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果儿一番话,使得沈家三人,齐齐的睁大眼睛。
难以置信,她们沈家二房,一个丫鬟生的低贱的庶女,既然高攀上承恩伯府,成了承恩伯府的义女。
虽然只是义女,但是和承恩伯府攀上关系,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沈曹氏心中下定决心,已经好好的和沈诗曼这个二房的庶女缓和缓和关系,回去之后,尽快从沈诗曼的生母那边下手,争取让沈诗曼的生母帮着她说两句好话。
沈家大房的庶女沈若英,眼底里头疯狂的嫉妒,怎么都藏不住。
凭什么,二房这个下贱丫鬟生的庶女,何德何能,能够成为承恩伯府的义女,她生母是商户人家的女儿,她的出身比起丫鬟是恨得沈诗曼高贵许多,为何这承恩伯府的义女不是她呢?
如果她是承恩伯府的义女,她便是进京城,给皇子们做妾室,给皇帝陛下做妃子,也是可以的......
承恩伯府的义女,不是有一个被皇帝陛下看中,册封为正四品的嫣美人吗?
论才情,论相貌,她也不差,为何承恩伯府的义女,不是她呢?
二房这个丫鬟生的低贱庶女,难道要和宫里头的嫣美人一样,嫁高门大户吗?
不甘心啊,不甘心,凭什么不是她!
沈若英嫉妒得发狂,而沈家二房的嫡三女沈若兰则是尖叫着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成为承恩伯府义女......”
“对了,沈家大夫人,望了说一句,我们承恩伯府这位义女,和你们沈家可是有渊源的。按照辈分来讲,诗曼妹妹,应该叫沈大夫人一声大伯母才是。”
云淡风轻的望着沈曹氏开口,一则是介绍沈诗曼的出身,二则也是告诉此时在场的各家夫人,她青阳郡主对县丞沈家的态度。
沈若兰心中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口中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个贱婢已经死了,她肯定是冒充的......”
“诗曼妹妹,来和这位沈家二房的小姐说说,你到底是不是青阳县沈家二房之女。”
面色鼓励的望着沈诗曼,百里果儿淡笑着道。
她身边的人,纵使是个丫鬟,也不断不能让人随意欺辱.....
沈家沈若兰这个女子,一口一个贱婢,这不是赤裸裸的打她这个青阳郡主,打承恩伯府的脸吗?
打狗尚且还看主人面,诗曼如今是承恩伯府的义女,是她青阳郡主的义妹,沈若兰一口一个贱婢,让人忍无可忍!
诗曼愣了一下,鼓起勇气,嘴角上扬,迈着步子来到沈曹氏和沈若兰面前,淡笑着道:“大伯母,嫡妹,没想到吧,我沈诗曼没死,还活着,还成了承恩伯府义女。”
“......”
沈诗曼亲口承认,自己就是沈家二房的庶女,是哪个本该死了的沈家二房的庶女。
人群中轰的一声议论开来,对着沈家的家务事,指指点点的。
那些本来还打算和县丞大人家中结亲的,青阳县的官家夫人,乡绅夫人们,此刻看着沈家沈曹氏三人,就像是见着瘟疫一般,恨不得隔着三尺远。
大户人家有见不得人的阴私,她们都知道,但是大户人家的阴私事情,都是秘而不宣的。
今日县丞大人沈家这桩见不得人的阴私,被公之于众,这明明应该死了的沈家二房庶女,摇身一变,成了承恩伯府的义女,县丞沈家到今日,仕途只怕是走到头了......
青阳那些家中有儿子娶沈家女儿,女儿嫁入沈家的官宦乡绅人家,一个个的纷纷在心里头盘算着,回去之后该怎么办?
青阳县如今已经是郡主的封地,沈家这位庶女又是承恩伯府义女,今日沈家又是得罪了县令夫人。
青阳县两大巨头,都被沈家得罪了个遍,沈家日后在青阳县,只怕是举步维艰啊!
她们家中的儿媳妇,还有那嫁入沈家的女儿,此时此刻,就是烫手的山芋啊。
虽然你朝廷律法并没有连坐之说,但是青阳郡主要是知道她们和沈家是姻亲,对家中儿孙们的仕途,将来,怕是会多少有些影响的啊!
一个儿媳妇,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比起家族的兴衰荣辱,真的不算什么。
就是她们心软,她们家族之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罢了罢了,回去之后,和家中当家做主的商量商量,尽快拟定出一个章程来。
“听闻柳夫人想要家中犬子迎娶我承恩伯府之女,不知沈夫人觉得我这位诗曼妹妹如何?”百里果儿牵着诗曼的手,含笑着走到县令夫人跟前,笑着开口。
她们承恩伯府,大姐已为人妇,二姐和离,她已有婚约在身,下头的五妹七妹八妹九妹年纪尚小,不宜过早许配人家。
县令夫人既想和他们承恩伯府攀亲,那么便只能从家中两位义女,染儿妹妹和诗曼之中选一个......
染儿妹妹本体是一只兔子,怎能与人结为夫妻呢?
如此一来,剩下的便只有诗曼妹妹了......
诗曼妹妹此时摇身一变,成为承恩伯府义女,正好替染儿妹妹接下这县令柳夫人的求娶一事。
若是,没有诗曼妹妹,她尚且还不知道如何拒绝县令夫人呢?
罢了罢了,也许这就是诗曼妹妹的缘分吧!
此外,县丞沈家不是想要和县令大人家里头结亲吗?今儿个她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一则帮着诗曼妹妹出一口气,二则也成全了县令夫人的求娶,三则也解了她们承恩伯府的困境。
至于诗曼妹妹,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