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进叩官城的云麾军一路往城中横冲直撞,展现出了一股无可阻挡的气势,当关长风等人一路往东城方向杀去时,终于见到了拓跋雷山嘴中那只拦截李言人马的一万精锐。
只是让关长风等人诧异万分的是,这只蛮人大军居然不是常见的骑兵,居然全都是身披甲胄的步兵。
手持造型奇特的斧戟与大盾,将叩官城城东这一代的街道可谓是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样的场面,即便是那在叩官城中待了很久一段时间的关鸠也是十分震惊,她可从未见过叩官城还有一只这样的步兵。
要知道,蛮人素来一骑兵强悍着称于世,很少听说有什么步兵,好像在蛮人这边,马匹从来都不会少一样,几乎只要是个上战场的,总会骑着马匹作战,对于步兵,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更何况眼前这批身穿重甲的?
蛮人的马匹即便再如何健壮,那也有一个度,若是想让眼前这一万多重甲士卒全都当作重骑兵,那就得找一万,甚至几万匹最为优良的战马,否则穿着这样的甲胄,即便他沧溟的战马普遍要比大华的好上一个档次,除非眼前这些士卒,都能有拓跋雷山那个档次的战马,否则眼前这些士卒骑上马背后,也不可能比大华的重骑兵厉害到哪里去。
要知道,蛮人骑兵大多都是身穿皮衣,正在贯彻了那一句以彼之长,攻以彼之短,不是他们蛮人穿不起甲胄,而是要加大马匹上的优劣,增加与大华将士的战斗力之间的差距。
不然以大华的能人辈出,在战场上怎么可能全都无法应马匹所带来的那一点差距?不过是蛮人将自己的长处发挥到了极致,才使得大华即便有无数名将,也只能有心无力罢了。
而此时关鸠的严重,只看见李言带领这那七千多换回甲胄的云麾军在这些重甲步兵中冲杀,但这些蛮人身上的甲胄过于厚重,李言即便以满意能破开这些蛮人的甲胄,但跟着他的很多士兵却无法做到。
为了尽量照顾云麾军在这些蛮人的围堵中不至于有太大的伤亡,李言不得不放慢了冲阵的步伐,始终跟身后的云麾军保持这特定的距离,也因为这样,整个云麾军显得格外的寸步难行。
赶来的关长风等人不由微微皱眉,但因为马匹冲锋的速度,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人思考,骑着骏马的云麾军只能硬着头皮冲向街道中的那些重甲蛮人。
骤然间,两军交接,这些云麾军从未见过的蛮人步兵居然表现出了极为强悍的战斗力。
只见那些蛮人不是将攻击目标锁定在马背上的云麾军,而是对着那些疾驰的骏马展开了最为猛烈的攻势。
虽然关长风所带领的这只骑兵借助冲锋的势头,一下就扎进了蛮人阵形很深的地方,可是明显可以看见,许许多多的马匹负伤,甚至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全都从马背上摔落,而他们胯下的战马,无一生还。
好在这些云麾军身披甲胄,在落地时虽然遭受了蛮人步兵的攻击,但借着甲胄抵挡,倒没有立刻毙命,只是受了些伤后,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持着武器与周围的蛮人厮杀起来。
加上此时李言所带领的七千云麾军早就在此地作战,给新加入的云麾军打掩护,倒没让关长风的这些人马刚刚冲进来就损失惨重。
而李言见到关长风的第一时间,极为迅速的杀到了关长风跟前,但却没有对他说话,反倒对关鸠沉声道:“这些蛮人步兵很奇怪,有没有办法应对?”
关鸠微微皱眉,一剑划开一个想要偷袭他的蛮人后,皱眉道:“那里奇怪了?”
“这些蛮人步兵好像跟大华的步兵没什么两样,蛮人素来都看不起大华的步兵,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学大华训练这样一只步兵出来?”李言没好气道:“不是说若是大家都没有马匹,以步兵交锋,大华没有敌手么?既然如此,那云麾军肯定能大败这些蛮人吧?”
关长风一刀挑飞一名蛮人后,抢先替关鸠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但得先让我们的将士们聚集到一起,摆好阵形,否则如今这样的乱战,胜负只能是看运气。”
关鸠轻轻点了点头,李言皱眉就看向四周,知道此时虽然看上所有人都是在一起厮杀,但自己带领的人马跟关长风带领的人马,中间始终隔着一大批蛮人,想要真正汇集到一起,定然还是需要很多时间。
“是不是只要能让两只云麾军汇合,咱们就能击溃眼前这只蛮人大军?”
关长风与关鸠相视一眼后,全都点了点头。
李言微微眯眼,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会,然后缓缓将手中的鱼肠剑插回腰间,飞快将脚下的一杆关刀踢到了手中,高声就喝道:“所有人,跟着我!”
只见李言抡着关刀,来了一套打开大合的刀法,挥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圆弧,就向前旋转而出。
躲闪不及的蛮人即便身穿重甲,在李言手中的关刀下,也只能连人代甲,被挥砍成两段,激射出一片片血雨。
但李言手中的关刀倒不能说有多快,只是注重挥砍的力道,导致不少蛮人提前能后退躲避李言手中的关刀。
可如此一来,倒是很快就给李言杀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那些蛮人还来不及将通道闭合,立刻就被紧跟着李言的云麾军给填了进来,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之所以先前李言没能带着那七千云麾军杀出一条血路,是因为跟着李言的云麾军都没有马匹,即便李言能扯开一条口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