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儿转过身来,望向田寡妇,眼中满满的都是戏谑之意。
“田寡妇,我曾听说过一个笑话,一个妓女,怀了身孕,生下一个孩子,取名字的时候犯了难。她的客人有姓高的,姓孙的,还有姓陈的,她不知道孩子是那个客人的,于是便取了高,孙,陈三个字,各一部分,定下姓氏为郭。”
田寡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说的是她怀了李明义的孩子,不是要听笑话啊!
妓女怀孕,有姓高的,姓孙的,姓陈的客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李果儿淡笑一声,紧接着道:“若是田寡妇不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那不妨找个村子里有学问的人,也学学这位妓女,取你近期接触的客人的姓氏中的一部分,组合起来为姓氏.......”
李果儿对着田寡妇说完这番话之后,不厚道的笑了。
田寡妇后知后觉的听懂了李果儿话里头的意思,一张脸涨得通红,肚子气的一抽一抽的疼。
“哈哈哈,田寡妇,李家三房的果儿这个提议不错,你不妨好好想想你这段时间的客人都有哪些.......”孟村长的媳妇,正和村子里的女人们闲话家常,碰巧听了一耳朵,掩着嘴,轻笑着看向田寡妇。
村长媳妇的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不屑,心中只觉得痛快。
田寡妇妖妖娆娆的,她娘家哥哥来下河村看望她,遇着田寡妇,一双眼睛黏在田寡妇身上,害得她被娘家嫂子好一通说落,如今终于找着机会讥讽田寡妇了。
下河村出了田寡妇这么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实在是有辱下河村的风气,她的丈夫可是多次跟她抱怨,说田寡妇不知检点,连累下河村跟着丢人......
田寡妇望向村长媳妇,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冷笑,扬声道:“哎呀,孟婶子,你不说我还给忘记了,前些日子,村长和你家大儿子,也到我家去,待了半天呢?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就是村长或者你家大儿子的。”
“你个贱人,满嘴喷粪,我男人是村长,怎么会和你这贱人搅合在一起。我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感情好着呢,你休要挑拨离间......”村长媳妇跳着脚,指着田寡妇破口大骂,心中弄气的不轻。
若非顾忌着田寡妇肚子里有孩子,村长媳妇只怕此刻已经和田寡妇扭打在一起了。
好一个田寡妇,既然敢污蔑她丈夫和儿子,等她回去之后,和丈夫一说,定让田寡妇和田家吃不了兜着走......
田寡妇笑颜如花的望着村长媳妇,挑衅的道:“哎呀,孟婶子,我说这事,你可别不相信啊!村长屁股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你这做媳妇的,不会不知道吧?”
“还有你那宝贝大儿子,大腿内侧有一颗鲜红的痣,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不会不知道吧!若是不清楚,大可回去问问你家大儿媳妇,我估摸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是村长的,要么是你大儿子的......
如果是村长的,那生下来可得叫你一声大娘啊!若是你家大儿子的,可得叫你老人家一身祖母。”
村长媳妇本来还信誓旦旦的,下一刻却是面色惨白,明眼人都知道田寡妇说的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是真的,男人的屁股和大腿内侧,除了当娘的便只有当媳妇的知道,如今被田寡妇一个外人说出来,这除了有肌肤之亲外,还能是什么?
李果儿隔着老远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冷笑不已!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她这还没打算对村长出手呢,村长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作死了。
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却做这男娼女盗的事情,传出去,村长也算是当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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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下河村隔着一条河的小杨村,今日格外的热闹。
下河村的孟村长,找到小杨村的村长,说要买小杨村河滩上的沙地,小杨村的村长早已得到消息,心中冷笑不已。
“哎呀,孟村长,你看你是下河村的村长,而你看中的那些地,可是我们小杨村的,这不太好吧!”小杨村村长姓杜,和李家八房的杜氏,是未出五服的亲戚。
杜村长乐呵呵的望着孟村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下河村这个村长孟老头,仗着下河村是大村子,有三千多人,每年春夏之际,总是欺负他们小杨村,如今求到他头上来,他不好好的羞辱他一通,他就不姓杜。
沙地能种好西瓜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他们小杨村的土地,都不能便宜孟老头这个自私自利的人......
孟村长面色有些不好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心中快速的思索着,如何才能买下小杨村的沙地,来年种西瓜,发大财呢?
强挤出一抹笑,孟村长道:“杜村长,咱们下河村和小杨村,靠的近,下河村的沙地,被李家人悉数买了去,你们小杨村不比我们下河村人多,这地多出来也是白白浪费,不如卖给我,你多少从中得些银钱啊!”
“你家都这样了,不如就卖个老哥我几十亩吧?”
孟村长在求人,可是求人的同时,还不忘嘲讽小杨村杜村长家境贫寒,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之意,是那般的明显。
杜村长看在眼里,心中生了几分恼意,好一个自持高人一等的下河村孟村长,上门求他办事,还如此的盛气凌人,小杨村虽然村子小,贫穷人家也多,但是却不能容忍孟老头如此羞辱。
端起手边的白开水,杜村长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