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自己曾经的婚礼已经算豪华的,但是这次来到柏家才明白自己当时的认知是错误的。云决跟自己结婚,当初也只是最简单的铺设,亏自己还以为他看待自己的婚姻还是挺重。
来参加宴会的都是行走在上流社会的人,这些人她都有在报纸上见过,遥望着周围。一个挺拔俊魅的男子正被一群美女围得水泄不通,冷峻的面孔和高贵的举止,每一个眼神都带着致命诱惑,如果不是认识云决,自己可能也会被这样一个男人迷惑。
“小蔓——”轻挑的男声在人群中响起。
她蓦然抬起眸查看,乍一回头,光裸的肩上搭着一条胳膊,脸色一沉,好在阿赞不在,要不然。
“我希望你能对我有最起码的尊重,我跟你没有那么熟。”动了动肩,上前一步,甩开他的手。
司炀故作夸张的双手捧着心脏的位置,一脸委屈。“现在的女人都是铁石心肠,你这么一直伤我心也太不对,不行,小蔓,你必须跟我道歉,我还救过你呢,我可是你恩人。”
“不作死就不会死。”眉头微皱,转身走开,手腕忽然一紧被钳住。“司炀,你别——”脱口而出的话在转眸看过来的那一刻,曳然停止,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
鲜红的嘴唇冷冷翘起,眼神厌恶的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你是阿决带了的,还是这个男人带来的。”
垂眸看了眼脸色转变地戚蔓,手轻轻一使劲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优雅的抿了抿唇。“云夫人真是看得起我,我倒是想带小蔓来,可惜看不过去的人太多,我也很无语。”
脸色一沉,红唇冷笑。“你嘴上功夫真是不错。”
“多谢夸奖,我从小的志愿本来是当律师的,谁知道走了这条道。”司炀一脸惋惜的摊摊手,模样又多真挚有多真挚。
“你在看什么?”于市长不耐烦的瞪了妻子一眼。
贵妇扯了扯他西装忙指着易焕媛的方向。“那个人长的很像——”贵妇说着低头陷入思想,突然一拍脑袋。“她跟——”说到这,踮起脚尖对着于市长一通耳语。
于市长臃肿的脸顿时露出惊讶之色,再看看还在人群中的易焕媛,视线无意中落在戚蔓的身上,双眼顿时绽放出光芒,立即松开妻子的手。
司炀得意地拍拍她肩膀。“你看,我又帮了你一个忙。”
“你不跟着我,我会更加感谢你。”没好气的拍开他手,一转眸,对上一双鹰眸。云决?心脏一跳,刚才他不是在人群里面。
“司先生还真是无孔不入。”手一伸,将戚蔓揽过来,不温不火地看着司炀。
“多谢夸奖,我这不是看小蔓一人站着没人嘛,云总虽然结婚了,但是魅力一点也不比我这个单身弱,我比较嫌可以帮你照顾小蔓,你真不用跟我客气。”
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搂着戚蔓走向人群当中。
“我一个人就行,你可以放开我。”游走在这些人当中她可以看到很多虚伪,她宁愿一个人在角落坐着。
“一个人,等着你的野男人陪着。”司炀的身份最上一次还没查清,说什么也不能让戚蔓跟他在一块。
“你真应该去精神科看看。”挥开他的手,提着长裙转身,迎面忽然走过来人,两人华丽丽相撞,身后的云决快一步将她揽腰扶住。
“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相撞的男子连忙道歉。
“没事——”戚蔓微笑着摇摇头。
鹰眸一眯,冷冷看着她笑脸,总觉得刺眼。目光无意中落在男子手背上的蓝色火焰,猛然抬头对上男子褐色的眼睛,久久注视,等他回神的时候,身边的女人消失不见,那个中年男人也消失在人群当中,仿佛从未出现。
“你小子看什么呢。”苏允栾走过来,拍拍他肩膀。“今天老太爷大寿,咱们应该帮阿宸一起迎客,我都累死了,你小子还站在发呆,你女伴今天怎么没在?是戚蔓吧?”苏允栾不怕死的用手肘碰了碰他,在人群中眺望,果然看见戚蔓一个人坐在角落,
“看到一个不该看到的人。”视线一直凝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脑海中却一直出现刚才那个中年男子。就是不该看到的,自己已经不打算追究那件事,可是那个人却偏偏出现。
“好心提醒一下,你老婆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这里来的都是衣冠qín_shòu,他们还就好戚蔓这一口,你不看紧点?”
尤物,心里默念着同一个词,抬眸看向戚蔓,冷下脸。“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说着,朝戚蔓方向走。
“有本事别过去啊你小子。”
走到前面,远远还能听到苏允栾的调笑。“今天柏宸爷爷八十大寿,跟我过来,别再乱走。”
“这个位置才是最适合我的。”
“适不适合我说了算。”一把将她拽起,手轻轻搭在她腰上。
曳然停止脚步,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最近感觉自己一直在吃白食,这可不是她作风。“我是不是应该准备礼物。”
他挑起眉,忽然想笑。“现在才想起这么问题是不是太晚,老人家过大寿的确是应该送礼,而且你是第一次见面,最起码要有见面礼,我现在就是带你过去送礼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或者你可以随便带个女人过来。”
“老爷子跟我说想看看你,我带的是妻子,不是你,别以为我带你来了你就可以这么跟我说话。清楚自己身份,明确自己立场,这是你最该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