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如尘看着韩墨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啊韩公子,分析得很对。”
韩墨修嗤了一声,撇撇嘴。
潇如尘嘿嘿笑了笑,随后说道“我身边也没个人,麻烦韩公子派个人去通知一下七斤,让他过来一趟。”
“你真是什么便宜都占尽了。”这丫头。
“这哪能叫我占便宜啊,楼儿是你如意楼的人,她能当选花魁,那你如意楼一年得赚多少钱!”
潇如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随后张着嘴说“十万两银子那是轻轻松松的吧!”
一年,如果楼儿当选花魁,头一年如意楼的纯利润少说十万两银子。
韩墨修眨巴着眼睛算了算,随后点头。
“你算数也不错,不去当个掌柜都可惜了。”
“当什么掌柜啊,我天生劳碌命,只能当个老板。”
潇如尘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
笑了笑,韩墨修问道“你不打算让你爹娘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潇如尘回头瞅了韩墨修一眼,想了想说“明天跟他们说吧。”
“也对,明天江北城选花魁盛事,他们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韩墨修说着,轻轻拍了拍潇如尘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了如意楼。
如花美妆店铺内,七斤听着来人的诉说,心中惦念不已。
把手里的工作吩咐给自己的手下,然后就跟来人一起去了如意楼。
见到楼儿时,楼儿正眼泪汪汪的蜷缩在墙角。
“楼儿。”
他轻声呼唤。
楼儿抬起头看着七斤,突然从墙角窜起来,飞奔向七斤抱住了他。
七斤的心都化了。
与当年一样,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迷茫,那么的害怕。
“楼儿,别怕,有我在呢。”
楼儿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这么静静的抱着七斤,就像当年他救了她时一样。
天微微亮时,七斤才离开的。
安抚着楼儿睡着,又静静的陪了她一个晚上,希望他的陪伴能带给她勇气。
待七斤一离开,老鸨就张罗着东西来给楼儿敷面膜护肤化妆了。
楼儿醒来没看到七斤,摸了摸床边的位置,还是热乎乎的。
七斤刚走。
她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下来。
想起潇如尘昨天晚上交给她的药片,她自己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把药片吃了下去。
老鸨带着花姐进来给她梳妆打扮。
天色渐亮,街道也渐渐热闹起来。
平常这个时候的花街最是安静,今天却已经人声鼎沸了。
楼儿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冷静。
好像外面的喧闹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鸨跟花姐们都很好奇她的转变怎么能这么快。
敷好了面膜,做好了护肤,又上好了妆。
精致的脸庞让花姐们羡慕不已。
老鸨拿来两套最适合楼儿的衣裳,樱花粉的真丝纱裙,飘逸妩媚。
到底是专门为楼儿量身定做的,穿在她身上锦上添花,让楼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丽脱俗。
这样的花姐,卖艺不卖身,男人们也愿意花大把的钱砸在她身上。
要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男人是征服系动物,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征服。
所以不管今天楼儿能不能夺得花魁,她的知名度都会被打响,如意楼的生意只怕会源源不断。
至少在下一届花魁选举之前,如意楼的生意都不用愁。
“妈妈,楼儿真是太美了……”
“是啊,如意楼的头牌绝对是楼儿没错了。”
“可怜我们这些绿叶,回头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老鸨笑得乐不可支,看着楼儿那是看哪儿哪儿都顺眼。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楼儿这么漂亮呢!
这么多年花街真是白混了,还不如一个小公子有眼光。
“你们也都去打扮一下,把各自的舞衣穿好,随时准备上台献舞。”
老鸨吩咐她们。
花姐们低声议论着离开了楼儿的房间。
“比赛分两场,上午一场半决赛,下午一场总决赛,楼儿,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看着楼儿一动不动的坐在梳妆台前,老鸨心里还是捉急的。
楼儿轻轻点了下头,头上如花瓣一样散开的金步摇跟着轻轻摆动。
“妈妈放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的。”
老鸨忧心的点了点头,想着楼儿在如意楼都是当粗使丫头,但好歹也在如意楼几年了,多少学会了一点应酬跟表现。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说着,老鸨抬手扶了楼儿一把。
楼儿从梳妆台前站起来,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自己,果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原来,她并不丑,她真的很漂亮。
以前七斤一直告诉她说,她很漂亮。
可她知道自己的长相绝对算不上漂亮,就算当年家族还未败落,她也知道她长得很一般。
来到后堂,几个花姐还在练习伴舞。
楼儿对舞蹈跟唱歌的天赋是花姐们不能比拟的,哪怕花姐们比她要多训练很多次,她依然要比花姐们跳得好唱得好。
于是,她上前与花姐们一起舞了一曲,连老鸨都看痴了。
在花街混了这么多年,见过的花姐无数,美貌的花姐比比皆是,却没见过能把舞蹈跳得这么好的花姐。
美貌与才艺并存,楼儿绝对是今日当之无愧的花姐。
外面锣鼓喧天,比过年还热闹。
老鸨拍手喊道“姐儿们,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