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夫,你怎么来了?”
美丽的面孔一出现在医院,立即引起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一个护士惊讶地走过来。.
“这是我上班的地方,我想我应该来。”脸上挂着清冷,淡淡冲周围射来的视线看了一眼,绕开面前的护士,径自朝自己办公室走。
耳后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仿佛可以感受到自己被人指手画脚的画面。
在办公室写好辞职书后,最后一次穿上白大褂,走向院长室。
敲了敲两下门,缓缓推开。
一个女人正坐在地上嚎然大哭,嘴里念念咒骂,一旁还站着一个粗壮的大男人,看起来比较像夫妻。
“院长,柏少。”走过来,冲他们点点头,双手将辞职报告放在办公桌上。“院长,柏少,这次来我是辞职的。”
“戚大夫你——,这……”院长自然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柏宸身上,毕竟柏宸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
“姓戚的?”大哭的女人听到名字之后,脸色瞬间大变,拉住戚蔓双手,面目狰狞。“你姓戚?杀死我女儿的人就是你。”
垂眸,视线在女人渗进自己肉中的手指扫视一眼,掀起眼,慢条斯理道。“全医院只有我一个人姓戚,但是杀死你女儿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是你干得,你都当我们眼瞎吗?你赔我女儿,你这个杀人凶手。”失去女儿的母亲,像个十足的疯子一样,抓着她双臂使劲椅。
“放开,你把我弄疼了。”紧皱着眉头,使劲一挥,挣开女人的牵制,向后退了一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不是杀害你女儿的凶手,视频上的那个人不是我。”
啪——
女人毫无预兆,抬手一巴掌打在戚蔓脸上。
“戚蔓。”柏宸腾地站起,冲过去,将她涌入怀中。眼镜闪着寒光,冷冷蔑视面前的一男一女。“谁敢动手试试看,我让他横着出去。”
“柏少——”柏宸一向温文尔雅,这种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都感觉不可思议,院长满脸全是惊恐。
“你们都是一伙的。”男人愤愤不平地指着柏宸,整张脸满是通红,手激动地在空中胡乱拍打,很有可能随时打到他们身上。
“看啊,大家来看啊,这就是你们医生,杀了我女儿还不让人讨债。难道我女儿就白死了,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们给警察塞了多少钱,他们这么快就放你出来了。”女人扑在地上,哇哇大哭,耍泼。
垂在两侧的拳头忍不佐握,拨开柏宸。“我没有杀人,你女儿跟我无关,我戚蔓做事光明磊落,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
“你不心虚你来辞职干什么,事情都摆着。”男人双眼圆瞪,狰狞地指着戚蔓。
“警察愿意放她出来就证明事情跟她没关系,该有的赔偿我们一样没有捎给你们,要是再来医院纠缠我就告你们骚扰,还不走。”体内怒火熊熊燃烧,怒指着门口,冲他们下达逐令。
“你们欺人太甚了,什么医院啊这是。”眼看,闹不过,男人重叹一口气,拉着自己老婆从院长室哭出去,引起不少人的瞩目。
“戚蔓,你没事吧?”担忧地扶着戚蔓,小心坐在沙发上,体内的怒火依旧未平。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视频上的女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那事是她干得不是我。”冷下脸,那个她早在心里确定人选。
“你说的那个人是安蓓拉吗?”疑惑地望着戚蔓,问出心中的想法。看戚蔓不说话,更加确定,目光转移,拿起办公桌上的辞职报告。“你这是什么意思?”
院长看两个人说话,惺惺离开。
“辞职。”
她冷冷说出两个字,一生追求的职业,就这样毁了,就像说出两个字一样简单。
“你不想查清楚那些事吗?难道你想跟司炀走?”
“我想通了,那些都只是过去,人活在世上总要往前看,谁能一辈子活在阴影当中。云决之所以这么做,跟司炀没什么两样,都是因为目的,我想后半生过的平静一点。司炀说得没错,我一开始就不该来这,那些事情知道也改不了结局。”缓缓掀起眼皮,接过柏宸手中的辞职书看了一眼,反手重新递到他手里。
干笑两声,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手指戳着自己心脏位置,眼眶蒙上一层淡淡烟雾。“司炀,云决,那我呢?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知道或许是我一直在奢望,但是,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扭开脸,尽量不让自己去看柏宸。“麻烦你签个字吧?”
“是因为他要结婚。”冷笑地望着戚蔓,自嘲地笑。
“跟他没关系,就算我不上班,司炀也是可以养活我,我走了。”拿上包包,从柏宸身边擦过。
仰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
“甘雅现在还好吗?”
走到门口的脚步一下顿住,却没有转身,眼神撇在他消极的脸庞,愧疚地低下头。“为什么自己不去看一下呢?”
耳边传来戚蔓的关门声,嘴里轻轻低呢。
“戚蔓,你明知道我不爱她——”
痛苦地闭上眼,跌坐在地上,扶着额头,眼泪一行行滴在地上。
*
坐在办公室,时不时抬腕看表,短针已经快要下班。
就在这时,艾伦很准时地走进来。“老板,这是你要的资料。”双手恭敬地将文件递到他面前。
鹰眸微眯,接过文件,摊开里面的资料仔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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