递给自己的助理，自己走到了台前，颤抖着身体，对着台下鞠躬。
“对不起大家。”
众人对视了一眼，压根没把她的道歉放在心上。
“和我们道歉算怎么回事啊。”
“就是，明明是对老公太过分了。”
“谁要她道歉了，笑死人了。”
顾思妤听着这些话，心底一阵冰凉。
这些人还想把她逼到什么地步！
助理匆匆从幕后走到她的身边，
“二小姐，夫人……让你向顾小姐道歉，而不是对粉丝……”
顾思妤的眼睛瞪大了。
向雪迎是有病吗？！
她已经道歉了啊。
对粉丝，和对顾未眠又有什么差别？
一定要逼她到那么难堪的境地吗？
“我不！”
她冷着脸就要往台下走。
助理一把拉过了她，压低了声音，“夫人说，你不道歉的话，她的话依然有效。”
顾思妤眼睫迅速的颤抖起来。
她看向助理手中还在通话的手机，直接一把拿了过来。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知道顾未眠给我下毒了吗？明明就是她做错！”
她的声音那么大，大礼堂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下毒？
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思妤被下毒了？
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
下了什么毒？
还是顾未眠下的？
观众将信将疑的。
电话那头，向雪迎压着火气，
“你自己被害妄想症就不要怪在顾未眠的头上行不行！你有证据吗？！”
顾思妤的脑海中忽然想起曾经无数次，顾未眠被她陷害，顾未眠说不是她做的，爸爸问她：你有证据吗？
每一次，顾未眠都拿不出来。
每一次，她只能默默地承受。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向雪迎声音渐冷，
“顾思妤，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要不，你道歉，要不，你就滚出霍家，霍家绝不会留一个陷害未眠，伤害未眠的人在家里！”
顾思妤双手握紧了，手背上有青筋爆出来。
许久的时间，顾思妤才低声道，
“……我知道了。”
她看向顾未眠，大脑里一片轰隆隆作响，几乎快要咬破自己的嘴唇。
几秒的时间，都一直这样怔怔看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