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风仗着平日里得其父疼爱,目中无人,此时对魏舒扬这个嫡出的兄长,不曾放在眼里。
加之魏舒风心中轻视承恩伯府,认为承恩伯府不过是泥腿子出身,得了机缘,这才摇身一变,成了承恩伯,他看中承恩伯府一个来历不明的义女,是抬举承恩伯府。
面上轻蔑不屑的表情,丝毫不知掩饰。
魏舒扬看在眼里,心中十分的鄙夷,承恩伯府与他们安平侯府,到底谁根基浅,谁是不堪一击的,他这位庶弟只怕是还没有看明白。
罢了罢了,养在姨娘膝下的,终究是见识有限,上不得台面的。
面上如沐春风,嘴角上扬,魏舒扬嘲讽不屑的望着庶弟魏舒风,冷笑着道:“二弟以为,咱们安平侯府是如何能有今天的?二弟心中,莫不是觉得咱们安平侯府比承恩伯府高贵?”
魏舒风这个蠢货,真是愚不可及。
他们安平侯府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承恩伯府的青阳郡主,因为当日青阳郡主得的那一株万年人参。
他这位庶弟魏舒风,一向妄自尊大,自以为是,如今看来,不仅是愚蠢,而是是蠢到家了!
他们安平侯府虽然得了圣上赐封侯府,但终究是半路出师的,比不得燕京那些经营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世家,如今尚未进京,尚未真正的站稳脚跟,魏舒风既然轻视承恩伯府。
安平侯府,如今还得低调行事才好!
如今他这位妄自尊大的庶弟,瞧不起承恩伯府,认为只要他们安平侯府愿意,承恩伯府是一定会和他们魏家结亲,他却道不一定。
承恩伯府身后可是有太后娘娘,兰陵候做依仗,更有应国公府,忠勇侯作为姻亲的,岂是他们安平侯想怎样就怎样的。
“大哥......”魏舒风心中恨得牙痒痒,对魏舒扬这个挡了他前程的嫡兄,恨之入骨。
凭什么,他是燕京正三品礼部侍郎的外孙,虽是庶出,但是终究和燕京礼部侍郎府脱不了干系。
他一个官宦人家的外孙,却是要在这低贱商户之女所出的兄长面前伏低做小,处处低这商女之女所生的贱种一头,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魏家家主安平侯,本身是在上座座位上坐着,冷眼旁观看着下头的儿子侄子们的,此时听着嫡子的这一番嘲讽的话,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正妻所出的嫡子,这话里头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认为他们安平侯,比不上同样半道出家,靠裙带关系得封的承恩伯府......
他们安平侯怎么了?
正儿八经靠着进献万年人参,得封安平侯的,还比不上太后娘娘这非皇上生母的外戚吗?
承恩伯靠着太后娘娘的裙带关系上位,才是真真的令人不耻!
安平侯板着脸,严肃的望着下头的儿子侄子们道:“咱们安平侯行的端,坐的正,不逊色于承恩伯府,与承恩伯府联姻是瞧得起他们。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能与承恩伯府的小姐看对眼,让两家结为姻亲,自然是最好的.......”
“扬儿,你也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二弟说的没错,咱们安平侯不比承恩伯府差,与承恩伯府联姻只是为了相互扶持,更好的站稳脚跟!”
说这番话的时候,安平侯的神色充满了警告,警告魏舒扬这个儿子,不要再说什么他们安平侯府不如承恩伯府的话。
安平侯因为魏舒扬的生身母亲,他的正室嫡妻出身商户,是商户女,商人低贱。
这些年来,安平侯一直偏爱外祖是官宦之家的魏舒风,对魏舒扬母子三人,只是表面上的情分。
魏舒扬被赐封为安平侯世子,将来要承袭他的爵位,安平侯心中是不乐意的,但是碍于圣旨不可违,只能妥协,慢慢的筹谋。
安平侯一席话,偏向魏舒风这个庶出的儿子,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
魏舒扬勾唇露出一抹冷笑,心中只觉得悲哀!
他这位父亲,虽是世代行医救人的魏家家主,但是品行却真的不怎么样,偏宠妾室庶子,冷落正妻,以及嫡出的儿女,就差宠妾灭妻了。
魏家能够有如今的安平侯爵位,他这个嫡子,不说功不可没,也是功劳卓着的......
若不是他与承恩伯府的青阳郡主认识,大着胆子,用魏氏一族三分之二的家产,买下青阳郡主手中的万年人参,并将其进献给皇帝陛下,魏家何来的如今的荣耀?
如今这才过了一个月时间,他这位道貌岸然的父亲,就忘记了这一切的由来,当真是人心难测,世态炎凉啊!
魏舒扬只觉得心寒,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儿子不得不提醒二弟一句,若是在承恩伯府面前丢了脸面,那可是二弟自个儿咎由自取的,与儿子没有关系。”
原来自己的亲爹竟是如此的糊涂,以为凭借着进献万年人参,得封安平侯,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据他所知,承恩伯府除了义女之外,其他可全都是承恩伯妇人嫡出的嫡女,与青阳郡主一母同胞的,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庶弟魏舒风,一介庶出,想要娶承恩伯府的小姐,简直是痴人说梦。
至于承恩伯府那位义女,那可是容貌倾城,岂会瞧得上他这位庶出的弟弟......
罢了罢了,念在自己也是姓魏,也是安平侯的一份子上,好心提醒一句,至于父亲大人和魏舒风这个庶弟,听不听得进去,那就和她无关了!
魏舒扬好心提醒,魏舒风和其父安平侯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