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身上仅有不多的钱打车回到了别墅,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毅然走进去。
正坐在大厅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报道的莫苡柔斜眼看到她进来,再看了一眼电视上拨的不雅照新闻,优雅的关掉电视,鲜红的嘴唇露出一口白牙。“我是该说你勇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前两天还在求原谅,今天就换了副嘴脸,真对得起变色龙这个称号。
无视莫苡柔的冷嘲热讽,径自要走上楼。
莫苡柔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跟在她身后冷笑不止。“出了这种事,你还敢回来,决要是知道了,别说做姐姐的我不给你收尸。”本来做这种事就是想逼她离开弄坏他们之间本就不好的关系,戚蔓的留下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是你做的?”忽然停下脚步。莫苡柔的嫌疑是最大的,周姐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动机。
“戚蔓,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现在法制社会,讲究证据,”她优雅的摸了摸金色长发,媚眼笑成一条线。
“你最后收起你的狐狸尾巴,云决知道你可能死得更惨。”
“怎么?你想告状?哼,你认为云决是信你还是信我?”她气急败坏的挡在戚蔓面前。
惨!一想到这个字,她猛然间想起什么,立即跑回房间匆匆整理了一下包包连忙出门。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上去,好在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图财,拿出手机拨打戚永文的号码。
“戚蔓,你有本事给我说明白。”莫苡柔追着她的脚步跑出去,不死心的大喊。
骑着电瓶车的戚永文正载着小墨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小心翼翼将车停稳后才拿起电话接。“小蔓啊,有什么事吗?”
“喂,舅舅,你在哪?还好吗?”电话一接通,她迫不及待的问了几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还在回家的路上,刚接小墨回家。”戚永文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刚才跟莫苡柔说话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舅舅跟小表弟,现在见戚永文还能接电话正说明自己心胸狭隘,或许云决没有看到的那么坏,暗松一口气。“没事,我想去看看小墨,我去找你们吧。”
“好。”正跟小蔓在电话里面家长里短的时候,眼前突然从车上冲出来的几个壮汉不由分说的就拉住小墨,戚永文随手丢掉手机将小墨藏在身后,愤怒的指着陌生男子。“你们干什么?”
正当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电话里头忽然传来一阵杂声让她再一次提起心。“喂,舅舅。”喊了好几声,对方只传来一声声哀嚎和哭嚎,那是小墨跟戚永文的声音。全身的神经顿时紧绷,抓着手机的手也不自不觉握紧。“师傅,麻烦你快点。”
“好。”司机很配合的加大档。
趴在司机椅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心急如焚,此刻恨不得屁股上插火箭炮把自己发射过去。
车还没到地点,前方远远传来孩子的哭声跟大人歇嘶地的吼叫,只见空荡的道上,五六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从倒在地上的男子怀中拉扯着一个嚎哭的孝,还不断对着地上的男子拳脚相加。
“停车——”眼前的一幕瞬间停止她的心跳,随着她的嘶吼,司机吓得赶紧停车,黑乎乎的车胎印拉了一米多长。
“你们在干什么?”忘记还没付车费,一个箭步跑向他们。司机拿还敢要车费,吓得连忙转方向盘开走。
那些墨镜男子好像都认识戚蔓一样,一看见她来了,丢下地上苟延残喘的戚永文,强行抱着小墨上了轿车。
“你们放开他,小墨,小墨——”刚要追上去,可是慢了一步,小墨已经坐上车,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墨被他们带走。蓦然转身,跑回来扶起鲜血淋漓的戚永文,眼眶中出现晶莹,喉咙不自觉哽咽。“舅舅,你还好吗?”
“小墨。”接着戚蔓的臂力他困难的站起来,眼中望着车逝去的方向,嘴里呢喃着戚墨的名字。
“小墨,小墨被他们带走了,舅舅,咱们先去医院。”坚强的抹了一把即将掉落的眼泪,扶着戚永文想招车,这才发现开始载自己的出租车不知道跑哪去了。“舅舅,走慢点。”小心搀扶着戚永文,地上遗留的血印沾红了她的双眼,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扶着一瘸一拐的戚永文拦车奔医院。
急救过后,她站在病房外,医生的话在耳边来回游荡。
对方下手太重,右腿怕是瘸了。
一想到这,脚步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法行走。
“小蔓。”
听到里面深切的呼唤,深吸两口鼻子,擦了擦泛红的眼睛走进病房。“舅舅,我在呢。”此刻的戚永文躺在病床上,一只被缠满绷带跟石膏的腿正悬挂在半空。
“小蔓,住院是不是很贵啊?”沙哑着嗓音,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家环境和戚蔓肩上的压力。
“没有很贵,你别担心,小墨我已经报警了,你先休息,我要回家一趟,有事可以叫护士帮忙。”惨白的小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叮嘱两句之后拿着包包赶回了家。
从戚永文昨天进院到今天,又是一天,发生那件事已经有两天没有回别墅,想必,小墨的离开跟云决也脱不了关系。他还是这样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