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道:“莫要再提,这小兄弟,心中难受这才失了心神,毕将军退了下来,你二人谁去?”高达这般和杨轩从两侧齐上,一使长棍,一挺木刀,文仲这才松了手,这般只瞧是毕再遇的整个手都红的泛紫,这般文仲两掌往高达身上打去。日光直射之下,但见他面容狰狞,满脸是血,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是心有恐慌,惊呼一声,向旁逃开。
杨轩见他穷追高达不舍,忙发掌击他背心,文仲回手抵敌,高达方得脱身。
只十余合,杨轩肩上腿上接连中招。
韩世忠这般叫道:“杨将军退下,再让我试试。”这般纵身又上。两人这番激斗,比适才更是猛恶,幸好是文仲不无章法的攻击这才叫韩世忠比着方才好打了些。洪七公当他与毕再遇、杨轩对掌之时,在旁留神观看,见他出招虽然不无章法,但其中实也有理路可寻。原来主要是将般若掌逆转运用,上者下之,左者右之,虽并非全然如此,却也是十中不离七八。心中有了个大概,对战之时虽仍处于下风,却已是有攻有守,三招中能还得一招。
眼见强弱之势渐趋均衡,已非适才那么悬殊,王坚的心思比在场任何一人更是机敏得多,正给毕再遇正骨之际,更瞧出许多路子来,叫:“韩将军,踢他环跳。”“上击巨阙!”“反掌倒劈天柱。”常言道旁观者清,王坚瞧得明白,韩世忠依言施为,片刻间已与他斗成平手,只是两人心中都暗自惭愧:“这是合南宋两个每家每户皆知的两个将军合力拼斗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眼见即可制胜,文仲忽然嘴一张,一口刚猛的劲头往韩世忠脸上扑了去。
韩世忠急忙侧身避开,文仲竟然料敌机先,又是一招那早就预备好的狮吼功打了去,出掌又击向他趋避的方位。韩世忠情势危迫,欲待不避,可是那口狮吼功化成的飞弹势挟劲风,若是打中眼珠、人中,虽然不致受伤,但受了这个挫折,敌人必然乘机猛攻,那就难以抵挡,他百忙之中,抄右手携着全身内力将那气接在掌中,左手还了一招。战不数合,文仲又是一招狮吼功过来,看来他竟将痰涎唾沫也夹在拳招之中使用,令人眼花撩乱,心意烦躁。(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韩世忠初时见他发疯,甚感惊诧,后来见他显然轻辱自己,心中愈来愈怒,同时右手握着的尽是粘稠,滑腻腻的极不好受,又不想抹在自己身上,斗到分际,他韩世忠然张开右掌,叫声:“著!”突往文仲脸上拍去,这一招明里是用痰去抹他的脸,但韩世忠这一掌的单力都有千斤有余。文仲这般虽是迷糊,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躯四肢只有比平常更为灵敏,一见洪七公手掌拍到,立即将计就计,侧脸微避。韩世忠手掌翻转,正要一掌到了跟前,文仲往前一倾也不知是狡猾还是有意,韩世忠又道是:“好机会!”眼见是到了跟前,文仲突然伸手去撅韩世忠的手指。
这正是他适才用以击败毕再遇的绝招,看来似乎滑稽,但因他伸手快捷,教人难以躲闪,以毕再遇如此功力和久经沙场的反应力,竟也著了他的道儿。
王坚、毕再遇、杨轩、高达看得分明,但见文仲的手已是要接住了韩世忠的手,相距不及一寸,不禁齐声叫道:“小心!”
岂知他们几人与文仲竟都忘了一事。须知韩世忠号称万兵圣手,每个手指都是被这钢筋玄石都要坚硬,文仲这一抓是又快又准,倘若换了旁人,手指定又是被他牢牢抓住,偏是韩世忠躲也不躲,这般是一把抓住,韩世忠猛的一攥手,只听“嘶”的一声,文仲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韩世忠竟是掐的文仲的手都过不来血了。
高手比武,若是双方武功真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常常对战竟日,仍是难分上下,唯一取胜之机端在对方偶犯小误。此刻文仲被韩世忠以自身擅长抓住那能放过?文仲这般想要再用狮吼功,韩世忠竖起中指,“哇”的一声扎在了文仲嘴角的“地仓穴”上。
一指扎的文仲嘴角都陷了一个坑,文仲心里明镜,胡乱的疯打了一番,旁观三人见韩世忠得手,正待张口叫好,不料一个“好”字还未出口,韩世忠已是一个斛斗摔倒在地。而文仲踉踉跄跄的也倒退了几步,有如酒醉,但终于站稳身子,仰天长笑。原来他经脉倒转,韩世忠这一指虽正中他嘴角地仓的大穴,他只是全身一麻,立即如常,却乘机一掌击在韩世忠的肩头。这一掌虽然击中,但韩世忠顺著来势一个斛斗,将他一击之力消去大半,百忙中还了一招“重拳”,也将文仲打得倒退几步。幸而韩世忠消解得快,未受重伤,但半身酸麻,一时之间已无法再上。他是大将军的身份,若不认输那就几乎等于是无赖,同时心中确也佩服文仲武功了得,抱拳说道:“文家后人,我韩世忠服了你啦,你是武功天下第一,但你也仅仅是武功而已,你的大仇大恨还未得报呢?”首发
文仲这般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道:“你们都输给了我,我是好人还是恶人?”
韩世忠被文仲问的一愣,道:“什么好人,坏人?”
文仲道:“我认为你们是坏人,那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也是坏人呐?”
韩世忠哈哈一笑道:“你可真是笑煞我也!”
文仲道:“休要再笑!”
韩世忠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道:“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好坏之分,杀你亲人的是恶人,那当年岳将军也为了斩草除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