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屋子里头,和丈夫一起被公婆赶了出来,只得回来娘家的李梨儿,一双眼睛红红。
“娘,三弟和四妹怎么......”怎么能开爹和四婶的玩笑呢?
李梨儿面露震惊,压低声音向旁边安慰她的母亲杨氏询问,心底里头却是下意识的相信了爹娘下午说的话,四妹自从寻死未成之后,便性情大变。
可是四妹性情大变也就罢了,毕竟死过一回?那三弟又是怎么回事?
杨氏拍了拍李梨儿的手,笑道:“没事,一句玩笑话而已,咱们三房和四房起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四房出了敏儿那件事情,你四叔四婶如今就像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
你怀着身孕,和孩子们住在家里,日后遇着你四叔四婶,四房的几个堂弟,远着些,四房除了敏儿和雅儿之外,其他的都是心窝子黑透了的。”
絮絮叨叨的,杨氏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捡了些重要的事情和李梨儿说了一遍。
李梨儿一听,气得不行,地里头一尺来高的庄稼,被四房的几个堂弟拔了,四叔四婶还要卖了敏儿堂妹,这都是些什么事嘛?
庄户人家,地里头的庄稼,那可就是一家子的命根子啊!
“娘,要不我就和三郎去住沙地那边的棚子吧?住在家里,终究......”李梨儿想到之前回来的时候,刘氏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像她们回来,是吃四房的,住四房的一般,心里头很不舒服。
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来住,本就遭人非议,若非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她也不会带着孩子们和丈夫回来的,如今却平白的给家里头惹了这么多麻烦事出来。
李梨儿心里头过意不去,想和柳三郎一起去住沙地那边刚搭起来的草棚子。
杨氏假装生气,臭着脸望向李梨儿:“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三郎住沙地那边的棚子,实属无奈之举,你还怀着孩子,不是一个人,不为自个儿想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你先和果儿她们凑合一段时间,咱们过两天就开始建房子......”为了防止李梨儿多想,杨氏开口给了一个定心丸,心中期盼着三儿子四女儿去镇上能把那人参卖掉。
李梨儿苦涩一笑,暗道谈何容易啊!
她刚回来,爹娘就和她说了分家的事情,分家只分得十五两银子,给了爷奶十年的孝敬银,又给了四妹一两买种子,如今不过八九两银子,如何建房子。
罢了罢了,等她肚子里的孩子过了头三月,稳定下来,便搬到沙地那边的棚子里去.......
院子里头,刘氏叉着腰,气的喘不过气来,她哪里想去三房,她去三房算什么?她给四房生了四个儿子,去了三房,四个儿子能跟着她去吗?
小贱蹄子,满嘴喷粪,胡言乱语......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不活了,一把年纪,还被几个晚辈编排!”
气的说不出话来,刘氏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挥她乡下泼妇的潜质,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话。
李果儿心中嗤笑,暗道原来刘氏这般没脸没皮的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只是这样一来,委屈了爹爹......
偷偷了看了一眼父亲李明礼,见李明礼并没有生气,李果儿望向四房的屋子,高声开口。“四叔,咱们家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家,四婶这个样子,像是村子里的泼妇,也只有四叔有这样的胃口,能吃的下去!”
说完这话,李果儿拉着兄长和父亲进了屋,留下错愣尚未反应过来的刘氏,目瞪口呆的坐在原地,也不撒泼耍赖了。
什么叫吃得下去,她又是肉,怎么能吃呢?
“丢人现眼的玩意......”李明义铁青着脸,从屋子里头出来,对着刘氏狠狠的踢了几脚,一双眼睛里头满满的都是恨意。
刘氏嗷嗷嗷的叫唤着,硬是不敢反驳一句,也不敢躲闪。
和李明义做夫妻多年的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挨骂不能反驳,挨打不能躲,若是反驳和躲闪,就会被揍得更凶。
她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她们四房出一口气,几次三番的在三房手上落不得便宜,她也只是借着三房的李梨儿拖家带口的归来,做做文章......
躺在地上的刘氏,被李明义踢到了几下肚子,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肚子上传来,脸色越发的苍白。
捂着肚子,刘氏望着李明义哀求道:“当家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还不快起来,滚进去!”
李明义阴鸷的望了一眼三房的方向,冷着声音对着地上的刘氏没好气的开口。
三房的贱人,一个个的翅膀长硬了,走着瞧,他会让他们好看的......
刘氏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肚子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当家的,我肚子疼,肚子......疼......”
话还没有说完,刘氏便晕了过去。
李明义初时不以为意,还以为刘氏是装的,满脸的不耐烦,冷眼望着地上躺死尸的刘氏,满满的都是嫌弃。
他怎么就娶了个猪一样的女人,说话做事不动脑子也就罢了,平日里还邋里邋遢的......
“躺地上装死啊!你个丢人现眼的,还不起来!”不见刘氏从地上爬起来,李明义还想踢几脚,可下一秒,脚都抬起来了,却深深的停在半空中。
刘氏的下身正不停的往外了流血,就这么片刻功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