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诸众生即生于今日,自当有志于家国。古圣人常言利不百,不变。自圣人殁,天下已传圣人言。皆曰利不百,不变,又加一句功不十,不易器。众生既如此言之,敢言变者自当寥寥。因为我要百分之百的利益,百分之九十九可不行。我不知道临川先生是怎样以三不足精神立世,但可以想见,先生处境可谓至困矣。今日仍有言先生乃一误国之人,可见浅薄故多,智明之少之因。上个世纪,邓广铭先生曾为临川先生作传。我读邓先生的文章,可见先生意气。先生论及诸人对临川先生之论调,力驳近千年以来加诸在先生的种种不实之处。其中亦有与王船山先生商榷书。船山先生是易代之际之大儒。一般人仰望都来不及,又怎敢驳斥呢?我的想法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只有敢于正视前人,而不是仰视或者是俯视。我们才能顺着前人的脉络继续向前。如果动不动就造神,那么不光历史学界,甚至我们人类社会的各种神就足够之多了。我深知长江后浪推前浪,初唐四杰殁,如果造神得以彰,那怎会有李杜诗文传天下,后人如昌黎先生亦说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然昌黎先生虽在诗上不如李杜,然后人东坡先生亦曰文起八代之衰,是故本应为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先生之变诸节,历代史书所记载如汗牛充栋。我就不在进行叙述了。然临川先生曾作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这样的一句诗,引发我的感慨。陆象山先生曾云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我想二位先生,虽处于不同的时间段,然有一点是相通的。世间众生,皆有所求。众生之求,可证圣人之言者实多也。然二位先生言,皆二位先生自身之志向矣。二位先生挣脱藩篱,返得自然之意,实乃读书人之真意哉!只有挣脱先人加在后人身上的种种束缚,后人只有自觉从先人之想见处学得新知识,这才叫进步,否则实不敢言进步。进步者,与先前之进也。于圣言生则胜于圣言者,可称进步。我读此书,感慨临川先生之志向。先生少时勤苦,以济天下为己任。及长,任职地方,身负实学,每到一地,惠及乡里。后受神宗皇帝重,为相,开熙宁变之局。先生与司马君实为挚友,在变一事上却分道扬镳。临川先生曾这样说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知所敢之。我一直在想先生写此信之心,我今日亦敢言,临川先生胜司马君实良多也。后世之人,若感斯文有裨益,则吾幸甚。我一直在想,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是何意,后来我在范文正公所着的灵乌赋中找到了这么一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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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8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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