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因为有野利草堂出面作证,让费听严只能带着昏迷不醒的费听风弦离开,这还让费听严开始忌惮端蓉公主手下真有一些不知名高手,可费听风弦一醒,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毕竟费听风弦当初可是亲眼看见了乞木儿手腕绑着的银针,知道自己是被那银针扎到之后才陷入昏迷的。
为此费听严可是雷霆大怒,但人既然已经被抬回来了,若想借此破坏端蓉公主的名声,也无能为力了啊,毕竟口说无凭,加上有名望深重的野利草堂为端蓉公主作证,再拿这个说事,反倒会显得费听氏图谋不轨而已。
故此,这些日子以来,费听风弦可没少受到费听严的白眼。
这些日子内,一直有股怒气堵在胸口无处发泄的费听风弦,惊奇的发现李言与乞木儿两人的身影之后,自然想都没想,冲过来就想着发泄一番,可谁曾想对方不仅不慌,反倒死皮赖脸的反驳起来了。
强行驱散脸上的阴霾后,费听风弦冷声道:“是不是用了怎么下作手段才赢了我你们心里清楚!一会可别被我撞上,否则定要叫你们两个有来无回!”
李言咧嘴笑道:“谁怕谁?有本事去跟大家说,破例让我们跟着你们一起入场啊,看看我们是如何轻易就赢了你的!”
乞木儿也连忙应声道:“就是!谁怕谁?”
费听风弦暗自握拳,发出了轻微的疙瘩声,可神色却一片淡然,似乎怕再跟李言与乞木儿废话,只会越来越气而已,最后丢下一句“有本事就别再碰到我之前输了!”后,扭头就走。
乞木儿见费听风弦退让,反倒得寸进尺的喊道:“你有本事碰上我们之后别再输啊!”
见乞木儿如此嚣张,李言摸着下巴道:“啧啧,没看出来嘛,你小子居然这么有能耐,居然敢如此挑衅一个高手。”
乞木儿弱弱道:“怕什么,反正以那家伙的本事,肯定走得很快,我想要追上他没多大可能。”
李言瞪眼就道:“所以你丫的是在帮我拉仇恨?”
乞木儿摆手笑道:“反正你若真想取得最后的胜利,肯定会遇到他的嘛。”
李言没好气道:“你就不怕那小子故意让刚刚跟着他的那些手下留下来堵我们,以比赛的名义对我们下杀手?”
乞木儿顿时一愣,惊慌失措道:“娘勒了球的!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李言眯眼继续道:“还有,你刚刚那么大声说那个费听风弦输给你过,你这不是疯狂给自己也拉上了仇恨么,你看看咱们附近这些人,是不是看着我们的眼神的变了?”
乞木儿愣愣看向四周,确实发现周围无数的壮汉看向自己的眼神由最先的不屑变成了现在的凝重,原本还想着继续浑水摸鱼的乞木儿顿时便知道接下来肯定会被很多人当成极具威胁的竞争者了。
“明明是你先开始这么说的!”乞木儿极为幽怨道:“我不过是学你而已。”
李言翻了个白眼道:“我没说那么大声吧?”
乞木儿顿时捂着脸欲哭无泪。
不多时,在那些有部族姓氏的蛮人全都入场之后,那些围观的蛮人很很快就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可见第一关的比试已经开始了。
而李言跟乞木儿这才匆匆与其他没有部族姓氏的蛮人一样进入第一关的比赛场地。
只是进入场地后,所看到的那一幕,让李言瞬间就愣住了,一把揪住乞木儿的衣领道:“说好的骑马射箭摔跤呢,这他娘的比的是什么?”
还在担惊受怕状态下的乞木儿瞬间回神,瞥向那些正在比试的蛮人,茫然道:“这是押加啊,怎么了?”
李言瞪眼就道:“押加?当初你跟我解释说是比拼谁的力气大的意思的!”
乞木儿弱弱道:“难道现在不就是比试谁的力气大么?”
李言看着比赛场地中,蛮人们两两分组,脖子上套着一根牵连到一起的红绸,而蛮人背朝天面朝下,四肢撑着地面,红绸由胸口绕到胯下,拉扯之中不断往外爬的模样,一时有些愣愣出神。
乞木儿小声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的比试,对我们来说,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赢下么?”
李言欲哭无泪道:“我知道!可我原先以为你说的角力,是掰手腕的,现在第一关我都有点误解了,谁知道后面的比试,那些个什么骑马摔跤射箭什么的,是不是也跟我理解的不一样!”
乞木儿恍然道:“是不是你跟你理解的不一样的话,你准备的这些东西就排不上用场了?”
李言气道:“我现在真想掐死你这混蛋!”
乞木儿顿时收了收脖子,后退道:“这能怪我吗!”
就在两人喋喋不休的时候,一个蛮人扛着一个绑满布条的杆子,走到两人面前,高声道:“你们两个,还要不要抽签比试了?”
李言跟乞木儿连忙回神,连忙就道:“要的!要的!”
这蛮人指着肩上的杆子,面无表情道:“那随便抽一条布带吧。”
乞木儿连忙就想着伸手去摘布条,可很快就被李言一把拍开后,不由一脸诧异道:“你干什么?”
李言没理会乞木儿,而是靠近这蛮人之后,偷偷摸摸露出袖子内的一块令牌后,轻笑道:“这位大哥,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下能快点比试的签?”
这蛮人看清李言手中的玉牌后,微微一愣,放低声音就道:“你怎么会有我拓跋氏的玉牌?”
李言眯眼笑道:“我想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