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上衣瞧着可不是普通的丝绸布麻制作,能将如此坚硬的东西锻造成衣服的天底下只有崆峒山的类铁砂能够制成。
而这类铁砂,虽是名叫砂子,但他却又是崆峒老罗树上的油脂凝结下来的,而话又说回来,虽是油脂但它又是比着青石还要重个十分,所以这崆峒派的弟子年年月月都是穿着这个修炼武功,待得除下这铁衣之时身子便如小燕一般轻佻。
只见这肖汗似乎已是下定了决心要将高三世斩于剑下,瞧得全身的腱子肉横飞,似乎都是活的一样,看着是要飞出来。
高三世也不是傻人,瞧得了这肖汗卯足了劲儿要将自己杀死但也是认真了起来,缓缓的呼出了一口长气,这时比着方才对战一禅的时候已是稍稍冷静下来了一点儿,撇头瞧得了高达手中拿着一把九环大砍刀,便是唤道:“那位兄台,可否借你的大刀给我用用啊?”
所谓是自己的兵刃便是第二个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将自己给借出去啊,但这高达的心中似乎没有这个观念,一听高三世向自己借刀当时便是唤道:“你我都姓高,同姓的兄弟,老高我倒还是想要交一交的!”说着当即便将手中的那口大刀给撇了出去。
只见是高三世手一伸,五指成爪,突然是喝了一技:“大擒拿!”登时飞在空中的那口大刀便是被吸到了高三世的手中,而这大擒拿手也是少林的擒拿技之一,但是能把这大擒拿手练成隔空取物倒是十分的不容易,也是不得不佩服这高三世的天资竟能这般将这百年未能突破的招式修炼到这种地步。
高三世这时手中紧握钢刀,叫道:“就瞧我这口大刀今天能不能胜了你的冥重剑吧,哼,就瞧瞧这天下第二的剑术究竟是如何了得的吧!”
肖汗口中念叨了句:“天下第二?哼,那你真得瞧瞧这天下第二了!”说着嘴里一动劲儿恨不得牙都咬碎,只见这时大剑一挥,“唔”的一声,狂风大作,风中也是携着内力,简直就是一只发了疯的饿狼扑了过来,只见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前一秒的肖汗和后一秒的肖汗简直就是二人一般,这冥重剑之所以叫冥重剑绝不是因为他因为重量而闻名,而是这剑能将那些不会将内力装带于兵器上的剑将其震碎,就像是破冰一样轻巧。
所以这能对付肖汗的人只有用剑十分出神入化的叶孤城。
所以这能擒住肖汗的人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高三世还是和肖汗比拼这刀剑功夫,所以这肖汗自然是一点也不怕,只见他这时真可谓是身轻如燕,轻轻一跳便有如飘絮一般。
若是说他以着类铁砂做的衣服修炼,有这个效果倒也是不以为然,因为这肖汗虽是在叶孤城之下,但这也单单是一人之下而已,所以这肖汗也是剑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但即使是这样手中那一把百斤有余的铁剑,换成是一般人也拿不起来,只见他这时单手握剑,轻轻松松便是从空中挥下了一道黑色的光影,高三世这时比着相同的方向“哇”的一声白光一过,同那黑影相撞,但属实不是肖汗的对手,高三世见着情形不对,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心道:“这冥重剑可是仅次于魔狱血刹的神兵啊,看来这唯一的迎敌之策,只有以五行拳法空手夺他兵刃了,然而伸手到这等锋利的宝剑之旁去抢夺,只要对方的剑招稍奇,变化略有不测,自己一条手臂自指尖以至肩头,不论那一处给剑锋一带,立时削断,如何对敌,倒是颇费踌躇。”
这般忽然一惊心说:“对了,我就以五行拳的路数走这口钢刀还不行吗?”
但要在这阵前临时学招就算是天神降世也未必能做得到,当下说道:“肖老前辈,你不觉得无耻吗?”
肖汗哈哈一笑道:“莫要跟我说这个有的没的,方才你那股劲儿可才是不用学的无耻呢!”
高三世哼笑道:“我的无耻出于我的强大,你的无耻出于叫我妥协你的强大,你说你无耻不无耻?”
肖汗道:“那你要如何,若是你不用剑被我给劈了,休得恼怒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啊!”说着大刀的架势一起便要动手。
高三世反握着刀,连连叫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刀剑之术不精,你的给我一碗茶道功夫,再来跟你过招。”
肖汗笑了笑,道:“好...”这一个好字还未出口,低头一看剑上的足印,也是对高三世的武功暗自忌惮,自己虽有宝剑在手,占了便宜,究是胜负难知,听说他要新学剑招,那是再好不过,须知新学的剑招不论如何精妙,总是生疏难熟。剑术之道,讲究的是轻翔灵动,至少也得练上一二十年,临敌时方能得心应手,熟极而流。他点了点头,憋笑说道:“你去学招吧,我在这里等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呢。”
高三世道:“不用到旁的地方,我在这儿冥想一会儿就是,在这儿学,即炒即卖,新鲜热辣。且片刻就好!”他此言一出,人人惊骇,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均想:就算他西域门派的内功心法再奥妙神奇,但在这里连招,肖汗作为对手瞧得肯定是明明白白。还有什么秘奥可言?
但这肖汗虽是善于心机,但也不惜得占这便宜,肖汗道:“那也好,我回避到山腰等候便是。”这行着武林宗师之事,也是不得不叫人佩服!
高三世道:“那也不必。我这套剑法不过是我心中所想,也不知管不管用。阁下是剑术名家,正要请阁下瞧瞧,指出其中的缺陷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