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别墅周围,海边还隐隐传来海鸥叫声,听起来非常美妙和谐。
“啊——”突然一声惊叫响彻整栋楼。
手里的书一滑,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怎么了?”戚蔓顾不得多想,急忙跑出去,却看到其中一个保镖坐在地上捂着脚,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不知道,阿赞突然就这样了。”旁边的几个保镖焦急道,也忽略了云决说过大家都要跟戚蔓保持距离这样的话。
作为医生,冷静对待事情是一种基本要求,戚蔓拿开他捂住脚的手,挑起他裤筒。在看到阿赞裤腿上的两个黑色牙印时脸色一变,迅速放下裤筒。“被蛇咬了,现在必须马上处理一下,然后再送医院。”
阿赞在大家的簇拥下躺在沙发上,红嫩的嘴唇一下子就变得发黑,大家看得一个个胆战心惊。这里一直很平静,怎么可能好端端出现一条蛇。
拿出药箱,手段利落,三两下就解决。随意帮他缠上纱布,道。“把他送到医院去吧。”看出保镖眼中的犹豫不决,暗自苦笑。“我不会走的,你们放心走吧。”
两个保镖带着阿赞上车去了医院,望着还留下的两个保镖不由的叹气,坐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莫苡柔也跟着连忙跑过去,疑惑的敲着自己手背。
自己明明是放在戚蔓房间的,什么时候跑到外面,这样一来连自己的处境都算是危险。
“该死——”
打开车门,胃疼的让他冷汗直流。跌跌撞撞下车,好在保镖们当即上前扶住。
余光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保镖,阴沉下声音。“怎么只剩下两个人?”
“阿赞被蛇咬了,刚才被两个兄弟送去医院,我们留在这里看守。”云决一向是个注重结果而忽略过程的人,光是这点就让人感觉可怕,保镖硬着头皮,不敢面前他的眼睛。
“被蛇咬?”他不确定看向其中一个保镖,疑惑的垂眸。
“老板,你怎么了?”看云决疼的脸跟抽筋一样,保镖们也开始急了,可是笨手笨脚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找太太帮忙。
楼上的莫苡柔听到动静急忙跑下来,远远看见云决捂着肚子躺在沙发上,表情十分难看。“这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打电话叫救护车。”几个保镖手足无措的围在旁边,使劲摇头。
望着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却没有一个人能缓解此时的痛苦,有种想爆粗口的冲动。“可恶——”
“把药先吃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随着,戚蔓从头顶中出现,消瘦苍白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些血红。“他只是胃病犯了。”
“我来——”莫苡柔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暗暗瞪了她一眼。戚蔓,云决,对莫苡柔来说,他们之间接触越少越好,不说别的,光是戚蔓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就让她很不放心。
药还没放进他嘴里,突然两声咳嗽,不小心将莫苡柔手中的水杯打翻,水渍将周围人身上溅了一身。
“哎呀,怎么搞的。”一向爱干净的莫苡柔,本能就咋跳起来,退了两三米远。再对上众人目光时,才反应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一时之间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你回房去吧,这让戚蔓来就好。”隐藏住眼底的阴霾,淡淡看了莫苡柔一眼,再看向都往后退了一步的保镖,虽然大家都是本能的动作却还是让他无法释怀。看着蹲在面前依旧一步未动的戚蔓,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暖流。
心里不禁猜想,她是反应迟钝,还是真的没走。
“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起身,从厨房里再次端着水走出来,只是手上比刚才多了一条毛巾。
将他身子小心扶起,照顾病人对她这个医生来说其实没什么挑战。小墨身体自小就不怎么好,再放他躺下,用干毛巾认真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渍。
“你还是不要空腹和咖啡比较好。”帮他小心揉捏着腹部,这也是帮胃病的人可以减轻痛苦的一个小技巧。
“你是什么身份,要是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明明知道戚蔓是好心,可他就是好不出好话。喝咖啡是用来提神,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就算知道不好,也不是说改就能改,就像他对戚蔓是一个意思。
“我一直都是多余的,我很感谢你没有将我清扫出去。”
“你——,嘴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贱。”激动的拳头紧握,心里的小火苗再次腾然燃烧,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顿时皱眉,无法动弹。
“我刚煮了鸡汤,你趁热暖下胃。”冷下脸,收回手转身走进厨房。
望着她手中端来的热汤,冷冷甩开脸。“不需要,拿开。”
“东西我放这,你可以选择。”将汤连忙小心放在茶几上,强忍着怨气离开。
刚吃了药,药效还没开始,胃里依旧疼的叫他冷汗直流,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你给我回来。”
折回脚步,没好气的坐在沙发上,当起古代丫鬟,一勺一勺往他嘴里送。
一勺一勺接连不断的热汤,差点把舌头烫焦,抬手一挥将她推倒。“你想烫死我。”
身体自然的往后倒,热汤从她耳边擦拭而过,光是旁边看的保镖就心惊胆战。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洒在地板上的汤还在隐隐冒着热气。
像个没事人一样,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一旁的保镖道。“把他带到莫小姐的房间里去吧。”
看到云决身上嗖嗖散发的冷气,保镖们暗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