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点倒是合得上的。
顾未眠自己是既有一点点的台海市口音，又有一点点的明珠市口音，还带了一些燕京市的北方口音。
所以腔调非常的独特。
霍砚“嗯”了一声，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那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是怎么知道十多年前的那场车祸的？连当时车祸发生了爆炸，有人挡在未未前救了她的事情你都知道。”
这件事情，知情的人非常少。
在场，除了三个司机。
就是他、顾未眠和敖启钧三个人。
霍未真当时才几岁？
更别说，她一直定居燕京。
难道她是灵魂出窍，到的现场？
顾未眠的心头一紧。
男人终于还是怀疑到了这一点上。
他的眸光那样锐利，几乎要刺穿她的身体，拨开这层皮，将里面那只属于顾未眠的魂魄揪出来。
严刑拷问。
顾未眠看着他，却出奇的冷静了，
“3年前，顾未眠做过一项关于血癌的攻克实验，我小时候得过血癌，就成了实验对象之一。”
她声音不急不缓，
“不过，后来我没被选上，顾未眠为了安慰我们几个没被选上的人，送了我们每个人一份礼物，邀请我们去她的实验室。”
她随意地看向霍砚，
“当时她第一次自己主持实验项目，就和我聊了起来，我们联系不多，不过，我都有给顾未眠寄信。”
她随口说着。
九分真，一分假。
当时她确实做了这个专项实验，霍砚去查就能查到。
而当时也确实筛选了很多病患，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她见几个年纪小的，没被选上的很失落，就带他们参观了实验室。
而当时……就有霍未真！
这是她看资料的时候，从脑海里挖出来的一段回忆。
随便霍砚怎么查。
他总不能查到她和霍未真到底聊了些什么吧。
霍砚皱起眉头，几秒的时间，才沉着声音道，
“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看起来孤僻冷傲，其实内心很渴望亲人和伙伴。
大概是从小就没有朋友的关系。
看到小孩子的时候，心就不由自主软了。
心里越是紧张，脸上就越骄傲了。
他笑看了顾未眠一眼，
“你倒是难得，竟然不怕她的冷脸。”
顾未眠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吃人。”
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引得男人低低笑了起来。
顾未眠一脸莫名地看着霍砚。
很好笑吗？
霍砚敛了眸子，脸上竟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神色，
“她想吃人的，就是胃口不行，看着也只能干瞪眼。”
顾未眠撑大了眼眸。
她什么时候想吃人过？
猛地一愣。
对了，在面对霍砚的时候。
她是无数次的磨了牙，想要弄死这个男人的。
但是这也没什么好笑的吧？
在这个世界里，二人仇恨的历史，可以说是贯穿了她的一生。
一直到诊所大火。
她……还瞎了眼地用自己的命换了男人的命。
早知道何必多此一举，二人都死在那里或许还清净。
也没有后面这许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