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那和尚听欢央的质问,明显慌了一下。他呜咽了两声,示意要开口。欢央拿开了手,掏出短刃抵住这和尚的脖颈处。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我……我就是这鸣安寺的和尚而已……”
和尚迟疑地说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欢央。欢央见他不肯说实话,握着短刃的手就要发力。和尚看欢央当真起了杀心,连忙改口。
“姑娘可是跟着峦国暗记来的?”
欢央蹙起眉头,手中的刀停顿了下来,警惕地看着这和尚。那和尚看欢央愣住,心中已经有了分寸,连忙伸手先开自己上臂的刺青。
“我是峦国人,是东部兵团逃出来的人!”
欢央看着这和尚臂上的刺青,不是造假,的确是峦国兵团的人。确认之后,欢央撒开了和尚。
“这寺庙里面,如今可都是东部兵团的人?”
“是啊,都是。我们是跟着于团长逃出来的,如今正在寻太子殿下的踪迹。姑娘是……”
和尚见识过了欢央的厉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欢央还心存疑惑,并没有马上抛出林云庭的事情。
“于团长的人?于胜先?”
“没错,我们老大就是于胜先,原东部兵团的团长。”
“可这于胜先,不是在进洛安城的时候,弃了南部兵团,见死不救,已经声明脱离峦国旧部了吗?”
听到于胜先的名字,欢央刚刚松弛下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那和尚也愣了愣,随即尴尬一笑。
“当时情势紧急,于团长不过是先带着我们逃离而已,为的是保存东部兵团仅存的实力。我们总不能丢下太子殿下不管的,姑娘对此事如此清楚,是否知道太子殿下如今身在何处?”
和尚急切询问林云庭的所在,欢央面色一沉,嗅了嗅这空气之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宗磬主持呢?还有寺庙之中的其他和尚去哪儿了?”
“他们……他们都被我们团长好生安置了,姑娘不必担心。不如,姑娘先进禅房休息,我去庙外将团长叫进来,与你好好谈一谈。”
“庙外?你说于胜先在庙外?”
欢央心中一沉,不安地朝着林云庭藏身的方向看去。林云庭就在鸣安寺庙外的一片树林里面等着自己。
“老大为了安全,一直带着人在鸣安寺外的树林里面藏身。姑娘到底是否知道太子殿下如今的藏身之处啊?太子殿下可安好活着?”
和尚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关于林云庭的话题。欢央没心情回答他,她听到那于胜先也在鸣安寺外的树林里藏身,心急火燎地朝着鸣安寺外走去。
“姑娘!姑娘……”
和尚唤了几句,见欢央形色急切,也急匆匆地走到前院去,眼神知会了几个和尚。
几个和尚交换了眼神,一个个放下手中的事情,装作无意地跟着欢央走出了鸣安寺。
欢央感觉到有人紧随其后,只好绕了一圈,甩掉身后那些尾巴,才急急地赶到林云庭藏身的树林。
可林云庭已经不在之前约好的地方了,欢央顿时慌了。
“公子!公子!”
那百米之外就是大昭的守军,欢央还不敢大声呼喊,只能压低了嗓音在这附近寻找。
“欢央!我在这儿呢!”
“公子!”
欢央听到林云庭的声音,瞬间松下了一口气,她朝着那声音的来处跑去。掀开遮掩的树丛,看到林云庭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僵住。
林云庭不是一个人,他身边站着于胜先,周围还围簇着上百名于胜先的手下。
于胜先看见欢央,眼神透着不悦和敌意。其他人也似乎很不欢迎欢央的到来,只有那林云庭,自顾自地高兴着。
“于胜先,这是欢央。以前也是宁老的徒弟,这些日子多亏她保护我。欢央,这位是于胜先,东部兵团的团长,你说巧不巧,我在这里等你,暗中一眼就看见了他。虽说没找到宁老,但总算是找到了自己人。”
“公子确定是自己人吗?”
欢央说笑似的提醒了林云庭一句,这林云庭没听懂,于胜先倒是听明白了。
欢央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百十来号人下意识朝着她围簇了过来,一个个暗中摸向自己腰间的匕首,蓄势待发。
“既然宁老还没找到,不如,欢央姑娘留在南水孤郡继续寻找。我们先护送太子殿下去洛安城,找到佐政王避难。”
于胜先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暗示欢央可以置身之外。可欢央却一把拉了林云庭到自己身后,冲着于胜先冷冷一笑。
“护送回洛安?到底是去找佐政王避难,还是去找皇上投诚啊?”
于胜先没料到欢央在他们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还敢主动挑明,那虚伪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欢央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太子殿下,别听她乱说,让属下护佑您,属下如今还剩下三百人,总比这小女子一人保护你要强。”
于胜先说着,朝着林云庭摆出笑脸,伸出手来。林云庭微愣,伸手晃了晃欢央。
“欢央,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公子,这鸣安寺内不寻常。宗磬主持和寺庙原来的和尚都不见了,后院禅房都是血腥味,想必是这于胜先为了设圈套引诱您和宁老,才杀光了庙里的和尚,弄了些假和尚进去守株待兔。”
“笑话!无凭无据你就敢胡说八道!太子殿下,若我要害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