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然在顾未眠解开纱布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所以才会痛地叫出了声音。
男人看着纱布,竟然也是束手无策。
如果现在这纱布在他的身上,他自然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纱布撕扯开。
可是现在纱布裹在顾未眠的身上,他竟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男人的沉默让顾未眠十分地困惑,“你不打算动手了吗”
霍砚唇瓣抿紧了,许久,才哑声道,“我联系陈医生,他应该有更温和的办法。”
七岁的时候就能凭着一己之力镇压霍家内斗的人,竟被拆解纱布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打败了。
顾未眠眉头蹙紧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样,纱布总要拆下来的。”
皮肉分离,自然会很痛。
如果磨磨唧唧的,她又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
“你动手吧。”顾未眠低声道,“要是不行就出去。”
男人的脸色一黑。
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别人说自己不行,更不要说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蹙了一下眉头,手撑着轮椅地扶手将自己撑了起来。
顾未眠怔了一下,惊讶地看霍砚,“你能走了”
霍砚摇头,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还不行。”
虽然腿部的知觉绝大部分都已经恢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法站起来,更不要说正常行走。
好在经过两年多的时间,他已些习惯了,只是之前升起的希望又沉寂下去,强迫自己不去想。
霍砚本身臂力惊人,借着扶手的力将自己整个人抛到了床上,调整了位置坐到了床头。
顾未眠怔了一下,“还不能走吗”
怎么会这样
她心底算了一下霍砚用药的时间,心底升起几分疑虑。
难道她的药出问题了
“你把裤脚撩起来给我看看”
话还未说完,调整完位置的男人已经将她的头扶了起来放到了他的腿上。
她的鼻尖甚至就要碰到男人大腿根部,强烈的男性气息层层地包裹了她,熏得顾未眠脸色一红。
“你干什么”
她说要给她看可不是这样一个看法
顾未眠挣扎着要下去,却被霍砚抓住,“别动,这样好解纱布。”
纱布是一圈圈地缠在顾未眠上身的,如果像刚刚那样趴在床上,就免不了每一次都需要顾未眠撑起身体,两个人都累。
顾未眠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好像误解男人了,抿紧了唇瓣,“那我站着不就好了。”
还更方便。
霍砚垂着眸子没说话,“要是你不怕走光的话。”
顾未眠一怔。
因为纱布的关系,她的上身什么都没穿,可是一旦解开纱布,前面自然就会暴露出来。
男人这个角度反倒是最安全的。
而事实上无论哪个角度对男人来说都不好受。
霍砚看着纱布蹙起眉头,“先打一枚麻醉吧”
顾未眠连忙摇头,“不行我必须保持清醒。”
如果药物出现什么问题,她还能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打麻醉的话,到时候药物出问题,她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