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便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季弦歌将伞扔在了子规的身边,便是走进了寻美阁,看着倚在门口的欢舞说道:“把他安置一下,要小心一点,他可是钟脍的人!”
“是!”
季弦歌在这雷电交加的夜晚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本想着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没想到一回房间便是看见已经梳洗干净的子规跪在了床边。
季弦歌不禁用手扶扶头,便是浅笑的走到床边,一手挑起小美男的下巴道:“你这是做什么?”
“子规伺候小姐就寝……”子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季弦歌,樱桃小嘴一张一翕的。
“欢舞真是越来越自作主张了,竟然把你放到我的房间里来?”季弦歌浅笑,子规只是笑着要不说话。
“收起你那虚伪的笑容,什么时候学会笑了,什么时候再笑!”季弦歌的话让子规一愣,他从小便被训练这样的笑,现在季弦歌这样的吩咐,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该要怎么笑出来!
季弦歌看着他那僵硬的样子,一手将他的脸甩到一边道:“罢了,出去吧,以后不要随意进我的房间……”
子规却是不走,看着他又想要退自己的衣衫,季弦歌一把抓住了子规的手道:“你身上有伤,淋了雨,估计更重了吧,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床上,你若是不愿意出去就跪在这吧……”
季弦歌说完就自己钻进了被子里,子规乖巧的帮季弦歌将被子盖好,将蜡烛熄灭后便是乖乖的跪在了床边。
因为下了一晚上的雨,空气新鲜,不暖不冷,季弦歌一晚上都睡得十分的香,当一睁眼看见一就跪在床边的子规,不得不说心中暗暗地吓了一跳!
而子规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醒的比较早,已经温顺看着季弦歌了。
季弦歌突然想到,花西楼去哪里了?
头疼!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更衣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子规帮小姐……”
季弦歌点点头没有拒绝,子规想要站起来帮季弦歌更衣,奈何跪了太久双腿发软差点又栽了下去,幸好季弦歌扶住了他!
子规的半个身子靠在了季弦歌的怀里,子规的靠和花西楼的靠可是不一样的,那妖孽虽然每次看似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但是却是没有让季弦歌承受一点点的压力!
子规则不然,他可真是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季弦歌有些无语便是道:“我是女子,你是男子,就算是再怎么样,我承受你的重量还是很累的,你懂吗?”
季弦歌的话让子规浑身一抖,便是从季弦歌的怀里退了出来,季弦歌接着说道:“我不是钟脍,我可是个女子,可没有随随便便就将你抱起来的力气哦,更何况,男子是要抱女子的,可不是被女子抱的……”
子规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季弦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刀一般一下一下的剜着他身上的肉。
“出去吧,你这样子也没有办法伺候我更衣的……”季弦歌看了看子规胸前已经微微有些渗出来的血迹,道,“去处理一下伤口……”
子规这次没有反驳带着那从未改变过的笑容退出了房间。
季弦歌走下了楼,听见一声猫叫,惬意而舒服,正在纳闷这花西楼什么时候能驯服雪球了,便是看见了楼下大厅中的男子!
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长衫,翩翩风度,怀中抱着一只浑身黝黑黝黑的小猫,猫咪惬意的躺在男子的怀中,任他抚摸。
窗子里透出的一抹清晨的阳光,洒在了男子和黑猫身上,泛着透明的光点,明明坐在屋子里面,确是有一种立于山巅的风华绝代之感,不是秦梦雪,还能是谁呢?
季弦歌走下来,靠在了楼梯旁,道:“真是没良心的畜生!我养了你这么久,到底是敌不过他!”
黑猫好像是感受到了季弦歌的怒气,便是从男子的身上一下子跳了小下来,跑到了季弦歌的脚变边,用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停地蹭着季弦歌的脚。
季弦歌弯腰一把拎起了黑猫,道:“小畜生,看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黑猫可怜兮兮的一声猫叫,季弦歌一松手,黑猫便是一溜烟跑到了门后面,只露出一个黑黑的小脑袋,从门缝中露了出来,煞是可爱。
“丫头,和一个畜生你还要计较这些吗?”男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将季弦歌搭在胸前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
“秦梦雪,我是在和你计较……”季弦歌调笑着说。
秦梦雪话中满是笑意:“丫头,你这是在说我是畜生吗?”
“你既然都承认了,我也不好拂你的面子,不是吗?”季弦歌脸上有着得逞的笑容。
秦梦雪用手缕缕季弦歌的长发……
季弦歌方才只是想要出来找些吃的,出来也没有梳头,便是长发披肩,而秦梦雪一边在季弦歌的身后鼓捣着,一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着:“我方才可是见到男子从你的房间里出来……”
“那你可真是有心了,我的房间可是在最里面,从这里可是看不到的……”
“他是早上进去的,还是昨夜就没有出来呢?”
“两者有何区别?”
秦梦雪已经给季弦歌挽了一个简单却是别致的发髻,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雕工精细的凤头钗,为季弦歌插上!
秦梦雪附在季弦歌的耳边,那磁性的嗓音好似可以吸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