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惊愣这洛承尧竟然会毫不生疑地站在简茶那面,更气恼这简茶死不认账,还和这洛承尧一起出言侮辱自己和蒙蛮。
“本公主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早就听闻佐政王足智多谋,却有个性子相斥的亲弟弟。今日一见,逍遥王爷果真是单纯易骗,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自知!”
其其格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自然嘴上也不能输给简茶与洛承尧。这一字一句都刁钻刻薄,毫不知道给洛承尧留面子。
洛承尧气的不出话来,其其格伸手拿起桌上的衣服,转眼瞪向简茶。
“简茶你给我听好了,今日你有逍遥王护着,本公主不能把你如何!你最好以后乖乖躲在逍遥王的背后,若是再敢不安分地招惹我家相公,本公主定然饶不了你!在我蒙蛮,勾搭别人家的相公,是要被吊在枯冢崖上让鹰兽啃食而死的!你最好记住了!再有下次,本公主绑着你去蒙蛮受死!”
其其格愤意难平,转身要走。可这前脚刚踏出门槛儿,隐忍了半的洛承尧忽然开口了。
“你给本王站住!”
其其格驻足,她心觉这道理都在自己这里,所以毫无畏惧。白眼一翻,转过身来,嘲讽地看向叫住自己的洛承尧。
“逍遥王可是想明白了?”
“明白?怕是公主还不够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洛承尧愤然怒吼,一旁的简茶都被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洛承尧这般恼怒的模样。虽这局面是自己想要的,可还是不由地心惊胆战。
“公主以为嫁给了乔书律,身后有佐政王倚靠,就能对我这堂堂逍遥王肆意冒犯了吗?轮品阶,乔书律在本王之下,本王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你一个弹丸之地下嫁的公主,在我府上大闹,诽谤完本王和县主,就想若无其事地离开?”
“那不然呢?逍遥王爷还想要治我一个冒犯之罪?好啊,没问题,本公主配合!最好是闹到皇上和佐政王面前,最好让这洛安城的所有臣民,好好评评理!到底是我莽撞冒犯,还是县主不知羞耻,心怀鬼胎!”
其其格嚣张无比,料定了简茶不敢将丑事扩大。这洛承尧也断然不想此事继续声张,可这面子上,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的。
府中上下都看着呢,若是就此放过其其格,岂不是默认了简茶真的别有心思?洛承尧不想闹大,也不想罢休,实在是纠结。
“本王看在公主身份,还要佐政王和乔将军的面子上,不想将此事闹的太过难看。但是公主今日之举,实在是有失礼数。本王不要求别的,公主只要,与县主赔礼道歉,本王便不追究了。”
“道歉?王爷让本公主跟这个女壤歉?绝无可能!要道歉,也该是这个女人跪在本公主面前,诚心悔过才是!”
其其格真是软硬不吃,转身仍旧要走。洛承尧气的攥紧了拳头,眼神示意门口的家丁拦下了其其格。
其其格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冲着家丁动了手。
家丁自然不是其其格的对手,也不敢真的伤了其其格。洛承尧气急败坏,一时失了理智。强撑着没好全乎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拿起玄桌上摆放的宝剑,抽出朝着其其格走去。
简茶惊愣,下意识想要阻拦洛承尧。可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要的,本就是如今这个局势。洛承尧与其其格都是灼烈的性子,所谓针尖对麦芒,若是能借机让洛承尧杀了其其格,也算是帮自己完成了昭帝的命令。
不定,自己还有机会,能与乔书律……简茶不由地想远了,到底心里还是没完全放下乔书律。
简茶就这么任凭洛承尧举剑走向了其其格,其其格正与家丁纠缠,后背露给了洛承尧。洛承尧气急败坏地挥剑而去,眼看就要砍伤了其其格,幸好管家拎着刚刚煮好的沸茶走了过来。
管家瞧见这一幕,吓得赶紧上前阻拦洛承尧。管家是知道其中利害的,伸手拦着洛承尧不能伤那其其格。
“王爷,王爷三思啊!”
管家急劝着,这其其格听闻身后动静,撇开家丁,转身瞧见那洛承尧一脸凶神恶煞地朝着自己举着剑,不由地更加气恼。
“你还想杀了本公主灭口不成?”
其其格怒斥一声,抬脚朝着洛承尧胸口猛踹,这洛承尧本就站不稳,被她这么一踹,整个人朝后栽去。
更麻烦的是,这正阻拦着他的管家,也依着惯性朝着洛承尧栽倒了过去。这手里刚刚端来的沸茶,全部泼洒在了洛承尧的身上。
“啊!啊!啊……”
顿时,整个厅内,充斥着洛承尧的惨叫声。一众下人赶忙围簇了过来,简茶也赶紧上前查看。
只见这一整壶的沸茶,全部撒在了洛承尧的裤裆处。这寒穿得厚实,那灼热之气笼在衣服里,烫的洛承尧痛苦不已。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管家惊叫着,简茶看着洛承尧痛哭嘶嚎着,也吓得不轻,慌忙无措地抱着他。
其其格也被眼前的局面吓得愣住,刚才的嚣张也消磨了下去,呆愣愣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心中实在是不安,转身急急自行离开,回府去找乔书律想办法。
因为洛承尧烫赡地方尴尬,所以众人都在屋外等着,只有大夫和洛承尧在内屋。
洛承尧疼的脸色煞白,大夫查看一番,脸色也不太好看。
“王爷……”
大夫犹豫了半,为难地开了口。洛承尧满头虚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