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降落在别墅前,机舱刚打开,一身黑色制服云决捏着她的手,将她连拖带拽的拉下机,微风吹动他的刘海,深邃狭长的眼眸一片冰冷。
一进别墅,就看到沙发上稳稳坐着一个很宽大,却很严谨的背影,他的旁边还站着甘雅跟甘叔。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他立即站起,心疼的望着戚蔓消瘦许多的身体,声音不禁哽咽。“小蔓。”
云天是除了妈妈跟舅舅唯一对她最好的人,看着他慈祥的脸,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然后转头看向甘雅,微笑着点头示意。
戚蔓消瘦的太厉害,可见她身心受到多么严重的创伤,客气的笑了笑,将戚蔓不动声色的从云决手中拉过来,眼中满满都是担忧。“戚蔓,你还好吗?”
“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自己都快死了,还有时间怪别人什么时候死。”云决径自坐在沙发上,冷蔑了扫了病怏怏的云天一眼,转而,将目光看向落地窗外。
“云决,你这么对老爷不觉得不对吗?”在她心里云天是个像父亲般的人,可是在云决眼里却变得这么不堪,甘雅对云决此时的态度相当不满。
“呆在国内对你没好处,找个好天气去你的国外,即使你呆在这,也对她起不到任何帮助。刚好我飞机也在外面,则如不如撞日,现在就走吧。”
“阿决,我是你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氏所有的都是我的,你要是凭什么让我走。”愤怒的举起手杖,指着云决因为气愤而让人看起来像快要扭曲。
冷笑一声,玩转着食指上的戒指,轻描淡写的撇了他一眼。“凭我现在是云氏的真正掌舵人,况且你现在站的这块地,的确是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这块地是他从云天手下的一个小职业手中赚来的。从小到大他就没把自己当成是儿子,别的儿子继承父业要么就是总裁或者副总,而他,今天的位置都是自己一步步努力爬上来的。
“爸,你还是去国外养病吧,我没事。”这些时间,几次云天生病都是因为自己。想起在天台上允希跑着离开的场景,内心发出一声感叹,她好像只会给人添麻烦,这次没逃走,要是云决追究起来,不知道又要连累谁。
“送老爷回去。”厅内寒冷的声音响起,门外走进几名保镖,向云天伸出手,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以前一样,你可以出国之后,不用再回来,如果你听不懂我可以再说一遍。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也只是称呼而已。”朝保镖们挥手示意,再也没耐心缠下去,直接让保镖送他们出去。
倚在门口,目视他们逐渐离开的背影,眼眶也跟着有些湿润。双手紧紧抓着门,修长的指甲划过门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舍不得?”
两条长腿搁在茶几上,手肘分别放在沙发两侧,慢条斯理的看着她,唇角冷笑。
偌大的别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果说飞机上只是一时愤怒的话,那现在就开始进入正题。
看到云决腾然变色的脸,她深深皱起眉,见得多他这种表情,也就习惯了从容应对。
“想去哪?”云决手掌拍拍旁边的空位,英眉一挑。
“厨房。”很听话的坐在他身边,现在早已是身心疲倦,哪一秒都不想跟他纠缠。
“你就真不想见那个小鬼。”拿起茶几上的水果,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别开脸,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他有时候邪恶,冷酷的不像一个人,小墨她从未放弃过,只是反复无常的云决叫她怎么算得准。
她的沉默并没有让他生气,手一捞,将她揽在怀中,邪魅的扬起唇角,修长手指拣起她发丝,眸中露出的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不想跟我说说你的同伙是谁吗?”
一愣,温柔的云决,冰冷无情,邪魅残酷这才是云决在她脑海中烙下的。反倒是他现在的变化令她措不及防。隐隐感觉危险在向她逼近,下意识屁股往后挪了一步,全身进入警戒区。“你认为我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当然不会,我从没有认为你不愚蠢,但也不是很聪明。”说着,眸中寒光一闪,起初的温柔瞬间消失不见。“你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等我查出来就没现在这样幸运。”
“既然你查的出来,还来问我不是多此一举。”心中冷哼,果然不能信这个男人。目光落在他浸红的腹部,沉疑半会,走上楼,很快就拿着药箱走下来。
冷冷望着她单膝跪在地上从药箱里拿东西,心中怪异的感觉让他心情顿时不爽,脚一伸,将整个药箱打翻。“用不着多此一举。”
“我很抱歉,这是我职业病,虽然出了医院一段时间,但我还是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蹲在地上默默收拾起药瓶,自嘲的抿起唇角。
正当他头顶的火冒得通红时,门口传来嗲嗲的声音,莫苡柔此时背着手提包小跑进来,上而不说就挽住他的手臂,拥着他眼泪说流就流。“决,你回来干嘛不带上我,我跟伯母坐飞机好辛苦,我在飞机上还碰到一个猥琐大叔。”
“对不起,亲爱的,阿杰比我早到国,说公司有点事我就先来了,我也是刚到。”宠溺的将她揽在怀中,手指点了点她鼻尖,眼角却撇在戚蔓无动于衷的脸上,俊脸渐渐阴沉。
“好了啦,我才不敢打扰你工作。”娇羞的笑了笑,在他怀中蹭了蹭,手无意中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