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跟方跟班齐齐看向她。
这臭丫头眼睛这么毒!说的话更毒!
“大人这还不用刑吗?”方管家不可思议的看着县太爷。
而县太爷哪里敢动刑啊!他的一家老小还都没走呢!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弄出点什么事情。
至少,要等到他的一家老小都离开了北城再说。
“这件事情疑点太多,本官得再多派些人去寻找证据。”
县太爷说罢,看向方跟班。“等找到了证据,不怕他们尚家的人能跑掉一个!”
对啊,尚家的人就关在牢房里,能跑到哪里去?
方跟班听了很生气,重重‘哼’了一声,说道:“大人的决断我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我家老爷!”
说罢,他朝府衙大堂外走去。
目送着方跟班终于走了,县太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朱家的咄咄逼人,令他心生畏惧。
尚家这个小丫头的伶牙俐齿也让他倍感压力。
可看尚家都是老实之辈,朱浩文之死确实疑点重重。
或许,齐格飞说的那句话,是有什么暗示?
“退堂退堂,把人犯都押下去吧。”
“大人,是嫌疑犯!”潇如尘缓缓站起身来提醒县太爷。
人犯跟嫌疑犯相差太多了。
县太爷撇撇嘴,住大牢里的都是人犯!
只是他嘴上没说,转身去了后堂。
尚家的人再次被押送回了牢房。
等他们回到牢房时,发现牢房不一样了。
本来铺着稻草的地方放了几床干净整洁的薄棉被。
中间还放了一张矮几,矮几上面放了一个食盒。
迟官差走了进来,指着牢房说道:“这是早上那个林公子让人送来的。”
林毕博啊!
尚家的人心中顿时了然,齐齐看向尚芸。
尚芸听到迟官差那么一说,低下了头。
牢房门关上,迟官差离开后,尚富崇走到尚芸身边。
“芸儿,你是怎么想的?”
尚芸抬头看着尚富崇,随后低声说道:“我能怎么想?”
“爹的意思……”
尚富崇话还没有说完,尚芸便抢了话。
“爹,无论什么事情,都等咱们家的事情过了再说吧!”
尚芸的话提醒了尚家众人。
尚富崇也无声的点了点头,这种时候,确实不该多说什么。
林毕博有这个心,他们尚家铭记于心就是了。
若这个劫能逢凶化吉,一切再来从长计议。
牢房陷入了沉静,偶尔有蚊子飞过,留下嗡嗡的叫声。
北城军营里,齐格飞坐在正中间,跟前站着一个士兵。
“王爷,今天县太爷提审了尚家的人。”
“提审?”齐格飞眉头动了动。
“是的,险些还用了刑。”士兵补充道。
“险些还用了刑?”齐格飞握杯子的手紧了紧,随后放下杯子。
“看来沙错说得不够明白。”
士兵低着头,琢磨着齐格飞这句话的意思。
齐格飞看了士兵一眼,说道:“继续派人盯着。”
“是,王爷。”士兵应声之后退了下去。
低头将放在桌面的纸抓在手心。
南京府传来消息,母妃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秋天快到了,冬天也就不远了。
每年的冬天,都是母妃最难熬的时候。
所以,他得尽快把潇如尘带回南京府替母妃治病。
希望……她是那个能够治好母妃的人。
北城韩宅里,韩墨修坐在书房内,面前站着两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都低着头不敢说话,韩墨修也是沉默不言。
白英站在边上快憋死了,皱了眉头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公子,您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两个白衣女子也在心里询问。
沉默许久,韩墨修终于开口。
“我看盐矿有个当差的,是朱家的人,平时跋扈得很,要不……你两今晚去会会那人?”
他是冲着那两个白衣女子说的。
两个白衣女子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点头说道:“是,公子!”
这个解决办法很简单嘛,只要她们两个再出现一次,就能洗脱尚家的罪名啦!
不得不说,是她们太笨了。
还以为无辜连累了公子的心上人,没想到公子一句话,就把事情都解决了。
然而韩墨修可不这么想。
若不是齐格飞的关系,就算她们两个出现杀再多的人,尚家的人也不能幸免于难。
就算朱浩文的死跟尚家无关,但朱浩文死之前跟尚家结仇这件事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所以朱老爷想杀了尚家的人那种心情是不会变的。
只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有齐格飞在后面护着,凶手再次出现洗脱尚家的罪名。
尚家的人很快,就可能离开大牢了。
“去吧去吧,事情办得漂亮一点。”韩墨修身体往后靠去。
两个白衣女子退出了书房。
“公子这是在说咱们办事不漂亮呢!”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说道。
另外一个白衣女子看了身边的同伴一眼,说道:“那这次咱们就办得漂亮一点。”
“要不,咱们把繁花落下?”先开口的白衣女子雀跃的说道。
“这个可以考虑。”另一个白衣女子说罢,朝前走去。
夜半,不知名的鸟儿呜呜叫唤,令人听了心抖了一抖。
北城的大街上向来一到天黑就没什么人走动,可这些天却因为朱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