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当家主母,谢二郎的亲娘闻讯从屋里头出来,听到李果儿这声指桑骂槐,掐着腰,指着李果儿,破口大骂道:“这是我谢家的事,你们李家插什么手,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哟,原来是谢家伯母吗?我二姐可是你们谢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今日你家纳妾,你说我们来干什么......”李果儿毫不怯弱的对上谢家老娘,面上是嘲讽不屑的冷笑。
如果不是她的二姐嫁到谢家,还是今日成亲的谢家二郎的妻子,她才懒得上谢家的门呢?
说她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她倒想问问,谢家谢二郎纳妾是怎么一回事?
李明礼等人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喘了口气,站在李果儿身后,目光不友善的望着谢家老娘。
杨氏满脸愤怒的指着谢家老娘开口。“谢家的,你们欺人太甚,我杨慧娘的女儿,就是这么被你们作践的吗?今日你不给个说法,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闹得你谢家天翻地覆......”
她可怜的女儿,摊上这么个婆婆,也不知道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当初她就不该相信大嫂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不该把女儿嫁到谢家来受罪。
靠山村的村民们指指点点的,有觉得谢家不对的,也有觉得李家不对的。
觉得谢家不对的,无非就是觉得谢家也是庄户人家,娶个妻子就够了,学什么大户人家娶平妻纳妾......
而觉得李家不对的,则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他们觉得是李桑儿这个谢家二媳妇生不出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不就得另外娶个女子回去生儿子吗?
“姑姑,果儿表妹,有什么事情,咱们能不能等表妹夫和表妹拜完堂,关起门来再说......”送外祖家表妹出嫁的,杨大山的大儿子,也是杨氏娘家的亲侄子,腆着脸,站出来和稀泥。
杨氏看到这个大侄子的这一刻,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这就是她的娘家,她嫡亲大哥家的大儿子,大嫂娘家侄女是他表妹,她的女儿就不是吗?
颤抖着嘴,杨氏满脸悲愤,李果儿冷笑着望向这个说话的二十出头的男子。“哟,表哥这话说得可真是偏心啊!这位小妾是你的表妹,我二姐就不是吗?我二姐还是明媒正娶,而这位小妾,不过是个妾,至于你们如此护着吗?”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和这位小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李果儿一口一个小妾,心情格外的畅快。
她二姐也算是今日这位新娘子拐了个弯的表姐吧!表妹给表姐夫做妾,还真是讽刺啊。
防火防盗防闺蜜,如今要改成防火防盗防表妹了......
“果儿表妹,你一个姑娘家,胡说什么呢?我和桃花妹妹清清白白的,桃花表妹也不是小妾,是平妻。”杨平昂着头,一脸凶悍的望着李果儿,咬牙切齿的开口。
李明礼气的发抖,指着杨平,冷声开口道:“平哥儿,你......她是你表妹,桑姐儿就不是你表妹吗?你怎么能这样,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大舅哥家的这个大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有一个人,他还记得几年前,也是个不错的年轻后生,如今却......
“爹,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李果儿轻声安抚李明礼,脑中则是快速的思量着。
今日这事,有娘亲的娘家掺和其中,可不好办啊!
阿西站在李果儿身后,不怒而威,沉声开口。“平妻也是妾,在正室跟前,永远低一等,大燕国律法规定,一日为妻终身是妻,一日为妾终身是妾......”
好好的姑娘家,谁会上赶着给人做妾呢?而且还是庄户人家的妾。
“可不是吗?谢家也就一乡下泥腿子,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给这样的人家做妾,还不如给镇上县上的那些大户人家做妾呢,至少穿金戴银,吃喝不愁。
这位新娘子,眼光可真不怎么样......”李果儿赞扬的望了一眼阿西,顺着阿西的话,继续往下说。
原来大燕国还有这样一条律法,一日为妻终身为妻,一日为妾终身都是妾啊!
大舅母娘家这位姑娘,可真是个愚蠢的,以为平妻和正妻是一样的,心里头只怕还想着嫁到许家之后,西风压倒东风,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果儿嫌弃的望了一眼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冷笑着开口。“这位姑娘,既然是给人做妾的,怎地配穿正红呢?妾者立女也,正妻坐着,妾只能站着,正妻吃肉,妾只能喝汤。
无论是贵妾还是贱妾,都是没资格穿正红的,这事就是闹到镇上,闹到县太爷,闹到皇帝跟前,我们李家都是有理的一方......”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李果儿和阿西一唱一和的,将本该是主角的,今日的新娘子贬得是一文不值。
红盖头之下的新娘子,一张娇媚的脸蛋,气得扭曲,咬牙切齿的开口。
李果儿勾唇,轻笑一声,目光望向新娘子。“哟,这位就是今日的主角啊?只可惜藏头露尾的,连真容不敢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丑八怪呢?”
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光是品行一点,就让人深思......
李果儿此刻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什么资本......
“二郎,我不依我不依,你和婆婆说过,等我生了儿子,就让我做正妻,让李氏下堂,如今我.....”新娘子显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此时在李果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