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依珊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玲姐道。
岳依珊点着头,内心的紧张,却并没有因此消散。
机会只有一次,成功了,以后出席活动,就不用再为礼服烦恼,自有代言商家提供。何况,那可是国际知名品牌,在国内外都是具有极大市场的。
总负责人,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女子,因保养得当,看去只有三十出头,甚为年轻,且多年身居高位,自带一身威严,眼神沉稳,平静地望着对面的两人,目光在玲姐身上多停了几秒。
“请坐。”
玲姐微敛着眉,依傍着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静谧无声,谁也没话,就静静地坐着,气氛微妙。
岳依珊看着经理乔莉,蠕蠕嘴唇,不知该如何起。
乔莉背靠沙发,双手交握在身前,看着玲姐问道:“近年还好吗?”
“很好。”玲姐平静地回答。
“他……破产离婚了。”乔莉。
玲姐掀眉看向她,眼底闪过一抹痛,很快恢复如往常,看不出异样。
“哦,那挺好的。”
乔莉望着她,半响没接话。
旋即,无所谓的耸耸肩,转移了话题。
岳依珊乖巧安静的坐在一边,于她们的对话,只听不插话,心里虽好奇“他”是谁,却也知场合不对,不该问。
“岳姐的形象,似乎并不符合我们此次服装的主题。”乔莉直接开门见山道。
“适不适合,试过才知。据我所知,本公司此次服装的主题是蜕变,我觉得同我挺配的。”岳依珊自信回道。
“我并未看出来。”乔莉目光上下打量了会儿,望着她笑道。
“有自信是好事,可太过盲目自信,那就成了自负。而且,以你自身的绯闻,即便你符合我们的主题,我们也需要慎重考虑。”
“网上言论多是断章取义,自行夸大,单方面诋毁,并不足信。我是一个艺人,公众人物,媒体对我的关注,自比普通人多。虽然网上多有黑我之人,可我所代言的产品,销量都很是不错,不带货女王,可也算是个带货灰姑娘吧!”岳依珊一边推介一边自黑。
“更重要的是,因为媒体群众的关注,我的知名度,热搜度,远比位居一二线的明星要高,这将会是一大优势,能把‘蜕变’推上另一高度,这是她人所不具备的。”
“听了你的话,我似乎有点心动了呢。”但也仅仅是心动,却不足以服她。
岳依珊知道要想服她,难度很大,然而,越是难,就证明越是有价值。
一旁的玲姐自始至终都处于恍惚状态,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难掩忧伤悲痛。
破产,离婚,多么令人“振奋”的两词,可她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岳依珊得口干舌燥,只得乔莉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们会考虑一下的。”至此,再没其他的话语。
手捏着干得冒烟的嗓子,轻咳几声,望着旁边出神的玲姐,喊道:“玲姐,我们该走了。”
“好了吗?”玲姐回神问道。
“嗯。”岳依珊点头。
随后玲姐抬头望向经理乔莉,言道:“我的艺人定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可以考虑一下。”
“会的。”乔莉点头应着。
玲姐与岳依珊与告别离开,乔莉看着被关上的门,静默出神。
回程的路上,玲姐一路沉默没有一句话,岳依珊望着想问又不敢问,几次三番,玲姐也看出来了。
过往的事,她本不想提及,徒增烦忧,却在得知他破产离婚后,心又起了波澜。
本以为已经忘却,不曾想,过去的一切早已深埋在心底,今朝念起,回忆一幕幕绽放在眼前,使得她心痛难忍。
忘不去的伤,掩不住的痛,过去的,终是回忆,再回不去。
“他是我的前男友,或许可以是前未婚夫,我与他相恋两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们连结婚日期都定好了,只剩下派发请帖昭告所有人,可让我没想到的,却是他和岳玲早已暗度陈仓。”
“婚前一月,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岳玲拿着一张孕检报告单,告诉我,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让我成全他们,同意他们在一起。”
岳依珊从未见过如此悲赡玲姐,一直以来,她在她的印象中,就是精明能干,高冷知心的形象。如今,看她这样,不习惯得让人感到心疼。
岳玲她知道,可以,提到岳玲,几乎无人不知,不晓,即便不知她名字,也看过她出演的影视。
出道短短五年时间,不仅拿到了视后,更是成了金马奖影后。只是在她成为影后的第二年,便宣布结婚退隐了,而她的经纪人也一同消失了。
她从不知,在她背后,还有着这么一段令人情赡故事。
安慰的话,不知该怎么出口,只得听她继续。
“那年,我企盼的婚礼没有了,工作也丢了,心伤了,在外漂泊了一年,游玩了半个地球,看遍山河,以为自己忘记,再次听到他们的名字,正面面对着他们时,也可以笑着声‘你好’。然而,一切终究是自己的以为,过去的,不会轻易被忘掉,只会扎根心底,时不时的出来扎两下,彰显着存在。”
“现在,他破产了,也离婚了,本应该高心,却是开心不起来。过去……真的回不去了。”
泪模糊了视线,窗外所有,都已看不清,玲姐却执着的不让泪落下。
心,伤一次就足够了,它再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