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屈侯琰冷笑了一声道:“那自然不会。”
“我就等城主这句话呢,那紫苏便告辞了。”紫苏刚转身,背后就传来言简意赅的几个字:“我不准弄假成真!”
紫苏听罢挑了挑眉,丢下“遵命”两个字,便出了琉璃殿。
“魑。”紫苏开口道。
魑回了句:“属下在。”
紫苏眺望着远方,幽幽道:“你点人,我等……要进中原了。”
魑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随即便道:“此去?”
“把聚义山庄的大小姐掳了。”紫苏的话简洁明了,魑显然是不太理解,蹙了蹙眉,然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还是回道:“属下这就去准备了。”
紫苏要进中原的消息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从陇右传到了阳曲山。
这一日柳无言站在庭院里,看着一院的鸢尾花,一呆就是大半天,她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就像这灰蒙蒙的天空一样,表面上是一览无遗,实则却是什么都看不真切。
“你在担心。”鬼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柳无言身后。
柳无言后知后觉地回身看了鬼骨一眼,没有接话,鬼骨接着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以现在的形式,紫苏师父也确实应该进中原了。”
“我知道,只是……”柳无言舒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在担心这个,我还在想秦英写的那封密函,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压抑得很。”
柳无言看了看鬼骨的脸色,有些无奈道:“我好像不该和你提这些。”
“提什么?那两个叛徒么?”鬼骨耸耸肩,一脸无谓道:“罢了罢了,叛都叛了,城主都不追究了,我还死咬着,无甚意义。”
“要不然……”柳无言没有说下去,倒是鬼骨心有灵犀接着道:“要不然,你去一趟扬州吧。”
柳无言低头莞尔,却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的,慢慢又敛了笑。
鬼骨豪言道:“你且放心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断然不会让西都出任何问题。”
“我不是担心这个。”柳无言摇了摇头,随即又补充道:“阿骨,你,我很放心。”
说罢,柳无言就又沉默了,鬼骨也不说话,就静静地陪着她,侧目看了眼她那清冷的面容,突然间就难过起来。
他心疼她想他。
过了些时日,薛摩一行人总算是回了月满楼了,这段时间不在,本还怕楼里出什么漏子,回来一看,一切安好,薛摩也才暗暗松了口气。
“秦英,这次萧家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但是绝不可再有下次了。”薛摩边走边道。
“知道啦,我都知道了……”秦英跟在薛摩身旁,点头如捣蒜。
薛摩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着实不该瞒我,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很多事情,说出来,都还是可以商量的!”
秦英急得连连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说了一路,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什么时候这般婆婆妈妈的!”
薛摩停下来,看着秦英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就怕……只是嘴上听进去了……”
薛摩无奈地撇了撇嘴,那模样竟有几分委屈,又是一口长叹,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秦英连忙狗腿地给薛摩沏茶,一边沏还一边扯开话题道:“怎么样,怎么样,我戏做得不错吧?”
“啊?”薛摩显然没明白秦英的意思,瞪着一双美目,一脸懵懂。
秦英抱臂一脸得意:“诶,我是说,在少林的时候,我演的还不错吧?”
薛摩反应过来,哑然失笑,打趣道:“那要不要给你全江湖张个榜夸一下啊?”
“那多不好意思呀!”秦英笑得一脸狡黠,那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着实有些讨打。
薛摩笑着摇了摇头,下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便渐渐严肃起来,道:“子赫带笑鱼回聚义山庄了没有?”
“我的探子来报,自少林一别,池笑鱼似是心情不太好,顾子赫下不了心,便决定带她在外面散散心。”秦英一回完,薛摩的脸色便更凝重了,他起身来回踱步,缓缓道:“会有人因为丹真心经来夜袭我,便会有人因为丹真心经去算计她,子赫……哎,他着实不该心软,早点带她回聚义山庄才是。”
秦英眼珠一转,宽慰道:“聚义山庄的四大护卫都在,还有一众侍从,应是不会出什么事,你也别太操心了,一路劳累,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倒是真的。”
听罢,薛摩便也没再深想,被佛珠打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整个人亦是腰酸腿软,着实是该好好歇息歇息……
客栈里,一个丐帮的弟子刚走进来,花照影便开口道:“他们到哪了?”
丐帮弟子拱手道:“回花老板,快到子午山了。”
“子午山……”花照影重复了一遍,手指敲着桌面,似是在琢磨些什么。
她对桌的吴范吸了口气,探身道:“你确定这次不用通知池五爷?”
花照影愣了一瞬,哑然失笑道:“呵,通知他?吴舵主,你莫不是来说笑的吧?我可是一直觉着吴舵主是个聪明人呢!”
话一毕吴范就吹胡子了,他清了清嗓,望向了别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花照影嫣然一笑,道:“吴舵主大人大量,也别和我置气,我来跟你捋捋他池五爷打的是什么主意吧?”
“他必然是已经派人命池笑鱼即刻回聚义山庄,一路上严加护卫,待一回聚义山庄,他便监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