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真的毁容,牡丹姑娘最好不要再流泪了,眼泪会加剧皮肤的溃烂!”
此话一出,牡丹姑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眼泪会加剧皮肤溃烂!
那我的脸现在是不是比刚刚更严重了?
心里这么想,牡丹姑娘急急忙忙去捡起倒在地上的铜镜。
铜镜里面,蒙着脸的白纱上面能看到点点红色印迹。
她整个人跌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毁了,真的毁了!
“牡丹姑娘,让我看看你的脸。”潇如尘走到她身边。
“你走,你走你走!”牡丹姑娘再次发疯,大吼大叫。
潇如尘显得有些无奈。
要她走倒是可以,但是事后你们别来找我秋后算账才行啊!
既然事后不会放过她,那还叫她走,走就能解决问题吗?
“茹红,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牡丹姑娘说。”
有些事情还需要牡丹姑娘心里有数,那样她才会配合自己治疗。
现在只有治好牡丹姑娘的脸,她才能活着离开北流城,才能继续守护家人。
茹红定然是不肯的,她现在必须守着牡丹姑娘。
“你这个骗子还想要骗我们家姑娘吗?”
微微蹙眉,潇如尘眯着眼盯着茹红看。
这小丫头肯定有问题,不仅仅是昨天出去与人私会这件事情有问题。
之前一直都是乖巧懂事,话也不多的那种。
突然之间变得像丫鬟翠红一样,就有些不正常了。
只是众人皆糊涂,唯有她清醒。
所以这件事情有点难办。
“茹红,你家姑娘的脸又不是真的就这么毁容了,你若是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谁都承担不了后果。”
她特地提高了嗓音说,就是想让外间的夫人听到。
夫人一听果然进来了。
“茹红,你先出去。”夫人面色不佳的说。
怎么办?
茹红犹豫了一下,最终咬牙站起身,走到夫人身边欠了欠身,静静的出了内室。
隔断帘微微作响,中年女子瞅了过来,咬着牙眉头皱了起来。
茹红则低下了头,急急忙忙退出了房间。
内室里,夫人盯着潇如尘问:“你说,牡丹的脸真的还有救?”
潇如尘面色平和的看着牡丹姑娘说:“若牡丹姑娘配合的话,或可一救。”
夫人咬咬牙,走过去扶着牡丹姑娘的肩膀劝道:“牡丹,这是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让她再试试看吧!”
“她都把我治成这样了,还要让她治,我死了算了……”
牡丹姑娘微微抬起头说完,又趴下去接着哭。
夫人皱着眉头,本就不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死有什么好怕的?你就不想想你死了,娘要怎么办吗?”
牡丹姑娘一愣,哭声也渐渐变小。
“牡丹,你不仅要活着,还要是北流第一美人,要活得比谁都好!”
夫人好言相劝。“你是县老爷的女儿啊,掌上明珠,南京府的公主们都没你这么风光!”
这话倒是说得一点都不假!
潇如尘在心中嘀咕道。
“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做北流第一美人,不是惹人笑话么!”
不甘不服,可又能如何?
确确实实的,她毁容了!
牡丹姑娘哭得似乎没劲了,也哭不动了,哭声越来越小。
“对啊,你都这样了,还怕什么让她再帮你最后试一试,说不定真能治好?”
牡丹姑娘愣愣的坐直了身体,眸中含泪,楚楚动人。
盯着潇如尘,似哀怨,似决然,似壮士断腕。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若这次再出问题,死的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家人!”
这威胁!
她就知道这个牡丹姑娘不会是什么好鸟。
必然是被县老爷宠上天,宠坏了的。
牡丹姑娘或者县老爷一家究竟如何她不管,她现在要担心的是,不能因为她连累家人。
“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的药去吃,保管能治好你的脸。”
不是她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她对她的空间设备系统有信心。
犹豫了一下,牡丹姑娘摘下了面纱。
面纱之下,是处处淌着血水的皮肤,溃烂,不堪入目。
夫人只望了一眼,就侧过头去。
潇如尘嘴角动了动:到底谁跟牡丹姑娘有深仇大恨?下手这么重!
拿着银针走到牡丹姑娘身边,用银针取了化验样品之后放回空间设备化验。
“你这样就行了?”夫人疑惑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说:“夫人稍等,牡丹姑娘的皮肤很显然不是用了我的药导致这样的。”
“不是用了你的药,分明就是用了你的药才这样的!”牡丹姑娘将面纱重新戴好,不满的看着潇如尘。
“我的药是根据牡丹姑娘的皮肤状况特地配置的,用了我的药只会越来越好。”
说着,潇如尘看了一眼牡丹姑娘的脸,接着说:“牡丹姑娘的脸很显然是二次过敏。”
二次过敏?
这是什么情况?
夫人跟牡丹姑娘两个面面相觑,云里雾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语气里没有多少耐心了。
“意思就是说,有人在牡丹姑娘敷的药水里放了东西……”
潇如尘压低了声音解释。
夫人跟牡丹姑娘一听,心拔凉拔凉的。
谁敢!
谁敢这么做?
牡丹可是县老爷最宠爱的女儿,唯一的嫡长女,北流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