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律急急地追上付娆安,拦住了她疾步的去路。
“侧王妃既然选择配合王爷做完了这场戏,便也明是信任王爷的。王爷如今心中定然也不比侧王妃好受多少……”
“配合?我不过是为了自保留下一条命来,等着机会为林子报仇而已。他洛承君不是权势倾吗?如今不照样为了一口好名声,到底是踏着林子的尸身保全了自己。”
“侧王妃什么好名声?王爷今日已经发兵围了皇宫,誓要不惜代价救回你和林公子,差点儿就要成了下唾骂的反贼。属下虽然不清楚林公子到底是如何而死,可那原因,定然不是王爷为求自保!”
付娆安微愣,她不知洛承君发兵一事。如今听闻,虽心中动容,可照旧是撇不开脑海里,洛承君杀林云庭的那幕景象。
那画面只是一闪,就能让她顾念不得其他,满腔愤恨便瞬间填满了所有的理智……
乔书律还想为洛承君解释更多,可无奈他还急着要回清畅阁去,只能暂且安抚付娆安。
“属下先安排人送侧王妃回府去,一切等王爷回府之后亲自与您解释。属下只多言一句,侧王妃自从几个月前从府中不告而别,去那南水孤郡自寻林公子开始,王爷就从未置身事外过。断崖独观出手相助的道士,马车劫匪,深山火器异族人,侧王妃若是还感兴趣,就回府听欢央详吧。”
付娆安听乔书律准确无误地出了她与乔书律这一路上遇见的事情,不免惊诧。也没再多什么,跟着乔书律安排的人,先行出宫回府去了。
乔书律回到清畅阁,洛承君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他。
“她可听话回去了?”
洛承君一副生怕付娆安再次消失的样子,乔书律赶忙回应。
“王爷放心吧,侧王妃只是暂且误会了您,府中有欢……”
乔书律语顿,侧目看向凑近偷听的杜妍娥,及时将那欢央改成了元汝。
“元汝会好好劝慰侧王妃的,等您回府去,再好生与侧王妃解释清楚就是。”
洛承君微微点头,目色仍旧忐忑难安。如今这节骨眼上,昭帝和刚刚成为尧贵妃的简茶都瞄准了想要对付付娆安,可不能再让她出了什么岔子。
凤鵉殿处,乳母抱着刚出世的皇子出来,呈给昭帝瞧。
昭帝满脸兴奋,心翼翼地将那襁褓接过,瞧着睡在里头的婴孩,幌子咧着嘴傻笑。这大致是他登基上位以来,最诚心地一次开怀了。
“皇上,您瞧皇子多俊俏啊。老奴接生了上百个孩子,还是头一次瞧见,这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的婴孩,竟然长的这般明眸朱唇,连头发都是这般浓密。”
产婆笑盈盈地着,虽有溜须拍马的意思,可这话倒也的不过分。
简茶也心着凑近瞧了一眼,这孩子的确长的比寻常婴孩好看许多,除了身形跟那足月的孩子偏了些,其他地方,不仅周正,更又一丝掩不住的俊秀之气。
这简茶从前就一直是奴婢,也见过不少贵家夫人生产。一眼便瞧出这孩子身形似是不足月的,本是想恭维昭帝,开口随意地了一句。
“这皇子不是足月还能哭得那般响亮,果真是人中龙凤。”
吴太医站在一旁听了,胆战心惊地看着昭帝的表情。生怕他瞧出些端倪来,毕竟是早了两个月,就算滋补的再好,也是与那足月的孩子不同的。
“不懂就别胡袄,朕的皇子足月,不过是早了几日而已!”
这昭帝除了长公主出生时瞧了一眼,其他宫的主子生子,一听是公主,他便看都没去看一眼。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那足月的新生孩儿长的什么模样,自然,也瞧不出异样来。
简茶卖乖却没得了好,虽然心中狐疑,却也不敢再开口了。
“好!好!朕今日喜得嫡皇子,还是万寿初夕夜,与朕同日而生。你们都是有功之人,传令下去,今日在凤鵉殿伺候皇后产子的人,统统奖赏一年的月例!吴太医更是大赏,从今日起升为院判,协助院使掌管太医院事务!”
“臣叩谢皇恩!”
吴太医连忙跪下叩拜,他心中只有有惊无险的侥幸,没有一点儿雀跃开心。
昭帝抱着那皇子不舍得撒手,越瞧越欢喜。直到润荷急急忙忙地从内房跑了出来。
“吴太医,您快进去瞧瞧皇后娘娘吧,娘娘这出血刚止住,可是脸色不大好,还一直渗冷汗出来。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吴太医急忙跟着润荷走了进去,昭帝也只是愣了愣,并未关注皇后的安危。他将皇子心翼翼地递给乳娘,叮嘱道。
“朕的皇子金贵,你们可提着二百份的心伺候着。若是出了岔子,朕屠了你们满族!”
“皇上!”
这元文从清畅阁报喜回来,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
“奴才再次恭贺皇上喜得龙子,这落地有名,主子还得皇上金口提了名字才算妥善。”
“这名字朕瞧见皇儿第一眼,就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不过这喜事,自然要与众臣同庆,走,回清畅阁!”
昭帝兴高采烈地回到了清畅阁的宴席上,笑容难掩。众臣纷纷起身,先行祝贺昭帝得子之喜。
“恭贺皇上喜得龙子!”
“好好好,此乃我大昭共乐之事!皇儿与朕同日生辰,又贵为皇嫡长子,身份尊贵不言而喻,乃之骄子。承先帝遗诏,朕名讳之“潮,得子为“继”,在皇儿未出世前,朕就想过很多字来为他取名,不过方才亲眼看见他,脑中赫然蹦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