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骆琳琳在那天晚上给卉儿补课的时候,偷偷问了问卉儿,是不是她会那种书上写的中医针灸。这让卉儿很吃惊,这位不会当真地要自己给谁看病吧?自己倒是会针灸,只是只会用来杀人,真要说治病救人那就有点纸上谈兵了。
“是你母亲的病吗?”对于这个对自己很照顾的大班长兼同桌,卉儿还是想能帮一把就帮上一把。
“嗯,不用完全看好的,只要能减轻点痛苦,”骆琳琳清澈见底的双眸升起了一层云雾。她现在完全是急病乱投医了:“我母亲生的是胰腺癌,已经是中后期了,她,她不肯去化疗,我们也、也没那么多钱。只是我妈一旦病发作时,痛得都用头去撞墙。以前我母亲有个学生曾经帮我们找过一个老中医,每周扎上几次,起码我妈能正常生活。只是后来那位老中医太忙,我们才不去了。”
计小晓是长在蜜罐中的孩子,虽说不象卉儿这样背景深厚,家里也是收入颇丰,除了那一身肉外还真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一听到骆琳琳第一次说起自己家的事,一下就眼睛红了:“什么地方的老中医,我让我爸妈去请。”
“小晓,轻点,大家都看过来了。”卉儿瞪了一眼愤世嫉俗的计小晓,骆琳琳今天会说起这个事,怕也是看到自己说能几针帮着小晓减肥,才会提起,就她那性格绝不想全班的同学都知道这事的。
骆琳琳揉了揉眼睛,微微低下头以免被其它同学看到自己哭了:“不行就算了,那个老中医曾经也说过,那是他家的祖传针法,不可能有人懂的,就连医院里开的那些止痛药都不如他这几针下去。”骆琳琳心中气苦,那位老中医据说很有名,要不是母亲的学生是他的关门弟子,那位根本连面都不肯见。
哪曾想母亲的那个学生都有老婆孩子了却要自己做他的情妇,自己正挣扎着难以取舍,却不想被母亲撞见她的学生非礼自己,母亲当场就发怒地赶走了他。只是再下次去见那位医生,就被拒见了。无论自己如何求,都不肯见面。自己想再回去找母亲那个学生,被母亲用拒诊逼着自己发誓不许去。看着每次母亲因为病痛,发了疯地用头撞墙,她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和母亲再也坚持不住,选择一死。