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在屋中收拾东西,忽听门被敲响,起身开了门,见是他的母亲,脸上神色不变,转过身继续去收拾衣物。
“铭,你这是在做什么?”林莲洁关上门,奔过去拉住他的手急问道。
“搬出去。”江铭掰开她的手,冷声回道。
“搬去哪儿?”林莲洁追问。
江铭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你才刚回来,怎么又要离开?这里是你的家,你要搬去什么地方?”林莲洁站在一旁,看他不停地整理衣物,不敢伸手阻止,面上却满是焦急。
“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哗啦一声,拉好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冷言对林莲洁道。
没有一个家,是如此冷漠无温暖的。没有一个父亲,是如此心狠手辣的。没有一个母亲,是如此使手段逼迫他心爱之人远走的。
这里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京都,有肖微和女儿的地方,而不是这里。
“铭,你别走。”林莲洁拉住他的行李箱,不让他离开。
“放手。”从始至终,江铭都没有叫过她一声“妈”。
“不放。”林莲洁向他摇头,眼眶盈满泪水,看得江铭心下一酸,万分不忍。
无论如何,血缘亲情关系,都是割舍不断的。即便他已下定决心,与他们不相往来。
可在看到她泪水的一瞬间,他心痛了。
“铭,妈知道你生气,不喜欢这个家,可这里,是你从长到大的家啊!你要搬去哪儿?你才刚回来,妈妈都没有好好看过你,你就要离开,可曾想过我难不难过?”林莲洁哭着声,紧拉着行李箱,道。
江铭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左手,狠狠地握了握。
林莲洁上前,双手颤着去捧他的脸,却又不敢靠近。
“瘦了也憔悴了。”林莲洁哽声道。
江铭仍闭着眼,不愿睁开,他怕一睁开,眼眶的泪,就落了下来。
“铭,别走了好不好?”林莲洁抱住自己的儿子,低声恳求。
过了许久,江铭握着行李箱的手,无力的松开。
“妈,你多保重。”江铭抱抱她,哑声道。
“你还是要离开吗?”林莲洁看着他,眼里满满的哀求,问道。
“是,必须离开不可。”江铭认真地点头。
“可你要去哪儿?你知不知?不管你走到哪儿,他都会找到你的。”林莲洁急道。
“所以我才要离开。”江铭敛眉。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需要离开。
同住一个屋檐下,他怕他们会动起手来。
离开,各自眼不见心不烦,日子还过得清静些。
“那你会离开z市吗?”
“不会。”江铭道。
“你去了哪里,记得告诉妈一声。”林莲洁抹抹眼泪,不舍的道。
“嗯。”江铭点头。
旋即,拉着行李箱出了房间。
林莲洁站在房中,望着他提着行李箱下楼,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
她的儿子,都还未好好看过,就要离开。
许久的不见,百般压抑的想念,匆匆地一聚,又是一别。
此刻,林莲洁心中是对江潮道不尽的怨念。
因为他,她的铭,不再认这个家,连带着对她的态度,都变得冷漠。
楼下,江潮坐在客厅,见到江铭提着一个行李箱下了楼,眼神变得深沉。
“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铭脚步不停,提着行李箱,径直往门外走。
“你给我站住,没听到老子叫你吗?”江潮看他不听,蹭的一下站起身,愤怒吼道。
江铭仿若未听到,人已走至门外。
“给我拦住他。”江潮对护在周围的保镖命令道。
瞬间,保镖哗啦啦地围了上去,阻止了江铭的道路。
“让开。”江铭面色阴冷,语气不善。
“将他给我拿下。”江潮再次命令。
保镖不再迟疑,一起冲了上去。
江铭扔下行李,面色不改地迎上。
保镖不敢真伤了他,出手皆有所顾忌。
然而,却是方便了江铭。
他是医生,知道人体穴位,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们麻痹,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望着保镖一个接一个倒下哀嚎,江潮阴沉的脸,更沉了几分。
在楼上房间独自伤心难过的林莲洁,听到楼下打斗声,抹去眼泪,疾奔下楼。
瞧着与保镖混打在一起的江铭,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住手,不准再打了。”林莲洁喊道。
听到她的喊声,保镖没有停手的意思,江铭亦如是。
“住手啊!我让你们别打了。”
眼见林莲洁要冲过去,江潮立马拉住她,不让她过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林莲洁挣扎着,手乱捶。
“够了。”脸上挨了一拳,江潮对她大吼了一声。
林莲洁停下挣扎,满脸泪花,惊恐地望着他,低声啜泣。
江潮看她心烦,将她往旁边一扔,望着正在打斗的江铭叫道:“江铭,你难道不想知道在法国帮助你逃跑的两个女佣去了哪里吗?”
声音不算太大,却已足够江铭听到。
刹时,未收住拳的保镖,狠砸在了他的俊脸上,头微偏,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液,望着江潮的眼神,如同猛虎。
林莲洁见他们都住了手,看到江铭受了伤,爬起来朝他跑过去。
“铭,你怎么样?”
“我没事。”江铭瞥她一眼回了句。
随后看向江潮,问道:“你将她们怎么了?”
“你还会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