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言这么一说,顾忠国脸色一僵,干笑就道:“殿下,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末将的性命现在可是跟那些百姓绑在一起了的。”
李言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啊。”
顾忠国急道:“末将不用殿下说也能知道蛮人没了马,我大华将士想要对付他们易如反掌,可问题就是那些蛮人也知道的,他们怎么可能轻易下马给我们对阵?”
李言摸着下巴道:“先不说这么让蛮人下马的问题,我且问你,以前秦汉的时候,难道我们汉人的马匹就比蛮人的厉害了么?”
顾忠国叹道:“那是因为前朝想要得到蛮人的马匹并不是什么难事,到了我朝,蛮人封锁了马匹,我们才处于被动之势了啊。”
李言眯眼就道:“你的意思是若是蛮人骑着马,你有多少人手,都护不住那些百姓咯?”
顾忠国一愣,连忙就道:“殿下也看到了,那些蛮人借着马匹之力,即便我们能打退他们,我们也必定是损伤惨重的,可蛮人见势不妙,立刻就会退走,这么一来,久而久之,我们的士气一定会大打折扣的啊。”
“这就是你泉城不敢应战的理由?”
顾忠国叹道:“末将如果一开始就是那种但却畏站之辈,那如何能得永王垂青,坐上这将军之位呢?”
李言笑道:“按你这么说,以前你也是骁勇善战的咯?”
顾忠国无奈笑道:“末将并当上一城守将之前,确实是骁勇善战之辈,统领的人马不多,但都敢打敢拼,可自从担任了这守将,手底下的人多了,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每每遇到那些蛮人,手下的将士必定损失惨重,但却又奈何不得那些蛮人,久而久之,才变得如此士气低下啊,末将即便想要扭转局势,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李言眯眼就道:“你也曾想过扭转局势?呵,我可是听说一旦被蛮人冲入城池,你手下的士兵就会立刻跑了的。”
顾忠国一愣,连忙道:“殿下!末将这些年来虽然无法庇护百姓,忏愧万分,但绝对没有下令撤退过,都是手底下的统领畏战,自作主张的跑了。”
李言皱眉道:“自作主张跑了?那要你这个将军何用?”
顾忠国急道:“殿下……这……这实在是末将无能为力的事情啊。”
李言冷冷道:“无能为力?临阵脱逃你这个将军却处置不了,要你何用?要军法何用?”
“这……这不是法不责众么,他们成群结退的跑的,难不成还要讲他们全都处置了不成?”
“好一个法不责众。”李言冷冷就道:“不单是你,其他那些人都是这样以为的吧?手底下临阵退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全都处置了,定会是自折好多人马吧?”
顾忠国弱弱道:“殿下之前说将临阵退缩的士兵全部斩首,肯定是无法做到的,倒是将那些士兵胆怯的事情传回到他们乡里,处罚他们的亲戚的办法还能行得通,不过可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李言不屑笑了笑,道:“顾忠国,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么?”
顾忠国一愣,慌忙道:“殿……殿下难道真要执行?”
李言冷冷就道:“但凡胆怯畏战者杀无赦,我说的,我可不在乎因此会死多少人。”
顾忠国原本以为李言是见蛮人来得突然,才那么下令的,可听这么一说,似乎李言早就决定了一样,不由心底一惊,弱弱道:“如果大量的士兵因此被杀,恐怕军心大乱啊……”
李言不屑道:“你还有脸跟我提军心?你觉得你之前那些人有军心这种东西么?我好不容易帮他们重新建立的军心,如果你再管理得如此宽松,那就又没有军心了,遇到蛮人不战而败,那我大华要这些废物来做什么?”
顾忠国一时为难道:“这……”
李言冷冷就道:“如果你不敢用那些废物当做儆猴的鸡,那我就拿你来当了。”
“末将……末将知道了。”顾忠国咽了咽口水,要紧牙关就道:“今后末将定当严厉执行军法!”
李言满意笑道:“这就对了,我大华的将士,宁愿要一千无敌的猛士,也不要百万怯战的废物,你严格按军法处置所有违背命令的士兵,那样才是稳定军心,即便不需要什么谋略,单靠人数,我大华在边关有那么多将士,就不可能是那一点蛮人敢招惹的。”
见顾忠国虽然连忙应是,但表情却有些应付的意味,有点并不是真心想要执行自己的命令,李言不由微微眯眼,冷冷道:“我还听说你为了自己的面子,孤立了当初九原郡的守将,导致人家全军覆没了,顾将军啊,你可是有罪行在列的,若是今后的职责办不好的话,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顾忠国一惊,慌忙就道:“殿下!实在是谣言啊,是,末将承认,蛮人冲进泉城的时候,末将确实是有些害怕,虽然传达了应战的命令,但却没有前去监督,手下一些的人一开始没有听命行事,末将因为羞愧没有处置他们,才导致后来越来越多人不顾命令行事,最后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一切确实是末将的过失,但末将对天发誓,末将绝对没有谋害过那位徐将军啊!”
李言耸了耸肩道:“我不是要追究那些事,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顾忠国微微松了口气。
倒是一边的关鸠诧异道:“难道那位将军拼死保护百姓,却落得那样的下场,你就这样不追究了?”
李言笑了笑,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