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剑上种种招数明白得越是透澈,自信之心越强,当下并不急于求胜,只是凝神观看对方剑招中的种种变化。
“鬼神快剑”本是“鬼神剑”中孕育出来的一系分支,其中的一百招招式,片刻间便已使完,张鸿鹏见始终奈何他不得,心下极是焦躁,连声怒喝,斜劈直折,猛攻过去,非要他出剑挡架不可。文仲长剑抖动,嗤嗤嗤嗤四声轻响,张鸿鹏左臂、右臂、左腿、右腿上各已中了一剑,当的一声,长剑落在地下。文仲一来不想击伤于他,二来手上无力,是以这四剑刺得均是甚轻。张鸿鹏受伤虽然不重,但以他如此身份,岂能再继续缠斗不休?霎时间脸色苍白,说道:“罢了,罢了!”回身高伟拱手道:“师傅,孩儿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说了两次“无颜”,喉头哽住了说不下去,又是一拱手,向外疾走,奔出十余步后,突然站定,叫道:“那位少年,你剑法好生了得,在下拜服。但这等剑法,谅来我也不如你。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文仲道:“在下姓文名仲,是一禅大师座下弟子。区区剑法本是最不擅长,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何足道哉!”张鸿鹏一声长叹,声音中充满了凄凉落魄的况味,缓步离开了这包围而去。。更新最快电脑端///
张鸿鹏和王冉对望了一眼,心下均想:“以剑法而论,自己多半近不是张鸿鹏的对手,当然更非文仲之敌,若是一拥而上,乱剑分尸,自是立即可以将他杀了。但此刻各派好手在场,说什么也不能有这种卑鄙的举动。”两人心意相同,都点了点头。王冉朗声道:“文兄,阁下剑法高明,教人大开眼界,后会有期!”
言外之意便是说着本次的武林大会就此结束,可听了这话的一禅却是不让道:“小子,你在放什么狗屁啊,我和我徒儿本不想叫你难堪,可你这狗贼给脸不要脸,真是可恶!”
高伟道:“大师,此番我们输了,无话可说,可你也是爱国之士啊,莫不非真要一个蒙古西征军的左军大帅号令天下群雄抗击蒙古吧,一禅大师也是明理之人该不会这般糊涂吧!”
一禅当然知道这身份有所不便,可自己的徒儿哪能不了解啊,不予理睬道:“休要废话,这武林大会还算不算数了?若是无人登台,武林盟主就必须我徒儿来坐不可!”
“狗屁不通,我中原武林盟主还要一个野人养大的孩子来坐吗,真是笑话!”高伟说完站起身来,两臂一撞,台下众人便是刀剑一撞,清脆声不绝于耳。
文仲伸手叫道:“慢,我有话要说!文仲向众人作了个四方揖,朗声道:“是我冒昧无状,承盟主及各位教诲,但我实在不知哪里有错!”
高伟笑道:“你那里没错,你....你....那蒙古人在我大宋疆土烧杀抢掠,难道.....”
文仲驳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从未做过有害大宋之事,且为蒙古也是报恩,怎么你们都这样看人呢?”更新最快手机端:/
高伟道:“你的意思就是你和蒙古人的恩怨两清了,那么你为何不为大宋效力,灭了那些个蒙古军!”
文仲道:“蒙古对我有恩!”
高伟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大宋对你没恩了,你这人看着老实,怎得这般会狡辩!”
文仲只觉好笑,但却是想不到该如何反驳了,道:“此番前来襄阳便是来助军守城,你们当真是叫人心中火大啊!”
高伟道:“哼,话都是你说出来的,谁知你是不是来行刺我的呢。”
文仲哼道:“我文仲再不济也不会有你这种想法的。”
王冉这时道:“是啊,这兄弟虽是蒙古出身,却是看着一脸正义,必不出此。”
文仲又是变话正色道:“那却不然,公义当前,自身为轻。昔日我蒙古兄弟在江北遇我,我还杀了几十几百几千人,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友朋?友朋皆是如此,你们不过是江湖杂碎,根本不值得人心疼。”
文仲自来便是把别人的看法看得十分的重,虽是时常开导自己却也无济于事。
这时开口大骂,一是抒发自己的心中烦闷,二便是贬低了宋人地位。
高伟瞧见文仲大怒,却全无愠色,含笑道:“既然如此,你这左军大帅怎的还在此胡闹?”
文仲不予理睬。
王冉叫道:“既然如此,你我之间就非得分出个胜负不可了!”当下一手鞭子一手刀子便打了过来。
文仲叫道:“好!”双手同施擒拿,右手仍是抓住鞭子不放,左手径来夺他匕首。这是右手夺他右手兵刃,左手夺他左手兵刃,双手已成交差之势。王冉满拟一匕首刺去,文仲非放脱鞭子,闪避匕首不可,岂知他连自己的匕首也要夺去,鞭子非但不能夺回,甚至匕首亦致失陷。
就在这危急关头,高伟飞身一脚便是踢了过来和王冉的攻势合为一体,同时向文仲攻到。文仲将鞭子一扯不下,暗自佩服对方武功了得,猛地里大喝一声,一股罡气自鞭子上传了过去。王冉胸口如被大铁锤重重一击,眼前金星乱舞,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文仲却已放脱鞭子,回手招架高伟。王冉自知受伤不轻,慢慢走下台子,在地下盘膝而坐,气运丹田,忍住鲜血不再喷出。
高伟其一是看不上文仲,其二便是不愿盟主之位丢掉,当下均是不敢冒进,严严守住自己门户。文仲一面见招拆招,两人拆了数招,突听一人虎吼连连,大踏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